还是先对付斧头手吧!久陆终于有了决定。
三节棍手毕竟不是能快速解决的对象,要对付这个人,必然得集中精力。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留意着斧头手的动向,那注意力未免会分散,到时候反被三节棍手控制,他空当一露,接下来恐怕就会有麻烦。而优先对付斧头手的话,他就不需要太过分散精神,哪怕要硬扛三节棍手的攻击,一时半会儿他也死不了。
久陆的决定不得不说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他自知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全身而退地击杀4个高手——这一点通过刚才的交手已然知道——所以吃些亏是在所难免的。刚才东方棍手被误砍算是他运气好,但他总不能每次都依靠运气,如果吃亏是必然的结果,那他再多想也只是徒劳,还倒不如用最笨的办法切切实实地击杀他们,这样才不枉费这次的练习机会。
想明白后,久陆便开始行动了。他胡乱地游走了几圈,觉得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于是走动的路线也逐渐规律起来。他悄悄留意着斧头手和三节棍手的位置,想从中找出空当进行攻击,但可惜的是,他居然找不到进攻的机会。
两人的走位若即若离,上一秒还空当大开,下一秒又变得毫无破绽,久陆刚打算攻击,结果脚步还没迈开,机会就转瞬即逝了。
这可不行啊,他在找两人的空当,两人自然也在找他的空当,之前凌波微步走得毫无规律,两人可能无从下手,但他为了观察两人,行动已经规律了起来,也就是说,他观察了两人多久,两人就观察了他多久,接下来,两人可能随时都会发动进攻。如果被两人抢了先手,那他就会重新陷入被动,到时候就不是他想攻击谁就攻击谁了。
情况开始焦灼起来,久陆为了不给对方机会便时刻保持着警惕,而对方本身就训练有素,空当这种东西自然不会随便露出来。
桐九在后面越看越郁闷,久陆这孩子怎么越打越保守了呢?明明对方还有4个人的时候他打得挺积极奔放的,结果现在剩两人了,他却玩起了你追我跑的游戏。这是不打算再打了?
看着三人又莫名对峙了几分钟,桐九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走来走去多久啊?”
久陆理所当然地回道:“我正在找他们的空当呢!”
桐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打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见他们给你主动露出过空当啊?你们这样转,恐怕转一晚上也打不起来呢。”
久陆一听,瞬间怔住,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是钻牛角尖了。空当,一直都是他主动撕出来的,光等肯定等不着,如果他继续这么找机会,恐怕接下来不是等谁的空当先出现,而是等谁的精神先垮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态是从哪一刻开始发生变化的,或许是发现破绽突出四人重围的时候,或许是东方棍手因为他的躲避而被误伤的时候,总之在回过神时,他已经从积极进攻变成了被动进攻,居然莫名其妙地开始找起了对方的空当。
难不成是之前两次攻击得手让他产生了误解,以为自己总可以在对方身上找到出手的机会?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太不自量力了。
在桐九的提醒下,久陆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他重新调整好心态,然后便拿着双刀异常勇猛地冲了过去。
久陆的目标当然是斧头手,但对方不是死人,总不会站着不动等他杀过来的。所以三节棍手一个跨步就挡在了斧头手面前,拿着第一节和第三节棍身,双手往两边用力一扯,砰的一声,双刀就砍在了三节棍的第二节上。
果然,三节棍手无论如何都会积极防守,然后制造机会让斧头手出击。
之前是他相岔了,以为自己要进攻斧头手,斧头手就要无理由迎战,其实人家由始至终都在打配合,他无论进攻谁,防守的都只会是三节棍手。所以他要击倒斧头手,就必须找到三节棍手的防守破绽,然后将斧头手一击毙命。
久陆知道,虽然情况和计划有点出入,他到最后还是要打三节棍手,但内里的意思却是不一样的。如果他主攻三节棍手,那三节棍手就能专心应对,这样斧头手就能轻松找出攻击空当,但他的击杀目标是斧头手,三节棍手要防着他攻击自己又要防着他攻击同伴,在应对时就不免流于被动,此消彼长之下,他就顺理成章地占据了主动。
虽然有同伴防守,但斧头手也不可能一直躲在同伴身后。他的攻击非常积极,只要看到三节棍手挡住了久陆的攻击,他就会窜出来举着斧头劈向久陆。
不过久陆的应对很强硬,每次看到斧头手脱离了三节棍手的防守范围时都会不管不顾地对他进行攻击,哪怕这种攻击会让自己受伤也在所不惜。如此拼命三郎的打法当然不会没有收获,三人你来我往打了几个回合后,久陆被打了十七棍,而斧头手则被看砍了五刀。
以受到的攻击数量计算,肯定是久陆更多,但以受到的伤害程度计算,那明显是斧头手更重。
虽然久陆无法看清斧头手的黑色衣服上到底染了多大一片血迹,但他的衣服似乎已经超过了最大的吸水量,所以血液没办法被衣服吸干,正沿着衣摆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没一会儿,斧头手脚下已经映红一片了。
久陆非常清楚,此时的斧头手已经受伤不轻。那五刀可是他硬扛伤害抢出来的,砍的时候用尽了全力,即使看不到伤口,但仅凭当时的手感,久陆依然可以确定必是刀刀见骨。但他不敢放松,只能一如既往地进行攻击,敌人一刻不死,他一刻都不能放下戒心。
他是被打了好多棍,现在浑身上下都在痛,但这种痛让他精神更加集中,攻击也更加凌厉。
斧头手知道自己已经身受重伤,因为他全身的痛觉神经都在叫嚣,他的胸口、肋间、背部都在痛,甚至连内脏,也痛得一抽一抽的。或许是肋骨已经骨折插到了内脏上,要不然为什么连内脏都这么痛呢?他很想再次发动攻击,不过很可惜,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举起斧头,或许,今天晚上就是他人生的最后时刻吧!
啪~
微弱的破裂声从斧头手的口中传出,终于,他还是咬破了嘴里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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