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欣是不是中蛊,薛紫云和长老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才对。可长老一听到中蛊二字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语气中倒有些不可置信的意思:“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中蛊了呢?她一直在这里没出去过,怎么可能会中蛊呢?”
事到如今还在逃避现实,桐九很是看不惯长老这种作风,挑起眉头就挖苦道:“不是中蛊,那就是她睡到半夜突然想起来要吃断肠草,然后千里迢迢跑到一条没有去过的地下隧道吃草去了?要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早知道她有这样的爱好,我应该在花园里给她种些,也免得她跑那么远呢。”
这话不太好听,也颇为讽刺,直刺到薛紫云从不敢置信的事实中回过神来,连忙给长老解围道:“久雅小姐误会了,长老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没有看错,明欣应该是中了花蛊。花蛊是一种比较特别的蛊术,中蛊者的嗅觉能力会大涨,能闻到远在十公里以外的毒花毒草的味道,并且对这些花草产生莫名的依赖性,就像吸毒的人毒瘾发作时一样。在解蛊之前,中蛊者会一直处在类似于毒瘾发作的难受状态,所以他们会发了疯似的去寻找那些能减低他们心瘾的毒物。”
“那下蛊的方法呢?”桐九继续揪着关键点追问。
这下连薛紫云都沉默了下来。以他们所知,其实所有的蛊术都是同样的下蛊方法,把目标的血液、唾液或者头发给到蛊虫吃,再滴入蛊虫主人的血液进行驱使,这样就可以完成下蛊的仪式。
可薛明欣到了租屋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而外人也从来没有机会进入租屋,就算上次神秘族人在花猫身上下了傀儡蛊,想以此来偷出薛家人血液的计划也被小黑给破坏了。所以他们都非常肯定,薛明欣的血液、唾液和头发都不可能流落出去,更不可能被神秘族人得到。
但即使这样,薛明欣还是被下蛊了,为什么?
可能性只有一个,神秘族人能通过传统方式以外的方法下蛊,再结合小黑上次到神秘族人家里调查到的情况,不难猜出,这个花蛊应该已经被神秘族人改良过。
“记得那个传说中的蛊术吗?我怀疑,花蛊已经被改良过,神秘族人能通过气味给目标下蛊。以他们的能力,在各个族人的家里找到带有他们气味的东西应该不难。”薛紫云最后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桐九心想,这倒是不出她所料。不过在她看来,这种蛊术还未成熟,应该是在实验阶段,只是这一种蛊术改造成功了,将来恐怕还会改良别的厉害蛊术。万一她把某种高级蛊术改良成功,那这屋子里的人就危险了
“你说,如果神秘族人把金蚕蛊改良成能用气味下蛊的蛊术,后果会怎么样?”桐九凝眉看着薛紫云问道。
薛紫云被她的话惊得眼睛圆瞪,心脏突突地跳,嘴巴张了几次,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如果”实在有点可怕,万一神秘族人真把金蚕蛊改良成功,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桐九继续说:“我刚才就在想,这花蛊恐怕只是一个实验品,她这次,大概是想用你们做实验,顺便看看能不能杀掉其中的一两个。”
薛紫云更吃惊了:“你是说,她原本想杀的不止薛明欣一个?”
桐九痞痞地笑了笑:“要是你,千辛万苦地改良出一种蛊术,会只拿一个人来做实验吗?一种新蛊术,性状有没有改变不知道,能对哪些人起效不知道,下蛊方式的稳定性不知道,下蛊的成功率也不知道,这么多不确定性,不多拿点人来做实验怎么知道结果。我猜,她原本要下手的可不止薛明欣一个人,只是最后只成功了这么一个而已。”
“或者她已经做过很多次实验,这次是正式行动呢?”久陆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向阳却反驳说:“如果她真的已经做过很多次实验,那我们报警的时候,警察就不会一脸无知了。断肠草可不是哪里都有的,一两起案件倒勉强可以说是意外,但同样的事情发生次数多了就必定会引起怀疑,再有同类事件发现就会并案处理。”
桐九赞许地摸了摸向阳的脑袋,接着他的话对久陆说:“就是这样。况且,如果这个蛊术已经成熟了,那神秘族人要杀的也不应该是薛明欣,而是更加身强体壮的人才对。试想一下,你有一个新的杀人方法,能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在这种情况下,你会选择攻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是攻击一个难啃的硬骨头?”
“出其不意的时候自然是先选最难搞的下手咯。”久陆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回答道,答完了才有些楞住,然后便是恍然大悟,“哦,所以你才说,她这次只是实验啊。因为不知道新蛊术的效果怎么样,所以就选了个弱的下手,这样成功率比较高,对不对?”
桐九笑着点头:“没错!于情于理于现实需要,对薛明欣下手都太诡异了,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分析出来了,或许就能知道他们现在的一些情况。”
久陆不解:“那少年我们都抓回来了,难道不可以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吗?”
桐九做了个请的姿势,态度很是神秘的说:“你大可以试试,别给我把人弄死就行,其他的随你怎么玩。”
话音还没落下,一双手就突然伸过来抓住了桐九的肩膀。只见薛紫云的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微微睁大了眼睛,用一种既期待又略显兴奋的目光看着她,说:“你们抓到凶手了?那让我去见见他吧,我可以给他下蛊,真言蛊什么的我随时都可以炼出来,不怕他不说真话!”
桐九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地问:“哦,你还有这种东西?那可以啊,就试一试呗。不过我不太看好就是了,他身上有镇魂阵压着,这种控制神经的蛊术对他未必有用。”
薛紫云随即皱眉:“那要怎么办?他们真那么难对付,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桐九一声嗤笑,十分无奈地说:“他们自然是极难对付的,要不然我就不用这么头痛了。但办法嘛,还是有的,就是得靠小琥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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