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想中还要甜美的味道,让谢晋安迫切地想要更多。
他的大手扣紧了柳满月的后脑勺,想更深一步,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天赐冰冷无情的声音:“我劝大人适可而止!”
谢晋安动作一滞,黑眸缓缓睁开,漆黑的眸底,是让人无法抗拒的炙热。
就像一团火.......
他并没立即放开怀里的姑娘。
轻轻垂眸,他轻轻看她一眼,见她双眸紧闭,脸颊绯红,连呼吸都是甜的,于是,便忍不住再次加重了唇上的力度。
但很快,天赐的声音再次传来:“若大人执意继续下去,我将会如实禀报给相爷,希望大人慎重行事!”
堂堂大理寺卿,竟被一个暗卫威胁。
这要是换了别人,谢晋安早就让他死好几次。
但对方是顾厚山的人,是顾厚山派来保护柳满月的人。
他可以不顾及任何人,但顾厚山......他不能不顾及。
毕竟,怀里的姑娘是那么的敬重爱戴对方,而对方也是真心为姑娘着想。
曾记得,柳满月对他说过:“我自小父母去世得早,从不知父母之爱是何种感觉?但自从来了京城,自从遇到了夫人和相爷,他们好像把我当做了女儿,给了我好多温暖。”
“如意有的,我都有。”
“大人,我好喜欢他们!”
谢晋安想,小姑娘喜欢的,自然也该是他喜欢的。
虽然他现在根本一点喜欢不起来。
但没关系,来日方长。
怀里的姑娘,他势在必得。
至于顾家人.......
自然不能得罪!
权衡一番,谢晋安放开了怀里的柳满月。
被松开的姑娘,依旧闭着双眸,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谢晋安垂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过去,探了探她的呼吸。
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原本一脸柔情似水的谢大人,瞬间沉了脸色。
但他依旧不死心,低声唤道:“满月,满月.......”
他怀里的满月,一动不动,睡得比谁都香。
谢晋安直直地盯着她看了一瞬,突然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嗓音:“说睡就睡,你还是个人?”
说完,觉得不解恨,伸手过去,使劲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睡梦中的柳满月,估摸是感觉疼了,在他怀里扭了扭,发出一声不满的嘤咛。
视线落在她因不满微微嘟起的红唇上,娇艳的颜色,让谢晋安眸色一暗,刚想低头再尝一口,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是夏雉小心翼翼的声音:“主子,客栈到了。”
谢晋安看了怀里睡得极熟的姑娘一眼,伸手拿起一旁披风,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随后掀开车帘,抱着她下了马车。
天赐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眉头紧皱。
谢晋安抬脚从他跟前走过,抱着柳满月上了楼.......
......
江阳城,子时,两道黑色的人影在陈家后院一闪而入,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子里。
此时的陈家后院,一片寂静。
只有廊下的灯笼,被风吹着,飘摇不定。
谢晋安一身黑色夜行衣,手里握着长剑,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陈子毅的房门,在暗夜里,散发着锐利的光。
而他身边的女子,脸上则蒙着黑色轻纱,她手里捏着长笛,白日里那双含着笑的眸子,此刻,正冷冷眯起,面纱下的唇角,冰冷又无情。
她轻哼一声,道:“这阴阵比起当年你的那个可差远了。”
谢晋安没理她,抬脚上前,伸手推开了房门。
司颜紧随其后,二人进入房间,房门悄无声息地在身后合上。
房间的床上,陈子毅正在沉睡,对于二人的到来,他毫无知觉。
司颜靠近床边,抬眸轻轻扫了对方一眼,似乎根本不奇怪对方神圣恐怖的抓痕,随后弯腰下去,扣住了他的脉搏。
她的指尖一搭上对方的脉搏,原本若有若无的脉象,突然变得激烈起来。
体内的某物,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变得惶恐不安,惊恐地想要破体而出。
相较于它的不安,司颜淡定从容。
号完脉,她探手入怀,拿出一个黑色瓷瓶,倒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伸手过去,一把扣住陈子毅下颌骨,强迫他张嘴,将药丸丢进去,随后又轻抬下巴,强迫他将药丸咽了下去。
谢晋安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不发一言。
很快,药丸便起了药效。
陈子毅依旧沉睡,但他那原本凸起不平的肌肤上,突然冒出一条黑色的东西。
顺着他的经脉,到处游走。
像是在找出口。
司颜扫了它一眼,随后看向窗外。
很明显,她今日的目的不是除蛊,而是在等人。
很快,门外灯火通明,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张氏在丫鬟的搀扶下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站在房间里的两个黑衣人时,吓得脸色一白,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指着谢晋安和司颜大声叫道:“有贼,抓贼啦,快来人。”
门外的仆从一听这话,立马拿着棍棒走了进去,一大群人,团团将二人围住。
谢晋安负手而立,冷眼旁观,仿佛被围住的那个人不是他本尊。
而司颜就更过分了,她顺手拿了把杌子,在陈子毅的床边坐了下来。
那双漂亮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些手拿棍棒一脸紧张的仆从,忍不住笑出声来:“哎呀,大家伙不要紧张,本尊来自天上,是天上的小仙女,专门下凡一趟,来拯救你们这个即将丧命的大少爷的。”
众人一听,都迟疑起来。
一旁的张氏却激动地大叫:“你们休听她胡说八道,半夜三更闯到少爷房里,我看她不是来救少爷的,分明就是想要少爷的命!”
司颜一听,一脸无语:“他这样一个丑八怪,我要他命做什么?你这个又丑又老女人,说话过过脑子行吗?”
“你.......”
“你什么你?我看你才像是真正想要他命的人吧!”
一句话,让张氏瞬间白了脸色。
“你休要信口雌黄!”
说完,她大叫道:“我要报官,来人,去请知府大人来。”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传来:“不劳陈夫人跑一趟,本知府已经来了。”
紧接着,外面涌入大量官兵,一身官袍的余知府大步而来,他一踏入房间,便朝站在一旁的谢晋安行礼:“下官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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