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仁听到这里,弱弱的缩了下身体,“我骗你的,蛊王沉睡了好久了,不为我所用。”
“我当初跟你那么说,就是想活着,我怕你知道我没用,杀了我。”
“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苏浅歌语气冰冷。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如果真是我姑姑的女儿,你需要我的帮助。”
苏浅歌看着他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苗仁那话说对了,她现在的确留着他有用。
动用直升机派人过来杀宁庆阳劫杨茹,对方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你姑姑到底怎么回事?”
苗仁似是陷入了回忆中。
“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当时还只是个孩子,我们苗家寨擅蛊,族人一直隐居在山中,和外面的人断绝往来。
突然有一天,一个族外人受伤进了我们苗家寨,被当时的圣女,也就是我姑姑所救。
那人在寨子里住了半年,身体痊愈后便离开了,没过多久,身为族长的父亲发现姑姑怀孕。
我爷爷让姑姑将孩子拿掉,可姑姑死活不肯,圣女怀孕在寨子里是凶兆,我父亲以姑姑生病为由,将姑姑送到外面的小镇上。
孩子出生后,父亲和爷爷坦白,准备将姑姑送走,谎称姑姑生病去世。
离开的那天却被族里惦记我父亲族长位置的人知道给抓回寨子,父亲为了保我姑姑自愿辞退族长的位置。
姑姑身为圣女失贞,寨子里的人害怕天神惩罚,让她过荆棘林用鲜血求得天神的原谅。
过荆棘林的那天,姑姑抱着女儿怒斥寨子里的人,诅咒他们无人送终。
我只听说过荆棘林的那天,天下大雨,空气中弥散的都是血腥味儿。
雨过天晴后,寨子里的人说姑姑死了,尸体被豺狼虎豹拖走。
从那天以后,寨子里的孩子会无缘无故死去,先是小孩然后是青少年,再接着中年。
所有人都认为是姑姑母女诅咒应验,回来报仇了,然后开始逃离苗家寨。
我也是那时候被父亲送出来,等我三年后再回去,整个寨子空无一人。”
苏浅歌听完苗仁的话后,若有所思了片刻,“你觉得脖子有痣的女人是你表妹?”
“那女人的年纪和我姑姑不符合,五毒蛊是苗家寨最凶狠厉害的蛊,只有圣女才能学,姑姑死后,苗家寨便再也没有圣女,这世上不可能有人知道五毒蛊。”
苗仁说完后,突然想到什么:“时少夫人,你若想救你老公,只能等到他魂蛊发作,才能知道幕后之人的真实面目。”
“我告诉你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还有用。”
苏浅歌对苗仁的话也没有百分百全部相信,倒是没有要杀了他的意思。
“你姑姑救的那个男人是谁?”
苗仁摇了摇头,“我那时候还小,没有见过那个男的,我父亲也从没告诉过我,只听说那个男人是京都人。”
“蛊王在哪里?”
苗仁本来还想隐瞒,可想到蛊王多年未苏醒,便给苏浅歌说了隐藏的地址。
闻言,苏浅歌便让暗卫将苗仁带走,然后带着时璟渊去了萧肃的实验室。
检查结束后。
苏浅歌望着手里的报告单,眼底的光暗淡了下来。
魂蛊成熟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小师妹,时璟渊的身体如何了?”
苏浅歌将报告单递过去,萧肃看完后也有些震惊。
“成长的速度这么快?没办法解吗?”
苏浅歌摇了摇头,“苗仁说母蛊在对方手里,不可轻易解蛊。”
“只能等时璟渊被控制后,自己去找那个女人,才能知道对方是谁,拿回母蛊。”
萧肃听到这里,神色也跟着凝重了几分。
“今天出现的飞机怎么回事?”
“杀宁庆阳夺杨茹的,飞机是私人的,在调查过去的时候,档案被人销毁了,什么也查不到。”
萧肃听完后,脸色骤然间大变。
“竟然这么快将档案销毁?对方到底是谁?权利这么大?”
不仅萧肃想到,苏浅歌自然也想到了。
能这么短的时间内销毁所有的证据,不是有钱才能办到的事情。
就像帮宁庆阳的那人一样。
可涉及那些领导层次的人物,苏浅歌并不想牵连时家。
只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越来越让人匪夷所思了。
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让她非常不爽。
“我也想不到,当初害我爸爸失踪的君小姐,最近也没再针对我,你爷爷也说君家没有女孩子,本来还想在今天选举会上认识一下君家的人,可对方也没出现。”
“现在又出来一个脖子有痣的女人,有点线索了,却跟没线索一样,比我当初出行任务还要麻烦。”
苏浅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然后带着时璟渊回了帝景别墅。
回去的路上。
时璟渊醒来了过来,看着身旁眉头紧锁的苏浅歌,想到之前发生的事,轻轻开口:“浅浅,那些人抓到没?”
“那架飞机坠海了,杨茹没有被带走,宁庆阳被杀了。”
苏浅歌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顺便将苗仁说的话告诉了男人。
时璟渊听完后,若有所思了起来,“既然只有等我被人控制,主动去找对方才能知道其真面目,那咱们就等着。”
“老婆,你以后要好好保护我了。”时璟渊将脸贴着苏浅歌的脖子蹭了蹭,声音温柔宠溺,像极了撒娇的小奶狗。
苏浅歌侧眸看了男人一眼,“故意的?”
时璟渊亲了亲她的唇,声音沙哑:“蹭你脸也不行?”
“啧,媳妇儿,你脑袋里想什么呢?”
苏浅歌被男人话给整懵了,恼羞成怒的瞪了某人一眼。
“那你蹭我?”以前做出这动作,分明就是求爱的讯号。
偏偏还那么柔弱无辜,哪里让人受得住。
“媳妇儿倒打一耙的本事挺厉害。”
时璟渊语调不急不缓的补了一句。
也因为跟男人打情骂俏,苏浅歌倒将刚才想的事忘在了脑后。
和男人在车上互相埋汰对方。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男人故意为之。
车子经过一处十字路口的时候,苏浅歌正坐在时璟渊的腿上,还在跟男人理论。
眼角的余光瞥向车窗外,眼底闪过一抹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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