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渊从浴室出来,苏浅歌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看见男人出来,便将手机放了回去。
时璟渊吹完头发,掀开被子躺了上去,伸手将苏浅歌抱在怀里,“老婆,我想你了。”
说着,骨节分明的手却不老实了起来。
苏浅歌哪里会不懂男人的意思,转过身勾住男人的脖子,目光澄澈清明:“哥哥,你体内有魂蛊,不适合运动。”
“我戴两个安全措施,可以吗?”
苏浅歌被这个回答整楞了几秒,笑容都有些僵:“我好累,想睡觉了。”
“你睡你的,我自己动。”
“那我还怎么睡?今晚已经很晚了,快睡吧。”
时璟渊见她态度坚决,也没再继续强迫,而是翻身将空调遥控器温度加了两度。
然后关掉壁灯,抱着苏浅歌躺好,亲了亲她的唇。
“老婆,晚安。”
“晚安,老公。”
只是躺了没十分钟,苏浅歌便觉得自己热得不行。
“哥哥,我很热,能不能松开我?”
黑暗中,时璟渊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女人,“你不是习惯抱着哥哥才能睡吗?”
“你抱太紧了,好热。”
“热的话,那将衣服脱了?”
苏浅歌身体僵了下,缓缓开口:“不用,你松开我一些就好,这样我也就没那么热。”
然而时璟渊却不乐意,“我喜欢抱着老婆,热的话,咱们一起脱。”
“脱了还能睡?”
“怎么不能?以前也不是没一丝不挂的睡过。”
苏浅歌却不说话了,她明显的察觉到时璟渊在试探什么。
或许自己戴着的围巾,让他起了怀疑。
“浅浅,你不热了?”
“心静自然凉。”
“浅浅,你是不是有事隐瞒了我?”时璟渊突然开口。
他想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房间里的花瓶和床头柜才会被换成新的。
没错,在发现花瓶碎片后,他发现床头柜也换了新的。
“你怎么会这么说?”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若让他知道是自己伤害了她,定不会轻易原谅自己。
“我感觉你对我有点冷淡,还是你爱上别的野男人了?”时璟渊说。
男人的声音有些轻,仔细听还能听出里头夹杂的些许撒娇。
苏浅歌翻身和男人面对面,伸手抚摸上他的轮廓,“胡思乱想倒会。”
“是吗?”时璟渊握住她的手,轻声呢喃了一句。
可就这个回答,让苏浅歌心底的怀疑越来越浓烈。
敏锐的直觉,让她发现了房间里的监控器。
苏浅歌起身坐起来,视线落向花盆的方向,“那里有监控器。”
笃定的回答,让时璟渊愣了一瞬,跟着起身坐起来。
时璟渊打开房间的壁灯,转头目光复杂的看着苏浅歌,“是我安装的。”
“你想干什么?”苏浅歌眉心微蹙,眼底满是疑惑。
下一秒,时璟渊突然伸手解开了苏浅歌衬衣的扣子。
脖子上的淤青掐痕瞬间落入眼睑深处。
时璟渊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眼底深处尽是心疼和自责。
“它是我掐的,对吗?”
声音莫名的有些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
苏浅歌看出了男人心底的难过,倾身上前拥抱住他:“你什么时候怀疑的?”
“你从来不会戴围巾,现在的天气,倒不至于冷得需要戴围巾。”
“今天去公司,许南也问我昨晚睡得好不好?我就感觉奇怪了。”
“刚才你去洗澡的时候,我在柜子底下看见了古董花瓶的碎片,更加断定之前的花瓶一定是被摔碎了。”
“浅浅,我……体内的魂蛊彻底发作了,对吗?”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每一句话,都让苏浅歌心疼。
抱着男人腰身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哥哥,你别这么说,你不是故意掐我的。”
“可我终究伤害了你。”
苏浅歌从男人怀里退出来,抬眸看着他,“你之前说过,以后有事不要隐瞒,之所以这次我选择了隐瞒你,因为我知道告诉你这件事,你一定会像现在一样责怪自己。”
“你不要有心里负担,妈说她见过脖子有痣的那个女人,等她举办慈善晚宴,我跟她一起参加,只要见过那个女人,我便能画出对方的画像,让苗仁辨认。”
“浅浅,昨晚是我第一次彻底发作吗?真的被摄魂控制了?”时璟渊问。
“嗯。”
想到自己差点被男人掐死,苏浅歌到现在都觉得心有余悸。
“如果今晚我又对你下手了呢?”
这个问题倒是把苏浅歌给问住了。
她想着隐瞒男人,的确没想到下次时璟渊发作应该如何应付。
自己会不会在睡梦中,被男人给刺杀了。
“你没想过,对吧。”
时璟渊没有错过苏浅歌的脸色,自然也知道她压根没想过后果。
“身为特工,我警觉性很强的。”苏浅歌直视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
“很强?陷入睡眠中的你,若是我去厨房拿了一把刀,对着你一刀下去了呢?你想过吗?”
时璟渊不得不将最坏的结果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要让苏浅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苏浅歌试图让男人相信自己。
可此刻的时璟渊,又怎么会相信被人控制的自己,还能深爱苏浅歌,不对她下手。
昨晚只是掐脖子,如果她不是特工安娜,警惕性强身手好,或许今早醒来,他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想到这,时璟渊心底深处的后怕更加根深蒂固。
“浅浅,我们分开睡吧。”
闻言,苏浅歌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
“我们分开睡,对你来说,最安全的法子,我们谁也不知道,下次发作的我,被人控制后,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苏浅歌沉默了,不得不说,男人的话在理。
被人控制的他,根本没有一丝理智在线,就连她都不记得,一切行动听从操控母蛊之人。
“你昨晚刚发作过,要分房睡也是从明天开始……”
话还没说完,便被时璟渊打断,男人的声音噙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就分。”
等苏浅歌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在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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