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歌和宋薇陪着婆婆婶婶打牌到晚餐开始,才下桌的。
两个年轻人为了哄长辈,故意输了不少钱给温晴晚和沈曼。
“跟我儿媳妇打牌就是开心。”温晴晚拿着钱开心的说。
苏浅歌:“妈你高兴就好。”
她可坐得似乎疼死了,再有下次,她怕是得腰间盘突出了。
苏浅歌下意识的揉了下腰,时璟渊伸手搂了过来,“腰痛?”
“嗯,有点。”
“辛苦你了,我保证下次更温柔点。”
苏浅歌揉腰的动作顿住,回头诧异的看向男人,“你刚……说什么?”
“我说下次更温柔点。”
“我这是陪妈她们打麻将坐累的,从回来到现在,我打了一下午了。”
时璟渊心疼的揉了揉苏浅歌的腰,“吃完饭,我们就回家?”
“不好吧,今晚是大年三十,不得守岁?”
“家里人多,他们守岁就好了。”
时璟渊看向餐厅,时老爷子带领着时家人已经落座了,除了时二叔父子俩不在。
苏浅歌摇头表示拒绝,“这样不好,这是我第一次在你们家过年,哪有年没过,就跑的?”
时璟渊听到这里,自然不好拒绝自家媳妇儿,搂着她来到餐桌前坐下。
时家过大年三十,就是一家人在老宅喝鸡汤,吃饺子,然后守岁到凌晨,再各自回房睡觉。
吃完晚餐,一家人去了餐厅,看电视打牌守岁。
苏浅歌是时家新媳妇儿,家里人都宠着她,干什么要都拉着她一起玩。
因为不好拒绝,苏浅歌又被拉上了麻将桌。
“我来。”
温晴晚直接拒绝,“我不要。”
“浅浅腰痛。”
听说苏浅歌腰痛,其他人都开始关心她的身体。
苏浅歌又不好说自己是坐久了,腰痛。
偏偏时璟渊那个狗男人先一步开口回答,“都是我的错。”
这暧昧不明的话,让其他人都“哇哦”了起来。
整得苏浅歌羞红了脸。
侧眸瞪了一旁的男人。
“你们是不是想太多?”这话是对着堂弟时俊说的。
因为他“哇哦”的最大声。
时俊以前是不敢这么跟时璟渊说话的,还是因为自从有了苏浅歌,他才敢调侃的。
这会看见时璟渊面无表情的脸,也没觉得害怕,反而高兴的回应他,并且还是用唱歌的方式:“是我想太多,你总这样说,害我没办法不想多。”
客厅里瞬间响起了笑声。
时璟渊看了他一眼,也没生气,就是淡定的说了一句。
“大四实习的时候,公司给你留好位置。”
话音落下,时俊立马冲到时璟渊的面前,蹲下抱住他的腿,“三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想太多,你原谅我吧。”
“我只想当一条咸鱼。”
时璟渊轻笑一声,“我也想当咸鱼。”
“不,你不想。”
时璟渊挑眉,“实习一年。”
时俊立马站起来,“学校实习是三个月。”说完,跑回去坐好,再也不敢带头笑话时璟渊了。
接下来打牌的人就是时璟渊,时承宇,时崇明,时墨泽,全部都派遣各自的男人出站。
结果时承宇一个赢钱,时璟渊三人输。
温晴晚之前和苏浅歌她们在沙发那里聊天,看春节晚会,后面才过来的。
她在自家老公身后站了十分钟,看着自家老公那牌技,一脸不可置信。
“时承宇,你明明很会啊,为什么跟我打牌的时候,一直放炮?”
刚说完,时承宇摸牌的手直接卡在半空中,神色慌张的回头看向自家老婆。
“老……老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温晴晚笑容温婉,“我在这里站了十分钟,你胡了个大满贯,不像不会的样子。”
时承宇:“……”
失算了。
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会打麻将,之前一直放炮,那是因为媳妇儿迷上打牌,不肯去睡觉,他为了让媳妇儿对打牌没兴趣,才那样胡乱放炮的。
今晚几个男人的对决,怎么能随便放炮?有损男人的尊严。
没想到被媳妇儿现场抓获。
“老婆,我刚才是凑巧,运气运气。”
温晴晚怎么可能会相信呢,运气还能胡大满贯,一看就是非常会的。
想到这男人每次陪她打牌,就各种放炮,让她非常不满后,回房间就是拉着她运动。
突然间有些明白了。
敢情就是为了让她早点放弃打牌,回房间睡觉。
“运气啊,你觉得我会信?”
时承宇:“……”媳妇儿笑起来的样子好可怕。
“老婆,我真的是运气。”
温晴晚没有说话,低头去抽男人桌下的抽屉,里头躺满了一抽屉的红色百元钱。
她跟苏浅歌她们聊天也不过半小时,就能赢上万,不得把把胡大牌啊。
“这也是运气?你都胡了什么牌啊,赢这么多,我打了一下午,才能几万。”
时承宇笑容都有些破碎了,心虚到不行,“我们打得大,最低胡就是一万,不信,你问他们?”
时承宇忘记了,在时家,温晴晚的地位除了老爷子那是no1的存在。
两个是她儿子,一个是小叔子,谁敢为他说话。
“我们打得底牌的确一万,爸爸一个人赢,我们三一起输。”时璟渊语气淡缓的说。
时承宇见时璟渊故意拆他的台,脸色都变了。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时璟渊挑眉,看向一旁的大哥三叔,“你们说我有没有胡说八道。”
两人立马摇头,速度不要太快。
“时承宇,你死定了,今晚开始,不许进卧室。”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爸,还不快去追,不然真进不了卧室了。”时璟渊还补刀一句,差点没把时承宇气死。
“坑爹的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了。”说完,连忙拉开椅子,追了上去。
打麻将的场子可算是停了。
时墨泽将牌一摊:“终于不用撑场子了,弟弟,你好勇,这几天我都快被麻将折磨疯了,妈要休息,就让我们上场。”
“麻将机每一天都没休息,感谢你为我们争取到福利,这几天,妈应该没心情再打麻将了吧。”
三叔也跟着附和,“三侄子,你妈着麻将瘾有点可怕,你要不,走的时候,将麻将带走几个?缺了她总不能还要拉着人打吧。”
时璟渊:“……”
他就是单纯的不想再打麻将,想带媳妇儿去放烟花而已,没想到家里人都怕了最近迷上打麻将的老妈。
“你们自己为什么不带?”
“老爷子要我们在老宅过完初八才能回家啊,你不是准备着要孩子吗?可以提前走啊。”时三叔说。
时璟渊:“……”
要孩子现在是他的护身符了吗?
“孩子这事顺其自然,不是我想要,就能要的。”
“你不走,把麻将收几个起来,你大嫂都怀孕了,每天三缺一的时候还要被拉上来凑数,对孩子不好。”时大哥也说。
“那你更应该将麻将收起来,为了大嫂和孩子的健康。”
时墨泽:“我已经收过了,被妈找到了,你要是带走,她找不到,起码不会一直要玩。”
时璟渊有些无语。
“这几天,她应该没心情打牌了,爸爸得哄她,可以轻松几天。”
时璟渊说完,从麻将桌上起来,踱步走到客厅,在苏浅歌身边坐下。
却看见媳妇儿和两个双胞胎堂弟正在玩游戏。
“浅浅,我们出去放烟花吧。”
“等一下,马上就好,快赢了。”
时璟渊这一等,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他已经没耐心了。
警告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旁边的两个堂弟。
吓得时俊直接被对方战友一枪毙命,时俊的双胞胎哥哥早在时璟渊看过来的时候,就故意让人将自己打死了。
路人队友是时俊的同学,他被毙命后,在自家哥哥的提醒下,立马让他同学也自杀。
苏浅歌看着游戏里突然全挂了的队友,“你们俩怎么回事?怎么全被杀了?”
“小嫂子,敌人太厉害,我们抗不住。”
苏浅歌一个人硬抗了不到十分钟,一打四,终究是死在敌人的子弹下。
“gaover”后,时璟渊将她的手机抽走,“去放烟花。”
苏浅歌:“城市里不是禁止放烟花吗?这可是犯法的。”
时璟渊轻笑一声,“你跟我去就行,保证让你看到。”
苏浅歌也没多想,跟着男人起身。
时俊嚷嚷着,“我也想去。”
“你们也一起去吧。”苏浅歌回头笑着说。
有了苏浅歌的发话,几人全跟了上去。
原本计划的两人行,变成了六人行,几个年轻人都跟上了。
时璟渊开车载着时墨泽和宋薇夫妻俩,时二哥载着双胞胎堂弟俩。
一行人开车一个小时后,来到郊外一处开阔的草地上。
看着空旷旷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时俊的小嘴开始叭叭不停:“三哥,这里什么也没有,后备箱里也没有烟花,我们来这里放什么烟花啊。”
“是不是你让人给我们送烟花啊,什么时候来啊,我快冻死了。”
时璟渊看着聒噪的堂弟一眼,“谁让你不多穿点?你冷的话可以先回去。”
“我想回也回不去啊,你也没说来这里放烟花啊。”
话音落下,远处的天空“砰”的一声,漫天烟花闪烁在星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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