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雷接起电话表情凝重地听了一阵便挂了。
“嗯,我知道了,你再守着,看看谁还会去。”
“出什么事了哥?”昊雪奇怪地问。
“李珠儿她爸怕是不行了。”
“什么?!这么快!”
“也不快吧,住了一个月的院,又推icu里撑了半个月,这个年纪已经不错了。”
“可还是觉得挺突然的,旭源出事前老爷子身体看着挺硬朗的呢!”
“生老病死这种事谁说的准。”
“那倒是”昊雪话没说完,昊雷的电话又响了。
“你确定?嗯,嗯,盯紧了。”昊雷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又挂了电话。
“又怎么了?”
“老太太已经先走一步了。”
“啊?!你是说李珠儿她妈吗?!就是平时总呆庙里念经的个兰老太太?”昊雪吃惊地问。
“嗯。”
“就是旭源另一个大股东兰旭梅?”
“是。”
“去世了?!哎呀,怎么没听说她有什么大病小灾呀,怎么突然就没了?!哥你从哪儿打听的消息啊?靠谱吗?”
“李荣发一住院我就让二牛在医院盯着,那孩子机灵,办事靠谱。”
“哦!”昊雪恍恍惚惚坐下,晃了好一阵神儿才反应过来,又不太相信,“不是吧?我怎么听着跟做梦一样。你是说李珠儿跟咱们一样,一下子爹妈都没了?”
“也不算一下子,前后脚吧。之前一直就怀疑老太太已经出事了,可李珠儿那边守得紧,二牛一直逮不到机会确认。趁这几天松了些,二牛才偷偷进太平间确认的。”
“李珠儿为什么要这样?是单纯忙着照顾他爸顾不上,还是”昊雪提出自己的疑问,却不敢往下说。
“还是她已经料到自己老爸也会不久于世,干脆让老两口一起走?”昊雷替昊雪说出了口。
“嗯。肯定不会是为了省事儿怕麻烦把双亲的葬礼凑一块儿去。”昊雪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李珠儿秘不发丧一定有原因。”
“我也觉得。哥,那旭源这下是不是群龙无首了?董事长这两个大股东都去世,是不是意味着李珠儿这个总裁可以名正言顺掌握整个旭源商贸?那她要是真嫁给子天,紫云阁岂不是一手通天了?!”
“你忘了是谁把老爷子气住院的?”
“你是说——李超?”
“嗯。老爷子住院后他还带人去闹了好几回。”
“我都看了,上了好几回娱乐版头条。让老爷子把当年那些事儿都认下,兰老太太优雅了一辈子,临老了还要头顶那么大一片青青草原,内蒙古的马见了都要加急赶来。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知道吗,李超现在已经彻底占领舆论高地,在公众面前俨然树立起了受害者人设,满大街都心疼他这个被正室迫害的落魄公子呢。反倒是李珠儿傻乎乎的只知道撒泼骂街,真是蠢。不过明眼人都知道,李超不过是回来争家产的。哥,关键是老头儿手上的股份真就全给了李超了?李珠儿能让他?!她即使能继承她妈名下的股权,胜券又有几成?”
“不知道。不过老爷子要是真的生前立了遗嘱,有了法律效力李珠儿想争也争不过来。”
“也是哈,听着就怪麻烦的”
“现在就只有等旭源那边开完追悼会接下来的行动了,肯定要给大家一个答复的”昊雷正说着,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进来!”
进来的是王秘,“昊董,接到消息,旭源商贸的李董夫妇去世,三天后举办追悼会,追悼会一结束紧接着就是发布会。”
“啊?!这么快!真被你说中了呀哥!”昊雪大吃一惊。
“行,我知道了。”昊雷应了王秘,对昊雪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李珠儿是有备而来,她没有你八卦头条里看得那么蠢。”
昊雪站在那里只剩愣神儿了。
看着白布缓缓盖上父亲的面庞,李珠儿哭得撕心裂肺,站都站不稳,站在一旁的医生扶着她,
“珠儿你要坚强,你爸爸妈妈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你还有责任”老医生说着声音也有些哽咽。
“唐叔叔,他们怎么狠心扔下我一个人啊!我还没来得及好好陪他们呢,呜呜呜”
“珠儿,乖,听叔叔的话,你要振作起来”
“哎呀——啊——我的爸爸呀!”唐医生话没说完就听从门外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喊声,随即门被粗鲁地推开,连跌带撞进来一人,二话不说趴在白布上就大哭起来。
“爸!爸爸呀!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呀!儿还没给您敬孝呢!哎呀我的爸呀,您怎么就撇下您的亲儿子走了呀,我孤家寡人的又要被欺负了呀,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这一幕让外人看得尴尬,让李珠儿却看得是咬牙切齿。她擦干了眼泪质问:“你还来干什么!我爸难道不是被你气死的吗?!你这下开心了吧!满意了吧!”
李超虽然干嚎没有泪,还是装模作样地呜咽着作伤心欲绝的样子,“那那也是我爸爸呀!我亲爹不在了,作为儿子我不能尽尽孝道哭上几声吗?!我这点儿权利都没有了吗?!你们还要控制我到什么时候!”
“那你要怎么样!”
“你别急嘛!我把咱爸的律师都带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宫律师。”李超扭头叫进来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的律师。
“宫律师”李珠儿询问地看了一眼一直受雇于父亲李荣发并深受信任的律师。
宫律师朝李珠儿点了点头,握紧手里的公文包。
“咱们按法律程序把该走的流程都走了,剩下的我李超和你慢慢耗!”
看着面前的这个“无赖”,李珠儿叹了口气,“请大家先出去,我和李超有话说。”
“珠儿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叫保安?”唐医生担心地问。
“我没事唐叔叔,医院这么多人,有事了我就喊您。”
“好吧,那你要小心,有什么事了赶紧叫我。”
“嗯。”
唐医生和宫律师一同出去了,只留李超和李珠儿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二人在病房内,守着把他们二人连接在一起的已经仙逝的老父亲。
病房门一关上,李珠儿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立马收起刚才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翻出包里的化妆镜开始轻松地整理起自己的妆容来。
李超看到此景,刚还有些奇怪,随即便笑了起来,“哈哈,我就知道,李家人一向是举重若轻,不就死俩人嘛,我来医院这几天哪天不是看见往太平间推十来号人,想开就好了。节哀顺变,妹妹!”李超阴阳怪气地第一次叫出这个称谓。
李珠儿往自己嘴上涂着裸色唇膏,听李超猛地这么叫她,不禁冷笑一声,“哈!您也要节哀呢,哥!”李珠儿整理好包包,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说,这也是她第一次这样叫出口,“呀!不对!”李珠儿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她又急忙趴到白布遮掩下的李荣发耳边悄悄说,“爸,您还不知道吧,这人呀——”李珠儿斜眼看了一眼李超,说出了一句话,让李超瞬间如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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