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儿激怒了李超,被对方掐住脖子,双手也被李超用左手死死控制,她满脸通红喘不上气,可她没有起身反抗,突然朝着门外大喊:
“救命!救救救命”
“李珠儿你别装!”李超正疑惑李珠儿这前后的迅速反差,门就从外面被人踢开。
“李超!放手!”
贺子天出现在门口,面对此景,他第一时间迅速来到李超面前掰开掐着李珠儿的手,踢了一脚膝盖转手就把李超压制,李超也不服,几次试图回过身子反抗,可都被贺子天三两下就轻松控制。
“贺子天,你被这个小娘儿们儿骗了!”李超跪在地上发狠地说。
“李超,我跟你说过别对女人动手,你怎么还敢犯!”贺子天押着李超,正把他死死按在墙上。
而此时的李珠儿正瑟缩在紧随在贺子天身后进来的唐医生怀里,像只失去妈妈的小猫一样万分可怜。
“唐叔叔呜呜呜我爸爸临走一直让我善待这个哥哥,可是,可是我又要让我爸失望了呀!”李珠儿说的时候不停落泪,她趁人不注意弄乱了自己的头发,悲痛落魄的样子让人心疼。
唐医生看向一同跟着贺子天进来的贺传生。
“好了!”贺传生震呵一声,病房内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他看了看李珠儿,伸手道:“珠儿过来,让贺叔看看有没有伤着。”
“贺叔!”李珠儿含着泪来到贺传生身边,在老人怀里忍不住哭泣。
“好孩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小天早该陪在你身边的。你爸爸和贺叔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我怎么能让这类乱臣贼子伤了我们的宝贝珠儿呢!”贺传生说完心疼地摸摸李珠儿红红的脖子和凌乱的头发。
“呜呜呜贺叔,您说我是不是我爸的女儿啊,为什么总是要我受这种屈辱现在他们都走了,扔下我一个人,我今后可怎么办呀,我害怕,贺叔”
“别怕孩子,怎么是你一个人呢?不是还有小天和贺叔呢嘛!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哈哈,笨蛋,你们都让这贱货给骗了啊呀!哎呀呀”李超贴着墙还不忘大骂。
“你闭嘴!”贺子天用力顶了李超的腰,疼得他呲哇乱叫。
“我知道子天不愿意来,我怕他忙,就没敢打扰他。”
“这怎么行,以后他就是你丈夫,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还算什么男人!你什么也别怕,爸爸妈妈不在了,还有我们呢,今后就是一家人,啊,好孩子!”
“嗯,贺叔!”李珠儿楚楚可怜地说。
“小天,陪珠儿出去,让唐医生看看伤着哪里没有。”贺传生板起脸对儿子说。
“爸!”
“放开他吧,我在这里和他说几句话。”
贺子天仍紧紧缚着李超不动,怀疑地看着父亲。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总得有人去收场。”
“我带回来的人,我收拾”
“这都是你摆的烂摊子,你怎么收拾!”贺传生怒斥。
其实贺子天心里也乱作一团,一连几日在忙睿一那边的负面新闻,还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做这一切好像步步在错,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事情开始往他无法预判的方向发展。他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李超。
李超没有再反抗,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不屑地说:“有什么话,说吧!”
贺传生示意众人出去。看着门关上,他拄着手杖稳如泰山地坐在沙发上。
“有什么话快说,我还有事儿!”李超站着不耐烦地说。
“李超先生,莽撞是行事经商之大忌,你爸活着的时候没有教过你?”贺传生不急不恼,平静道来。
“贺董,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还不错,知道叫我一声贺董,看来你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不然让别人抓了把柄,你说也说不清。
李超,今天我就问你两个问题,你自己心里有数了随时可以走。”
“你快问。”
“问之前我也要先确保你明白三件事情。”
“什么事?”
“第一,珠儿已经是我们贺家的儿媳妇,这是铁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所以,今后要是谁敢动珠儿一个指甲盖儿,不管是谁,我贺传生第一个翻脸!
第二,我紫云阁和旭源早就有商业往来和业务挂钩,已经深度融合,再加上珠儿和小天一结婚,你要清楚接下来你对付的就不止是现在的这批人了。
第三”贺传生说到这里略顿了一下。
“第三是什么?”
“就是你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清楚定位,不然害人害己。”
“你什么意思?”李超紧张地盯着贺传生问,可老人笑了笑,支着拐站起来,缓缓踱步,
“呵呵,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太自信了,盲目自信!以为自己动动小脑筋,抓着什么短儿了就能让别人乖乖听话,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哎,哪有那么简单!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复杂呀!”看着李超疑惑呆滞的表情,贺传生接着道:“孩子,别和你爸一样犯糊涂。你那些虚张声势的小手段还差得远。我贺传生沉沉浮浮一辈子,算计过别人也被人算计过,这把岁数了才算明白一个道理——‘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所谓知足常乐,适可而止啊!”
“贺董,你跟我说这么多无非也是让我放弃旭源,一个女人你更好掌控是吧?”
“呵呵,听懂多少,到什么程度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你也可以当我这个糟老头子倚老卖老。孩子,听人劝,吃饱饭,你就听我老头子一声劝”
“我要是不听劝呢?”
“呵呵,”贺传生慈眉善目,微笑着拍了拍李超的肩膀,“年轻人,人这辈子有三大桌——出生时摆一桌,你不会吃;结婚时摆一桌,你没空吃;死时摆一桌,你又吃不上。你看,一桌也没吃到,所以说啊,”贺传生靠近李超,仍然面露笑容,“满桌佳肴,你得有好牙;腰缠万贯,你得有命花呀!”贺传生说完,眼里露出李超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阴毒邪恶,那连带一闪而过的狰狞,仿佛山谷里的野兽带着原始的自然野性为了爬上食物链顶端而拼死捍卫一切的决然,他不禁后背发凉。
“好啦!”老贺头儿又迅速变回到慈爱的样子,他坐下说道,“我现在要问你那两个问题了。第一”
“不用问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那就太好了,是个聪明孩子。给你三天时间,回去好好想想。”
李超转身离去,坐在沙发里的贺传生收起笑容表情又突变,他拿出电话,“盯着他,剩下的你看着办。”
坐在医护休息室的李珠儿和贺子天沉默不语,李珠儿手捧一杯水,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如果这一切还不能让你和廖助理在一起,子天,那我就永远不会原谅你。”李珠儿说完,擦了一把眼泪。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李珠儿听贺子天这样说,猛然愤怒地看向贺子天,“你没想到?!子天,当初是你把我从李超手里救下来,他是什么人,你没想到?!他有多恨我和我妈,多想置我于死地,你没想到?!你真的满脑子都是想的怎么才能娶廖云吗!”
贺子天无言以对。看着低头不语的贺子天,李珠儿失望地责问,
“我没想到我爱的男人居然是一个恋爱脑。子天,为了廖云你真的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
“我说过我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贺子天好像在发泄,对于现状他也有万般无奈与痛苦无处言说。
“子天,我知道你不爱我,哪怕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学生妹好,你都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对不起子天,我不该逼你,”李珠儿说到这儿放下杯子,她没有看贺子天,站起身往外走,“我走了,祝你得偿所愿。”
可李珠儿没走进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的双肩开始抖动起来,然后便满眼泪水缓缓扭过头看着失魂落魄的贺子天,她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悲伤,扑到贺子天怀里大哭:
“子天,我真的爱你!你别离开我好吗?啊啊啊”
贺子天看着怀里悲痛欲绝的李珠儿,感觉自己如坠万丈深渊,绝望与愁苦交织,他像一只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中的老鼠,怎么也无法逃脱。
他缓缓伸出手,放在李珠儿的头上轻抚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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