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闭上眼睛,干脆不去看他,但凡看着那双眼睛就总觉得像是着了迷一样,很快就会顺了他的意思。
夏寒邪却并不让她如愿,他唇贴在她脖子的地方,声音轻轻浅浅,“雪儿都不想看我了吗?这是厌烦我了?”
明知他是故意这样,温雪却依旧无法忍受他声音中的丁点委屈,“夏寒邪,你……”
“我什么?”
夏寒邪粗粝的指腹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处处点火,温雪难以承受地四处躲让。
她像是清晨正在绽放的娇花,花瓣一点点舒展开来的模样,就是她此时微微颤抖着的样子,上头的露水便是她双目盈盈的水光,美艳不可方物。
夏寒邪低笑声从唇瓣溢出来,唇堵住她微微张合的唇,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雪儿……我心悦之。”
温雪展颜笑开,双手攀附上他双肩,“王爷方才说什么?妾身没听清。”
“我说,我心悦你。”
温雪笑出声来,趁着他不注意从他身边滚开,到床的另外一边,一只手撑着脑袋,目光悠长,像是无声的召唤,夏寒邪嘴角噙着笑,吞了吞口水,依旧一副溺死人的表情。
“雪儿不听话。”
“妾身向来不听话,王爷今日才知道吗?”
她挑眉笑说了句,无限风情,不过一瞬间让夏寒邪陡然生出冲动来,他长臂一捞,人已经到了怀中。
温雪缠在他身上,张口就在他脖子的地方咬了一口,“还给你的。”
“还有一边。”
夏寒邪立即伸出另外一边的脖子给她,温雪愣了一下,在冷白的脖颈上吻了吻,“这边就算了。”
酥麻的感觉从她唇瓣透过皮肤,一直传递到他心口。
夏寒邪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温雪脸上透过一阵紧张,随之而来的是席卷她全身的情绪。
反正衣服是一件也没试穿的,温雪晚饭也不曾吃,经过夏寒邪那般折腾,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只想着锤爆某个洋洋自得的男人的脑袋。
夏寒邪让人装了食盒
,马车也准备妥当,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夏昭逸瞧着自家三哥像是怀抱婴儿那般抱着嫂嫂出门。
他想要上前继续告之前没告完的状,却被夏寒邪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夏昭逸摸了摸鼻子,准备钻入马车,却被影挡了去路,对方机械般的声音传来,“九爷,您骑马随行。”
“那倾西呢?”
“我也骑马。”
倾西一身男装出现在一旁,她早已经满脸开心的在马上了,她本就是在边境长大,比起坐马车更愿意在马背上。
夏昭逸无可奈何一脸沮丧地上马。
夏寒邪抱着温雪到了马车内,上头早已经铺好厚被,她后背才落在床上,便下意识拽着夏寒邪的衣服。
低头看了眼两只小小的手拽着自己的样子,夏寒邪嘴角扬起笑来,俯身在她耳边道,“我就在这里,你先休息。”
说完后,他轻轻拿开她的手,温雪翻个身继续睡过去。
马车从北城出发,没避讳任何人,夏寒邪只说北城的案子已经结束,不论是匪患还是春生灭门的案子都有了个交代,他需要回京城复命。
寅秋巴不得夏寒邪早日离开,因此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临走时,夏寒邪带走了咖啡粉,让影先收起来。
离开北城后,他们往京城的方向走了一路,晚上在驿站休息。
温雪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驿站歇息下了,她瞧着正忙着的夏寒邪,又四处看了看,“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等一个契机离开这里。”
“嗯?”
其实皇上的圣旨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下达到北城,是要夏寒邪一行人回京复命,只是当时三王府的别院遭遇攻击,夏寒邪和温雪下落不明,回到北城后又受到惊吓,便也就多呆了两天。
夏昭逸本就一直不在众人的关注里,他悄无声息回了趟京城,除了倾西和萧家人知道,别人怕是都不知情。
夏寒邪现在需要一个可以消失在众人视线的机会,上次是夏瀚文的刺杀,这次……
想
杀他的人很多,那就看是谁先动手。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不等夏寒邪解释,门外的影就已经敲了门,他拿着打包的华夏食府的吃食递给夏寒邪,刚在驿站热好,正可以吃。
温雪下床坐在桌边,又瞧着夏寒邪,嘟囔了句,“云袁现如今到了什么地方?”
“在迷雾森林边缘住下了。”
“他找桃夭做什么?”
“或许他是想回北疆。”
夏寒邪声音淡淡的说了句,后见温雪一脸疑惑,便补充道,“云袁当初在迷雾森林还能活着出来不是他命硬,只是机缘巧合,那时候的迷雾森林里的瘴气浓度并不高,对人不会致死。他是被北疆人所救,又学了些驭蛊术。”
“他现在回去做什么?”
“云镇要杀他,他自然要回去。也或者,他有什么别的目的。”
温雪想起云袁那张脸来就觉得一阵恶心,她叹了口气,搁下碗筷,又喝了口茶,“为了一个桃夭特意跑一趟迷雾森林,其实不划算的。”
她虽挺喜欢桃夭那丫头的,但没必要为了她这样大动干戈,温雪又不是什么圣母。
“自然不是为了桃夭,云袁也是要杀的。”
夏寒邪记得当时温雪脖子上的掐痕,好多天才消失,他自然不想让她白受这样的苦。
温雪略微思索一番,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她和夏寒邪都是睚眦必报的人,若是有人伤害了他们,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
“你不吃了?”
夏寒邪见她已经搁下筷子好一阵子了,便问了句。
温雪拧了拧眉,“不吃了。没什么胃口。”
“可是不舒服?”
他立即将手贴在她额头,瞧着温雪脸色当真是有些苍白,顿时紧张起来,“我去找个郎中来。”
温雪拽着夏寒邪,瞧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摇了摇头,“你忘了?我自己就会医术的。没事,估计是受了些风寒。”
夏寒邪面色僵了僵,似乎想到什么。
再看温雪脸红透了的模样,他眸光愈发幽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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