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一句话让对方瞳孔猛地一缩,视线落在夏莺莺脸上,带着气急败坏的懊恼。
周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也担心事情闹大,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齐盛国的地盘,夏莺莺是齐盛国的公主。
几人最终不得不离开。
轻雾腾出一只手来揽着夏莺莺,视线落在一旁的掌柜的脸上,将他眼底的心虚都看在眼里,他高贵出尘,只微微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难怪你不肯将这里卖给我,原来是攀上高枝儿了,只是,是不是高枝儿还不一定呢。这地方,我不要了。”
说完后,轻雾将夏莺莺夹在腋下带走,像是夹着个巨型娃娃一般,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夏昭逸的人在轻雾离开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来了,而且是夏昭逸亲自带队,他只听了个大概就猜到发生的事情,顿时脸色黑如锅底。
“送了哪几个人进去,都给本王找过来!”
“是是是,草民这就去。”
大晚上的,九爷突然来找人,楼里的其他人都被清理出去,之前被带到夏莺莺房间的男子们被绑起来带到夏昭逸面前。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夏昭逸本就是个黑心的主,现如今夏莺莺还下落不明,自己亲妹妹平日里打打闹闹也就算了,竟在这地方被这群肮脏的人给欺负了,他今日就是拆了这里也不能平息怒火。
底下跪着的几人感觉到头顶传来的一股威压,各个脸色惨白,他们同时看向身上有伤的那个,夏昭逸的视线也顺着大伙儿看了过去。
“回王爷,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但应该不是长期住在北城的人,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让我们玷污公主清白,事成之后,一人给我们一万两银子。但……我们刚开始并不知道那是公主,听他们说话的过程才知道的……嗯……”
夏昭逸一脚踢过去,对方闷哼了声,但依旧挺直背脊跪在那里,“但什么都没发生,草民想着公主殿下身份尊贵,是断不能做这种事情的。于是与 公主殿下配合,她才得以逃出这个房间。之后是被轻雾公子所救,王爷大可放心,轻雾公子看上去不会伤害公主。”
对方口齿伶俐,林林总总说了一通,夏昭逸立即看向随行的人,对方离开去查探。
“这件事,谁也不准透露出去分毫。至于这地方,从今天开始关门。”
夏昭逸淡淡的说了句,复又看向那掌柜的,微微眯起眼睛,“把他给本王带下去,还有他们几个。”
这几人也包括那几个男人。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话,他自然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但如果是假话,他不介意送他们上路。
夏昭逸带人浩浩荡荡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北城街道上没什么人,他的人也找到轻雾的住处,只是轻雾挡在门口,没让夏昭逸的人进去。
“告诉你家王爷,对方既然要毁她的清白,为了省去麻烦以免节外生枝,自然要用些非正常手段。”
他一句话将对方给打发了,留下两个人在原地等着,剩下一个人回去报信。
夏昭逸也是在江湖行走过的人,当然知道轻雾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直接让人回来,并且约了轻雾第二天见面。
夏昭逸从未想过夏莺莺身上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之前觉得她顽劣,也天真不谙世事,却也自信能保护她,就算自己不行,也有三哥在,却不曾想,就在他眼皮底下,她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之前是绝对不可能让她一个人那么晚出门的,到底是哪里变了?
夏昭逸发现自己似乎没时间和精力去关心那些在乎的人了。
“回来了。”
陡然出现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夏昭逸愣了愣,倾西人已经到了眼前,“我见你匆忙出去,以为阿莺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想着等你回来。”
夏昭逸心里头多少烦闷,但瞥了眼倾西担忧的脸色,便又藏下不快,只淡淡道,“没事,她左右不过是给我招惹是非去了。你先去休息吧。”
“还要忙吗?”
“嗯,还有些事情要处 理一下。对了,你之前住的地方,应该距离北城不远吧?”
“嗯,确实是不远,大概二十里路的镇上,边塞嘛,自然比不得正儿八经的北城。”wΑpkanshu伍
夏昭逸点了点头,往书房去了。
一直到书房的灯亮了,倾西才回过神来,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脸上挂了一丝愁绪,他,最近似乎越发不亲近自己了。
倾西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他都知道了么?
“夜里风大,您还是早些回房间吧。”
丫鬟提醒了句,倾西回过神来,笑了笑,“好。”
第二日一早。
轻雾的住处,伴随着一声突破天际的女声,夏莺莺陡然从床上坐起来,她浑身酸痛,低头看时发现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完好的皮肤了。
再掀开被子,她恨不得立刻就晕过去。
“怎么了?”
袁鹰推门而入,一脸紧张,手上水盆里的水因为他突然停住溢出来,在地上形成一圈水渍。
夏莺莺立即捂着身子,手指着袁鹰,脸色惨白,“你……你怎么在这里?昨晚……你……袁鹰,袁老头,我杀了你!”
夏莺莺要气炸了。
袁鹰脸色一红,他也没想到啊。
他把房门关上,水盆搁在桌上,自己站在一旁,“你先冷静一下,昨晚的事情如果你没失忆的话就应该知道,并非我所愿。如果不给你解毒,你可能会死。”
“不是?可是为什么会是你啊,就不能……”
夏莺莺的话脱口而出,这个袁鹰,都三十岁了,都是能当她爹的年纪了。
夏莺莺很不服气。
袁鹰脸色彻底黑下来,他视线落在夏莺莺脸上,淡淡道,“公主殿下希望是谁?轻雾公子可没想过帮公主殿下解毒。”
“轻雾?对,你把他叫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要的是个干净的,干净的……”
“话说清楚,谁不干净了。”
袁鹰本还有点愧疚的,但听夏莺莺这么一说,顿时什么愧疚都没了,他干脆拉了椅子坐在桌边,大有要与她好好说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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