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灵根可换,但代价颇大,寻常的灵根是不可融的,唯有一种灵根可融——术灵根。
可融于任何灵根,被融的灵根将得到精粹,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而且这种灵根取之不尽,直至身怀灵根的人身死,可是这修真界真想吊住一个人的性命,办法多的是……
扶玲原以为拥有这种灵根的人早已经消失于天地,毕竟这种灵根的存在堪比于顶级鼎炉,没想到在这上庸城就有一个。
传说术灵根修行起来,道阻颇多,大约是得到了来自天道的恶意,对别人倒是绝佳的天才地宝,于自己却是万祸之源,因此术灵根又叫被诅咒的灵根。
为什么他的灵根被生生扯断也还有生长之势,扶玲突然之间有些了然,有灵草又有毒的药,原来不仅是麻痹他的神经,也是为了吊他的命。
“陆压啊陆压,按道理你也得感谢我们兄弟两个,若这上庸依旧有来来往往得修士,你这具身体的秘密难保不会被别人发现,你觉得你还能活到今天吗?”白袍男子做到太师椅上,瞧着二郎腿,不怀好意得笑着。
“感谢你们?是感谢你们让我痛不欲生吗。”陆压冷笑出身。
“你可别忘了,当年你可是求着我救你的。”
当年……
陆忍受着生灵得痛苦,回想着当年得场景,若那日他没有带璋儿出去,大约也不会有这些事。
扶玲想要凑近些,仔细瞧瞧这白袍男子身上是否有魔气,可刚刚凑近,一阵风刀袭来,钟离手快拉着她躲向一旁,可是这白袍男子像是知道他们的方向,几道风刀唰唰飞向两人。
这白袍男子怕是风灵根,对风的感知力极强,扶玲一边躲一边想着,素手一挥,风静下来,空气也静下来。
白袍男子面色冷下来,双眼如鹰般环视着屋内得环境。
“别动。”扶玲传音道。
扶玲和钟离呆站在浴桶旁,毕竟着定风符是有时效的。
“赵怀清,你发什么疯。”一道风刀直直砍倒了称重的柱子,看着被破坏得摇摇欲坠的屋子,陆压咬着牙道。
赵怀清嗤笑两声,大手一挥,整个房子被无形的力量撑了起来。
“两只老鼠而已。”
谁是老鼠,你们全家都是老鼠,扶玲拳头都捏紧了,赵怀清是吧!
赵怀清?
突然一个名字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赵怀清,风灵根,原是凤鸣宗旁系弟子,横空出世的风系剑法天才。
曾经有人形容他风度翩翩,玉质金相,他凭得一手青岚剑诀成为凤鸣宗嫡系弟子,他横空出世那年,是凌虚四十九年,现在,是凌虚三十九年……
怪不得在他惊艳世人前,查无此人,原来他在这十年间,抢了别人的灵根,也不怕被自己做下的孽反噬。
看着座椅上这人,最后还能与她大师兄齐名,他也配。
不过这凤鸣宗在奉天域境内,是否说明,他们现在也还在奉天域境内。
“啊。”突然一声凄厉地呼喊打断了扶玲的思绪。
陆压双手紧紧捏着浴桶边缘,痛苦不堪,水的颜色在一点点变淡,扶玲能感受道陆压身上隐隐有灵力转动,青色的光在陆压额头闪烁。
陆压竟疼到晕死过去,不过赵怀清又无情地将他唤醒,“陆压,这点疼就受不住了,你最好给我醒着。”
陆压扯了扯嘴角,疼痛让他思绪都模糊了。
灵根重生,扶玲曾在医术里看过,为什么不让他睡着,是因为人一旦昏迷,就无法吸收水里的药性,医书里是没有婴儿血这一项的,怕是其中的催化剂,是邪术。
没有这婴儿血,怕是不知多年才能再生,这些年他们到底是杀了多少这样的婴儿……
正当扶玲疑惑时赵怀清就对她作了解答,“今日这药效不好啊,都怪这上庸出生的孩童太少,符合时辰的更是少之又少,这回竟然只有这一个符合,真是倒霉,看来这月还得再来一次。”
只见赵怀清画了个法阵,陆压缓缓从浴桶中被托起,就在关键时刻,扶玲脑海里就出现钟离清冽的声音,“闭眼。”
不过扶玲也不想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但是……
她依旧睁着大眼,毕竟她也不想错过这个生灵阵,嘴里答应得好好的,手里却学着赵怀清的手法。
不过不该看的,确实,没有出现。
陆压漂浮在空中,脸上的表情比之前痛苦千倍万倍。
而他的灵根,竟然真的长起来了……
不过只灵根只长了一点点,陆压就摔落在浴桶之中,水花四溅,头直直砸在浴桶边缘,鲜血流了出来,可惜赵怀清就像看不见一样,拍了拍手,撇了撇嘴角,径直走出门去,还随手落下结界,可是扶玲看着他走出门去,依旧不敢动弹,他们全盛时期,尚可一战,现在,相当于是洗净了脖子放在别人面前,如同砧板上的鱼肉,真是难受。
等赵怀清真的走远,扶玲解了隐匿符,站在浴桶前,看着她的动作,钟离摸了摸额头,他就知道扶玲肯定是没有闭眼,也罢也罢。
两人一同站在浴桶前,扶玲手搭在陆压的额心,探着他的情况,嘴里对钟离说道:“阿离,在这个赵怀清身上有魔气吗?”
“没有。”
不过扶玲好像没怎么认真听。
“不过这陆压身材倒是挺不错。”在这种情况下是怎么能保持八块腹肌的,扶玲想伸出手探探真假。
钟离看着扶玲直勾勾的眼神,蠢蠢欲动的小手,握拳在自己嘴边轻咳两声。
扶玲刚准备伸出的手又尴尬的收回来,不妥不妥。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