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香火愿力?”

    看着白光缭绕,神态威严的钱塘水神,张玉堂下意识的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书上,这样写着----

    这世间本没有神,只是拜的人多了,才有了神。

    神,是人拜出来的。

    凝聚了人气,接受了香火,拥有了神力,就成了神。

    “这算不算是香火神道,不过,这些神接受了人间香火,就要为人办事,根本没有仙的逍遥自在,仿若有一天,众神有求无应,香火断绝,就会跌下神坛。”

    唏嘘一声,张玉堂心道:

    “我穿越一回,绝不要成为这些打手一般的神灵,我要成为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天仙,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天不管,地不拘,潇潇洒洒、快快乐乐,那样的人生才叫做人生。”

    又打量了一遍,除了大殿中充满神力以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收了阴阳神符,眼前神光顿失,恍如从前。

    水神娘娘庙里,人越来越多,上香拜神的人络绎不绝,每每都是高香一炷,祈祷祝愿一番之后,虔诚的离去,像张玉堂这样站在这里,无礼打量神灵的,也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些来上香的人,每一个来到后,看到张玉堂如此无礼,都是怒视一下,拂袖离去。

    看的旁边的阿宝,心惊胆战,出声提醒道:

    “公子,该给水神娘娘上香了。”

    “好。”

    张玉堂点点头,淡然道:

    “取三柱高香来。”

    阿宝早就准备好,把三束又长又粗的香烛递了过去。

    张玉堂接在手里,点燃了,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次,无悲无喜亦无所求,然后把高香插在三足鼎中,任由香烟滚滚,弥漫在整个大殿中。

    “走吧!”

    烧过香,张玉堂领着二人走出水神娘娘的大殿。

    “公子,你求得是什么?”阿宝看着悠然自得公子,有些好奇的问着。

    张玉堂性格和蔼,对待下人一视同仁,慢慢的这些下人,对张玉堂也不再怎么拘束,可以相对自在的说一些平常人家奴仆不敢说的话。

    只是这话被李勇一听,顿时训斥道:

    “阿宝,不要乱问,这些东西一旦说出来,就不灵啦。”

    其实李勇也有些好奇,自家公子求的什么,功名?还是如花似玉的美人?

    阿宝脸色一白,低声道:

    “对不起,公子,我不该问的,你千万不要说出来。”

    张玉堂淡然一笑,看着身后两人:

    “没什么的,说出来也没什么,因为我一无所求,只是纯碎的礼敬水神娘娘,水神娘娘造福一方,本应该受到礼敬的,再说求神拜佛,不如求已,自己才是自己的神,自身强大了,才是硬道理。”

    阿宝疑惑着:

    “人遇到麻烦,不是应该求神拜佛,祈求神佛保佑吗?”

    “人遇到麻烦,可以求神拜佛,若是神佛也遇到了麻烦,那应该去求谁呢?”

    “神佛也会有麻烦吗?”

    “谁知道呢,也许会有吧。”

    主仆三人信口开河,滔滔不绝,说着一些鬼神之事,令附近的乡民如见蛇蝎,纷纷躲避远离。

    鬼神之事,不可轻言。

    这里的乡民多是淳朴的人,对于鬼神的信仰、虔诚,那是刻骨铭心的,见了张玉堂这等无神论者,自然是没有多少欢喜。

    就算是一些读书人,常常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每逢到了大考,也常常拜神求佛,如拜文昌大帝,魁斗星君等各路鬼神。

    神佛之说,已深入人心。

    整整一上午的时光,都在游玩中悄然逝去,李勇身强体壮,张玉堂修行法门,倒没有什么感觉,阿宝年轻力量不足,渐渐的感到有些气喘吁吁。

    “走,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歇一下脚,然后去钱塘江上看一看。”

    张玉堂扫了一眼阿宝,向着附近的一处饭店走去。

    阿宝感动的盯着张玉堂的背影,顿觉张玉堂的背影无比的高大起来:

    “公子,真是个少见的好人?”

    “这还用你说!”

    李勇与阿宝擦肩而过:

    “我李勇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体恤下人的公子。”

    在店里吃了饭,略微休息一会儿,主仆三人望钱塘江畔走去。

    一条雄阔浩瀚的大江浮现眼前,但见钱塘江中,水势汪洋,大浪排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好一条大江长河!”

    钱塘江上,浪起浪落,波涛汹涌,翻滚出一朵朵晶莹的浪花,浪花起落中,宛如排山倒海,地裂山崩,又宛如千军万马在厮杀、怒吼,金戈铁马,声动九天,好似雷震一般。

    忽然四面鼓声连角起,在千万人的眼前,江潮再次勃涌,裹带着雷轰鼓鸣般的巨响,奔腾而至,沧海似乎要把它的水全部倾倒在这里。

    而更为神奇的是,涛头浪尖竟然敖立着几位矫健的弄潮勇士,他们随波出没,而手絷的红旗却始终不湿,这真是何等地惊心动魄和扣人心弦。

    “弄潮儿!”

    张玉堂主仆三人,也看的热血沸腾,高声的为这些勇士欢呼。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张玉堂眼中光芒四射,高声吼道:

    “李勇、阿宝笔墨伺候,公子我要写词!”

    “是,公子!”好词配好景,情景交融。

    在这样的情景下,怎么可以没有好词,这个时候,在钱塘江两畔,早有许多文人墨客,开动手中的笔,写下心中的豪情。

    良辰美景,大浪滔天。

    哗啦!

    李勇、阿宝一人扯着一头,一张长幅拉开。

    “好!”

    张玉堂狂笑一声,笔走龙蛇,提笔而写,一挥而就:

    “长忆观潮,满郭人争江上望。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

    长幅当中题着名字---酒泉子观潮有感,钱塘张玉堂。

    “万鼓齐发,声势震天,弄潮儿当头傲立,让人感觉心惊胆战,这境壮阔,这人豪杰,这词绝佳。”

    在一旁观潮的人,大多都是文人墨客,达官贵人,有眼尖的看到张玉堂写的这首酒泉子,忍不住高声赞美起来。

    “这不是钱塘神童张玉堂吗,怪不得可以写出来这么好的词,我听人说,他七岁的时候,也写过一首蝶恋花。”早有眼尖的人,认出来这个丰神如玉的小公子,正是张府的少爷张玉堂。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那首蝶恋花一出,世间再无蝶恋花。”

    “一个孩童,能够写出来什么好词,你念出来听听。”有人赞美,就难免有人嫉妒。

    “念就念,我不信你能写出来比张公子还好的蝶恋花。”有人嫉妒,自然也有人维护,当下就高声念道: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听到的人,苍然若失:

    “这样的词,真是一个孩童写得吗?”

    “怎么不是,当初永丰学堂挑斗明阳学堂,张公子一出手,永丰学堂的周博文都没敢动静。”

    附近永丰学堂的人听了,无不吹鼻子瞪眼,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

    学问不足,技不如人,又如何堵得住众人悠悠之口。

    “好一个少年!”

    附近的许多人,顿时把目光凝聚在张玉堂的身上,甚至有些人开始暗暗打听张玉堂的身世,听说张玉堂尚未婚配,又要参加今年的大考的时候。

    一些家有女儿的人家,开始暗暗心动。

    这可是乘龙怪婿,心动不如行动,须先下手为快。

    “哎呀,有人落水了!”

    正在打量张玉堂的时候,忽然人群中传来惊恐的大呼,张玉堂放眼看去,正见一人奔走如飞,长衫飘飘,数步跨入大江中,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爹?”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正见许仙哭喊着,向跳入水中的中年人跑去,旁边跟着神情仓惶的许娇容,花容失色,面含恐惧。

    “难道是许大夫?”

    目光一凝,张玉堂向水里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钱塘水中,无数股阴气冲天而起,连成一片,宛如狼烟。

    “水鬼阴气,这得死了多少人。”

    张玉堂明白,这是溺死的人,在找替身。

    许大夫此去,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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