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江别鹤拉过一位丫鬟,问道:“二小姐这几天有什么异常吗?”
丫鬟疑惑的看了一眼江别鹤,回答道:
“没有异常啊,只不过这几天二小姐经常洗澡,每天都要洗几次澡。”
“哦,是吗?”江别鹤愣了愣之后道:“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女孩子爱干净可以理解,可每天洗几次澡,就有些过分了。
江别鹤想了想,没想通,便不管了。
房里,江玉燕的确在洗澡,她把自己泡在水里,等到快要淹死,才伸出湿漉漉的头,然后怔怔的靠在浴桶上。
直到水平静,花瓣不再波动,江玉燕也没有任何动作。
“父亲,你好狠心,完全不念父女亲情,我江玉燕在此发誓,和你恩断义绝。”
江玉燕没有忘记她中毒之后的丑模样,更没有忘记那夜的暴风雨,那夜的破庙和那个肮脏丑陋的臭男人。
和她心爱的花无缺相比,这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死,她没有那个勇气,活着,却异常痛苦。
江玉燕从水中走了出来,任由湿漉漉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随便扯了一件衣服披上,坐在了镜子前。
幸运的是,那个乞丐没有说谎,治好了她身上的毒,让她变得更加美艳动人。
她还真怕对方做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行为。
江玉燕回想起那个乞丐的话,决定先弄到六壬神骰,学习里面的神功。
那个乞丐说了,里面的武功只有毫无修为的人才能修炼,想来父亲不知道,所以才会中毒走火入魔。
打定主意,江玉燕自己打扮一番,变回了那个乖巧可爱的少女。
深夜,江玉燕偷偷摸进江别鹤的书房,去看看六壬神骰还在不在。
她也只是去碰碰运气,毕竟江别鹤阴险狡诈,是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显眼的地方。
江玉燕推开书房门,里面有微弱的烛光。
本以为江别鹤在书房,可江玉燕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江别鹤的身影,还在桌上看到六壬神骰。
“这……”
六壬神骰就放在显眼的桌子上,这是江玉燕怎么也想不到的。
江玉燕把准备好的模型放在桌子上之后,毫不犹豫的走了。
一会儿之后,江别鹤捂着肚子回来了。
“这厨师做的什么菜啊!明天通通给我滚蛋,不用来了。”
一个时辰跑了五趟,就算吃泻药也没有这么猛。
虚弱的江别鹤随便看了一眼桌上的六壬神骰,便把它藏了起来。
这也是个害人的东西,说是神功,却把他弄得走火入魔,差点死了。
生活处处不顺,让江别鹤特别烦躁。
一大早,江玉燕就起来了。
拿到六壬神骰,江玉燕无心睡眠,研究了一个晚上,可就是无从下手,而原因就在于她不认识那些字。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一圈,江玉燕看到一个胡人,才想起一些重要的东西。
“我真是笨啊!我是用胡人的音律打开的神骰,那奇怪的文字应该也是胡人的啊!”
江玉燕把文字拆成了六份,然后在街上寻找胡人来解读。
一会儿问问拉二胡的,一会儿又问问跳舞的,喷火的,吹牛的,玩蛇的。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江玉燕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一路下来一帆风顺。
“奇怪,这大街上怎么这么多胡人。”
不知道为什么,江玉燕觉得今天遇到的胡人有点多。
“不奇怪啊!听说胡人那里发生了动乱,所以普通人都来这里卖艺谋生。”
江玉燕路过一个茶摊时,听到一帮人在侃侃而谈。
又过了一个晚上,江玉燕就非常轻松的练成了神功移花接木。
江玉燕怔怔的打量着自己,感觉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手无缚鸡之力。
难道这功法是假的,那个乞丐是骗人的。
这既然是一门吸功大法,那是不是只有吸别人内力才会变得强大。
可没有人绑着让她吸呢,这可如何是好。
江玉燕坐在院子里发呆,然后有一个人从她面前经过,走进了客厅。
第一眼看去,江玉燕不觉得有什么,可仔细一想,这人和那个乞丐有点相似。
不,女人的感觉告诉她,这人就是那个乞丐,征服了她的那个乞丐。
他来干什么,是来找江别鹤的吧!
想到那个男人,江玉燕的思绪回来了,决定在外面堵他。
很快,陌然就出来了,然后冷不丁防的被江玉燕拉到巷子里。
“真是你!”江玉燕惊讶道。
陌然压了压帽子,把自己遮了起来。
“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乞丐。”
他的邪术那么高明,江玉燕应该认不出他才对。
“???”
江玉燕无奈的道:“你只不过是洗了把脸,换了一身皮而已,我的眼睛还没瞎,不至于看不出来。”
陌然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怀疑。
真是这样的吗?他感觉自己变帅了很多。
“唉,你怎么穿着东厂的衣服,难道你加入了东厂。”
江玉燕看着陌然的一身新皮,有些不可置信。
陌然道:“是的,这是我新找的工作,讨钱的生活太苦了。”
江玉燕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去当太监。”
陌然回忆了一下下着暴风雨的那一夜,道:
“那夜和你分别之后,我就遇到了厂工,他说我是个人才,东厂需要我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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