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拓当真思索了一番,竟还一脸期待的问道:“什么都可以选吗?”
苏子然:“……”
直觉告诉他,不要问他想选的究竟是什么。
因为答案绝对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苏子然黑着脸盯着司马拓的脸看了一会儿。
看着司马拓眼角上的伤,他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捏着拳头上前了一步,突然抬腿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懒得跟你计较,闹了这么大半晚,小爷还要回去睡觉呢。”
说完,苏子然转身就要走。
绝对不是他不舍得对司马拓下手,是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太惨了,他苏子然不是那种会欺负伤患的人。
嗯,对!
就是这样!
没有预期的疼痛,司马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踢到的小腿,双眼渐渐的亮了起来。
一点都不疼。
子然基本上没怎么用力。
这是不是说明,子然开始慢慢的接受他了?
他以后是不是还可以像刚才那样对他?
想到这里,司马拓心跳加快,抬眸看向了苏子然离去的背影。
吞了一口口水,他忍耐了几息,还是快步追了上去,伸出长臂从身后一把拥住了苏子然的腰,低头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之中。
苏子然身形一僵,以为他又要耍流氓,作势便要挣扎。
然而,还不等他有动作,身后的人却先一步开了口。
“子然,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快点接受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忍多久。”
司马拓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压抑情感。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子然甚至还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令人心悸的无助感,那双抱着他的手臂更是紧的像是要嵌入他的身体一般。
自后背之上感受着司马拓的心跳,他震惊的发现,自己的心跳竟也渐渐的失了频率。
眸底闪过了一抹极淡的慌乱之色,苏子然张了张唇,伸出手扯了一下那双箍着他腰的手臂。
“你……你是不是一次不挨打就难受?”
“只要是你给予的,就算是挨打我也甘之如饴。”
其实他都知道,他的子然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
虽然他挨了子然不少打,但他一向不会真的对他下重手。
除了他行为很过分的时候……
司马拓拥着怀中的人转过了身,让他面对着自己,捉住他的一只手动作虔诚的放在唇边吻了吻。
“子然,我知道你喜欢打架,我以后可以天天陪你打,只要你愿意接受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赢得你的心了。”
至少,司马誉那小子的话断然是不能再听了。
苏子然指尖微蜷,不自在的往后弯了弯腰,反驳道:“什么叫我喜欢打架?我那明明只是和人切磋而已。”
司马拓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吻从指尖又移到了他的唇角。
“嗯,是切磋,我说错了。”
见他又开始不老实,苏子然伸手推了推他的脸,说道:“我才不跟你切磋,跟你打没劲。”
被推开司马拓也不介意,偏头就近去吻他的手腕。
“为何?”
他这副逮哪吻哪儿的架势看的苏子然脸颊一热,连忙又收回了自己那只推着他的手。
“你又不会真的出全力,打着有什么意思?”
司马拓回道:“我那只是怕伤到你,若我真的出了全力,你……”
“我怎么?”苏子然黑着脸打断了他的话,“又想说我打不过你?”
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这次铆足了劲儿将司马拓推开,扬声说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练得比你还厉害!”
说完,苏子然不再管眼前的司马拓,冲着他哼了一声,转身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虽然他没有正式和司马拓比试过,但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打不过他。
尤其是被他按着为所欲为的时候,那种无力感尤为清晰……
念及此,苏子然心里那股想要努力练武,最后超过他的想法更强烈了几分。
总有一天,他也要将司马拓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看他还敢不敢再对他耍流氓!
司马拓见他突然炸了毛,一时有些愣怔。
他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还不等琢磨清楚自己到底哪里惹到苏子然了,他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行动,连忙抬脚追了上去。
“子然,我错了,你等等我……”
……
苏子然回到右相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仰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将茶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啪’的一声将空了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之上。
苏子然抬手用指尖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茶渍。
结果,却被自己唇瓣上那股涩疼微麻的感觉激的身子僵了一瞬。
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了刚才司马拓疯狂吻着他的力道和模样,苏子然抿了抿唇瓣,一股热气瞬间直冲脑门。
转而用手背抵住了自己的唇瓣,他长睫微垂,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那个变态,怎么每次都跟个饿死鬼似的?”
来到床边躺下,苏子然侧过身子用一只手抱着被子,另一只手缓缓的覆上了自己的胸膛。
自己也是,最近好像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眸底的神色有些迷茫,他偏头将染着绯红的脸颊埋进了柔软的锦被之中,心里想着。
若是能有个人从天而降,来给他解答一番就好了。
想到这里,苏子然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池玉那张儒雅精致的面容。
说起来,他已经好久不见池玉了。
听说他去玄云观休养了,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翌日。
江宜的水上客栈之中。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股舒爽的气息,透过窗户柔柔的洒落进了房内,鸟儿的啼鸣一声声的传来,到处皆洋溢着一种祥和安逸的氛围。
而房内的大床之上,两名容颜堪绝的男子正相拥而眠。
他们身体交织,长发勾缠,且身上均不着衣物。
池玉半趴在了玄陌的胸膛之上,因侧着脸睡,他一边的脸颊被压到,殷红润泽的唇瓣微微嘟起,睡的很是安稳。
轻薄的锦被虽将他的身子盖的很严实,但下方的玄陌却只勉强遮盖到了胸膛之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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