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子的话……那是什么?
司马拓并没有在意他的反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拿起了桌面上放着的那幅画,小心翼翼的将其收了起来。
丁管家有些呆滞的看向了他手中的画,这才突然发现,上面所绘的似乎是一个容貌俊美的小少年。
想到了某种可能,他的双眼刹那间睁大了几分。
难……难道……
司马拓将画收起来之后,抬脚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丁管家这才猛然回过了神,连忙上前问道:“世子这是要去哪?”
司马拓脚步不停,随口回道:“去看本世子的心上人,好几天不见,想他了。”
这几天他晚上经常会梦到子然,也一直在思考自己对他的心意,既然现在已经全都想明白了,也是时候该去看一看他了。
丁管家顿时心中一咯噔,快步追上去唤道:“世……世子,先等一下……”
司马拓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他,“还有事?”
丁管家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紧张的问道:“那个……不知世子喜欢的人,是……是……”
“是和本世子一样的男子。”
极为淡定的留下了一句话,司马拓继续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丁管家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
司马拓离开了世子府之后,直奔国子监的方向而去。
然而,他才刚走进国子监没多久,却看到前几天被苏子然教训过的那些人鬼鬼祟祟的围在了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司马拓微微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方一走近,他便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声。
“你确定没有被人发现?”
“当然没有,放心吧,绝对神不知鬼不觉的,苏子然也一定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做的。”
在场的人全都顶着一张痕迹未消的脸,提到了苏子然之后,皆气的咬牙切齿。
苏子然毕竟是丞相的儿子,他们比家世的话比不过他,打架也打不过他,可以说是完全拿他没有办法。
但这个闷亏若是就这么吃下去,他们又会觉得心里很憋屈。
一定得做点什么才是。
崔泽宇看着手中的纸张,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这真的是苏子然的?”
其中一人点了点头,伸手指了一下上面写着的名字,“是他的,不信你看,这里还有他的名字呢,我偷的时候看的很清楚,这份作业夫子还没有来得及看呢,我们夫子可是出了名的严格,今天苏子然死定了。”
正在此时,不远处跑过来了一个人,朝着他们说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呢?夫子已经准备上课了。”
闻言,在场的人惊了一下,手忙脚乱的将手中的纸张扔到了一座假山之后。
“来了来了!”
几人互相推搡着快速离开了此地。
待人群散尽,司马拓迈步从一棵树干之后走了出来,上前捡起了地上扔着的纸张。
动作轻柔将上面的尘土一一弹掉,他将纸张打开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
苏子然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笔锋上透露着一股肆意洒脱的感觉。
司马拓用指腹轻轻的描摹着上面苏子然的名字,唇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丝笑意。
想到刚才那些人的对话,他沉吟片刻,将手中的东西收好,抬脚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司马拓走到地方的时候,发现苏子然已经被夫子叫到了前面,正板着脸在训诫他。
而最后面的那几个座位上,崔泽宇一行人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司马拓微微眯了眯眸子,眸底一闪而过了一抹寒意。
当天国子监散学之后,崔泽宇和他的那些小跟班们心情很好的相约一起出去玩,结果马车却在半路上莫名其妙的坏了一个轮子。
一阵颠簸过后,马车侧翻。
车里的人不是摔坏了一条腿,就是砸折了一条胳膊,甚至还有人从马车里被甩了出来,以脸朝地的趴到了一坨狗屎之上。
路边的另一辆马车之上,司马拓的手中仍拿着苏子然的作业。
透过车窗随意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惨状,他将手中的东西很是珍惜的放进了自己的衣襟之中,朝着车前的属下说道:“走吧,回府。”
车前驾车的两名属下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刻坐直身子应了一句。
“是。”
没想到他家世子居然还会做这种事情……
……
自从知道自家世子喜欢上了一名男子,且对方还是苏丞相的儿子之后,府中的丁管家便愁的彻底白了头。
他尝试过想要找司马拓谈一谈,问问他是不是哪里感觉错了。
但司马拓自确定了心意后,就从未掩饰过自己的情感,三天两头的去看苏子然不说,回来之后还会在书房中一个人作画。
丁管家曾看到过几次他所绘的内容,还有上面写的那些话。
饶他一个经历过半生岁月的人,看到那些话之后都忍不住臊红了一张老脸。
他实在是想不到,他家世子只是一介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少年而已,表达感情的方式怎会如此的狂野?
很快就要到年末了,到时候藩王会被允许进京。
宁王来了之后若是知道了此事,岂不是会大乱一场?
越是往下想,宁管家便越是发愁。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司马拓却没有丝毫的危机感,依然我行我素,练完武之后不是去看苏子然就是在书房里作画,就连和白鸽待在一起的时间都缩短了不少。
京都的冬天总是格外的冷,今天又是一个瑞雪之年。
年底,各藩王进京,宁王也携家眷来到了京都。
通常情况下,皇上会让人特意给各藩王准备下榻的驿馆。
但宁王每次都是婉拒,然后一家人直接住在司马拓的世子府里。
还没等宁王来到京都城外,皇上派来迎接他的人就已经提前守在城门口了。
司马拓作为宁王世子,自然也会和大家一同前往。
城门外一眼望去全是皑皑白雪,连微拂而过的风都冷的像是刀刃一般,刺的人皮肤生疼。
宁王的马车远远的朝着这边驶了过来,车才刚一停下,马车里面便跳下来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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