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安握紧手指。
作为一个父亲,他恨不得立即夺了过来。
但他的身份不允许。
孙静安太太发话了。
她说:“里头是什么?别是又糊弄我们。”
殷夫人丝毫不怀疑。
她取出匣内的东西。
果真,是一页泛黄的医书残页,和苏阮阮手中那本能对上。
孙静安太太心都要跳出来。但她稳住心神,继续周旋。
她道:“一页纸罢了,并不足为奇。”
殷夫人见她不信,便多说几句:“这上面记载了一种草药,对安然的病有好处,还有几种草药的用法。”
孙静安太太一听草药就发作了。
她起身,把那个匣子连同殷夫人一齐推出去。
她满面怒容:“殷夫人,我们孙家同你有什么仇恨?你要这样三番五次地害安然,一次不够又来一次!”
孙静安太太身份高贵。
她沉声叫来管事:“请殷夫人同殷小姐出去!”
这种结果,殷夫人没有预想。
殷明珠不禁也怀疑她。
两人狼狈出门时,她对殷夫人说:“秦姨,你不会又在诓孙家人吧?”
殷夫人虽暂时失利。
但她有信心。
她对继女道:“这页纸,关系着安然的身家性命!我们只消留住它,不怕孙家不来求咱们。”
她最是要强,此时恨得咬牙:“那时,我要舒慈跪着求我!”
殷明珠亦是这样想!
……
殷夫人同殷明珠分开。
她独自带着宝物回家。
坐在车内,她抚着匣子沉思。
蓦地,车身一阵剧烈抖动。
殷夫人感到不寻常,她厉声问司机:“怎么回事?”
司机已经吓傻。
他说:“车被堵了!”
殷夫人大惊,前后一看。
果真,车前车后都有越野车堵住他们去路。
此时,他们又在偏巷内。
来去,无人看见。
殷夫人不傻,这是冲着她的宝物来的。
她提着小匣子想跑路。
车门打开,一只结实手臂将她拖了出去。
那人正是严宽,他笑道:“跑什么?我们苏小姐想见见你。”
殷夫人死死抱着那个匣子,她装傻:“什么苏小姐,我不认识!”
才说完,那男人一个巴掌就呼了过来。
“少给老子装疯卖傻!”
殷夫人跌跪在地上。
她手中匣子滚落,她拼命爬着去拿。
一只皮靴踩在她手上……
殷夫人呆住。
她顺着皮靴往上看,赫然是苏阮阮。
苏阮阮一袭黑色风衣。
黑色皮靴。
长发束在脑后。
比之平时,平添一丝凌利。
殷夫人恨得牙齿咯嘣响:“苏小姐,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用这下作手段为难我?”
“下作?”苏阮阮淡淡一笑。
她的脚微微用力,一声骨头摩擦声响起。
殷夫人巨痛,脸色惨白。
苏阮阮弯腰捡起那个小匣子,打开。
是她想要的东西。
苏阮阮轻笑:“夫人不远万里,取走苏家的东西!就不下作?”
殷夫人面色更白。
苏阮阮凑近她的脸:“夫人一女姓二夫,就不下作?夫人做尽坏事,到头来全推到旁人身上,落得干干净净,夫人就不下作?”
殷夫人抵死不认:“我不懂你说什么!”
苏阮阮并不用她懂。
她握住那片残页,声音清冷:“殷夫人,苏家的东西我带走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