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贺季棠独自静坐良久。
门外头,管事来报:“季少,林小姐想见一见您。”
贺季棠不显山不露水。
他道:“让她回去。”
管事颇为难。
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外头下雨了,她又不肯走,说是要和季少谈谈慈安小少爷的事儿。”
贺季棠垂目。
片刻,他说:“叫她进来吧!”
管事退出去。
约莫10分钟,林羡妮在他的带领下过来。
果真是下了雨,全身湿|透。
她身子轻轻打颤。
黑色如海藻般长发贴服在莹白小脸上,楚楚动人。
管事看在小慈安的份上,给她倒了杯热茶,又送了干净毛毯过来。
林羡妮喝了热茶。
毛毯她却未用。
她深夜前来,本就是存有引诱之意。
此时她身子这般情态,她不信贺季棠不动情。
她记得过去,他每晚都不曾冷落她。
“季棠。”林羡妮娇声唤他。
贺季棠注视她,一边抽出一支烟来。
纯金打火机,火苗闪动。
他低头凑过去,点上。
他徐徐吐出烟圈:“听说你最近总想见慈安,当初离婚时你是怎么保证的,忘了?”
林羡妮瑟缩一下。
半响她才楚楚可怜道:“我不敢忘!季棠,过去我做了太多错事,直到现在我才悔悟……我心里一直有你。”
她很会演戏。
身上衣裳半湿。
嫩白腿儿映着深色地毯,当真诱人。
林羡妮跪到他身边,轻抱住他的腿。
顺服软媚。
她脸蛋贴住他西裤布料,同他表明心迹:“季棠,我想要你也想同慈安在一起,以后我会是一个好太太好妈妈,季棠,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贺季棠并不心软。
他嗤笑一声。
修长手指挑起她的脸蛋儿,细细打量。
她仍很美,只是总归年过三十,不那么灵了。
多了几分刻意。
贺季棠注视她,像是要将她那点儿腐烂皮肉看清一般。
林羡妮会错了意。
她以为他想要的,于是一边仰头注视他,一边手上动作起来。
她跪着宽衣解带。
贺季棠眸色加深。
他坐直身体,漫不经心地问:“和那个男人分手了?”
“是。”林羡妮乖顺地贴着他。
她动情低喃:“季棠,你要了我吧!”
贺季棠居高临下睨着她。
他眼里没有一丝温情,俱是冷意。
片刻功夫,他扬了声音:“叫陈二来。”
林羡妮愣住。
陈二?
不就是贺宅那个满脸横肉,长得像是刀尖上打滚的丑恶男人?
季棠叫他干什么?
正想着,书房门推开,迎来是陈二的声音。
“季少,您找我?”
陈二身边没有女人,这时眼一瞪。
竟然瞧见个大美人儿,还是季少的前妻。
陈二偷偷瞧了几眼,不敢再看。
贺季棠说:“这女人你带走。”
林羡妮惊惶失措。
她抱着衣裳哀求他:“季棠,你看在慈安的份上……我们到底当过夫妻啊!”
贺季棠冷笑,“你还懂什么叫夫妻?”
林羡妮哭起来:“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情了,分明今天你才拍下我们的订婚戒指。”
她说完,贺季棠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
他冷视她,“你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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