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仍坐在大厅。
他修长手指把玩茶盏,若有所思的模样。
柳惜弱轻唤一声:“韩叔。”
韩平喝了口茶,问:“周火送走了?”
柳惜弱嗯了一声,过来将他手边的烟熄了,关切地说:“烟抽多了不好。”
正巧下人来问:“先生,晚上想吃什么菜?”
柳惜弱知道韩平夫妻分居。
她便浅笑:“我做两个菜给韩叔吧!”
下人搓着围裙,没有吱声,只一径地看着自家先生。
韩平抬眼看着柳惜弱,然后笑了笑:“不早了,惜弱你早些回去陪陪少钧罢!我不在家吃饭。”
柳惜弱面色一僵。
随后她便问他去哪用饭,是不是有应酬。
韩平拿起大衣,掸了掸:“那倒没有!我不放心你婶婶,过去看看她。”
柳惜弱自然而然地说:“萌萌这个年纪是让人操心的。”
韩平目光深遂。
他很淡地说:“萌萌挺乖,让人放心不下的是她妈妈!年纪不小,脾气挺大……和我闹好些天了,我不去哄她她大概一年半载都不肯回来!”
说完,他看着柳惜弱:“正巧,一起走!”
柳惜弱连留下来的理由都没有。
她垂眸笑笑:“韩叔和婶婶很恩爱。”
韩平跨过门槛,说得平平常常的:“老夫老妻了,也不拘着情情爱爱,不过就是一天不见就觉得不对劲!”
他们又闲聊几句,奇怪的是都围着韩太太话题。
到了车边,柳惜弱嘴角笑意已经很淡了。
她知,她败了。
她多年的暗恋,叫眼前男人识穿……他不动声色地拒绝。
他话里话外都告诉她:他爱他的妻子。
而她柳惜弱,只能是他的一个晚辈。
*
韩平开车去了韩太太那儿。
韩太太正陪着女儿练琴。
开门时,她意外:“怎么过来了?”
韩平目光深深:“不欢迎?”
韩太太颇为冷淡,看样子就还没有原谅他,她挺公式地说:“吃饭没有?”
“还没有!”
韩平脱了大衣,看一眼女儿。
韩萌萌仍在练琴。
他又对妻子说:“方才惜弱去家里了,她准备做两个菜。”
韩太太十分不喜柳惜弱。
她有些吃醋,但孩子在家她又不能说得明白,于是轻哼一声:“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韩平轻捏她的腰身,低语:“你们吃过了?吃过了就将剩下的弄一碗过来,我将就着吃。”
他平时最是考究,这次一反常态。
韩太太看他几眼,还是给他现炒了个牛肉饭。
韩平吃完,坐在餐厅里吸烟……
韩太太不理他,又去陪女儿。
她端庄高雅,同女儿在一起时十分温柔……韩平静静看着,竟不忍打扰。
他拿了大衣悄然离去。
到楼下打开车门,一道声音叫住了他:“韩平。”
他掉头一看,是自己的太太。
韩平将皮手套脱下扔到车里,又转身:“怎么下来了?天这样冷也不穿件外套。”
总归不舍得叫她立即上去,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靠着车,她贴着他的身子……老夫老妻倒有几分浪漫。
韩太太低语:“我看你方才神情不对,遇到事了?”
韩平笑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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