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孙静安太太回房。
苏阮阮铺了信纸,坐在梳妆台前写信。
信是写给安然的。
她写得郑重,信中说羊城形势紧张,她缺少有力助手,盼着安然能来帮她一二。
信写完,苏阮阮反反复复地看,又觉不妥。
薄景衍从书房回来,见她纠结,便拿起信纸看。
看完后他放下,轻轻将妻子拉入怀中。
苏阮阮将脑袋搁在他肩上,低喃:“我为安然难过。”
薄景衍轻抚她的背,安抚她。
他道:“当日我就与你说过,舅舅这样门第的女孩子不会吃多少亏的,感情上倒下再爬起来便是,损失的是白慕夜,若是安然不要他,他上哪儿再去找安然这样单纯家世又好的女孩子?”
薄景衍说着就笑起来:“他脑子不清楚罢了。”
苏阮阮心中好些过。
她问他:“信寄不寄?”
薄景衍徐徐抚莫她的青丝,慢条斯理道:“你若是思念安然,便让她过来小住些日子也好。”
苏阮阮轻嗯一声。
正经事情说完,薄景衍又开始不正经。
抚莫她青丝的手放了力道,苏阮阮被迫踮了脚同他接吻……
薄景衍兴致好得可怕!
苏阮阮被他欺负得低泣,他这才慢条斯理、正正经经地来!
事毕。
苏阮阮侧卧着,她回味方才情事。
她总觉得薄景衍今晚温柔得不可思议……简直是转了性。
“在想什么?”他从后头拥抱她。
苏阮阮自然不肯承认,她含糊几句过去……
昏昏沉沉即将要睡时,她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忘了什么事情。
一件挺重要的事情,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
等她睡着,薄景衍英挺面上若有所思——
阮阮例假日子他向来记得,只有提前没有推后的,这次却超过一个月未来。
他猜测她怀孕了。
可是这个小傻瓜,一无所知。
真傻!
他亲了亲,又低声笑骂:“小傻子。”
……
次日,孙静安太太就要跟周家一起去北边。
临行前她对苏阮阮说:“等我回来,要去看看季棠。你舅舅不方便,只能我过去。”
苏阮阮点头。
孙静安太太又压低了声音说:“季棠生病的事情,贺老同老太太还不知晓,你舅舅同我也不敢告诉他们。”
苏阮阮想了想说:“总是要说的!”
孙静安太太点头:“等我从北边回来。”
*
别院。
贺季棠的身子很不好了,自查出心脏方面的病。
三五不时发病,最近更是频繁。
他早该入院休养,准备手术。
但贺季棠却仍留在羊城,拖着手术的日子,沈辞知他在等什么!
此时,贺季棠仍如往常般,在画画。
沈辞在一旁,轻声劝解:“季少,已经找到了心脏源,再说由周子卓亲自手术,万无一失!您……”
贺季棠轻抬了下手。
他说:“不急!”
沈辞急了。
他知季少身子虚透了,不过是强撑着,为的是苏小姐。
那位霍大少奶奶动静不小。
她不但掏空了霍家,炼金厂子的人也慢慢被她收笼。时间久了,才看出她笼络人心比陈喜善强上一二。
沈辞低语:“我知您放不下苏小姐,可是您的身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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