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阮未说破。
她只故意说道:“竟看不出你这样好心!”
薄景衍向来不要脸,他故意用一种斯斯文文的语调,同苏阮阮说:“我何时不好心了?昨晚你那么缠着我,我不也勉强而为?”
他又说:“阮阮,35岁的男人不比小年轻了!”
苏阮阮面红不已!
他真是不要脸透了!
薄景衍昨晚得了趣味,身体上其实是很不够的,但怀了身子的女人娇贵,他也不敢再来,只是将太太困在怀里千求万求求她恩宠一次。
苏阮阮办完事,脸蛋都是红红的。
晚上薄景衍去书房办公,她下楼寻到严宽。
“陈二在哪?”
严宽一愣,随后就笑笑:“苏小姐知道啦?薄总安排陈二在厂子里看门呢!”
苏阮阮惊讶了。
她说:“那陈二跟着贺季棠享福惯了的,他怎么肯?”
严宽挺不好意思地说:“那陈二在羊城偷鸡摸狗,祸害了不少女姓,贺季棠没有带他走,他在羊城是人人喊打,要不得找个靠山来着!薄总让他看门他就得看门。”
苏阮阮好气又好笑。
她对严宽说:“你明日陪着走一趟,我有事要问陈二。”
严宽点头:“行,苏小姐我去把车擦擦亮。”
苏阮阮回到楼上。
她思忖:霍老爷子忽然得了支持,又有那么一大笔资金支持,这笔钱不会是凭空而来,最有可能仍是贺三哥的钱财。
三哥在瑞|士,怕已被控制。
加上贺家二老!
苏阮阮心里一凛:她实在是小看了沈辞。
次日,苏阮阮去了一趟厂子。
果真,陈二穿着保安的衣棠在看门呢,他狗改不了吃|屎,但凡经过漂亮点的都会拿那双狗眼多看几眼,恨不得能摸上最好。
苏阮阮的车过来,陈二一见,犹如见了救世主。
他扑通一声跪在车前。
苏阮阮下车时,险些摔着。
严宽踢了陈二一脚:“装什么死呢!苏小姐的身子有个好歹,薄总有手段叫你生不如死。”
陈二嘤嘤嘤,轻抱着苏阮阮的小腿,痛哭:“苏小姐,可把您给盼来了!”
苏阮阮微微地笑:“你盼我干什么?”
她扶着小腹,四处看看:“这里挺好。”
陈二哭丧着脸,千求万求:“苏小姐帮我向二老求个情,我还是想回b市宅子里做事。”
他提这个,苏阮阮有些伤感。
贺家二老同贺三哥在远在国外,或许可能已经被沈辞控制,形势危急,苏阮阮亦不敢轻举妄动。
许久之前,她察觉到沈辞复杂内心。
当日,殷明珠那样的美人,他似乎都不那么动心。
他心中究竟想什么?
苏阮阮不敢细想。
陈二见她面色不好看,也不敢再求,就蹭在她身边讨欢喜。
他知苏小姐最是心软。
苏阮阮走进他的值班室,四下打量:“确实是简朴了些。”
她让严宽给陈二调个好些的宿舍,单人间的,让他休息时能有个好去处。
陈二感激不尽。
苏阮阮安排妥当,正正经经地问陈二:“季少离开时,可曾有话?”
陈二为了巴结上苏阮阮,也是细心回想。
片刻他赔着笑脸:“即便有交待也是跟沈先生,我哪里有这样的资格。”
这是老实话,苏阮阮信他。
她知问不出东西来。
于是坐车回去。
路上,苏阮阮坐在车后,手扶着额头……
严宽不敢打扰她。
车快回到别墅,苏阮阮忽然叫停。
她说:“等下。”
严宽将车停下:“苏小姐,有什么问题?”
苏阮阮坐着很慢地理顺事情:“三哥在羊城经营多年,他挣下那些钱财定是放在羊城,可是查遍各大银行都没有他的存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三哥的财物都是黄金,只是存在某个地方!而这个地方三哥是托付给沈辞的,但是沈辞背叛了三哥,现在那些黄金已经被沈辞挪走……所以,他才有财力支撑霍老爷子同我们作对!”
严宽大气不敢出一下。
苏阮阮侧头注视他,轻声说:“通知薄总跟孙静安先生请示,再准备200人去贺季棠的别院,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那批黄金。”
严宽不敢耽误,立即就去办。
事关重大,孙静安当即就下了指令。
挂上电话,孙静安当即拨了贺季棠的电话。
此时那边是夜晚,贺季棠却立即接了电话,他声音冷静但却带着一丝颤抖:“静安哥,沈辞背叛了我。”
孙静安闭了闭眼。
他咽下了所有责难这个孩子的话,因为再是责怪于事无补。
孙静安告诉他:“阮阮已经猜到,此时景衍也带人去你别院……季棠,你要有心理准备。”
贺季棠罪孽深重,若是那笔财富追到,他或可从轻发落。
可是现在……
孙静安不敢想。
贺季棠十分平静,他只让孙静安暂时不要告诉自己父母。
“二老年事已高,再经不起刺激。”
电话那头,孙静安静默了许久……终于轻轻挂了电话。
*
别院。
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
薄景衍将陈二拖了过来,扔了张地图给他。
陈二傻眼了,他住在别院这么久,从未知道有这样一个入口。
苏阮阮看他神情,轻问:“你找不找得到?”
陈二抓抓头,努力看那地图。
他终是贺季棠心腹,跟他良久,总归摸得清他一些心思。
约莫半个小时,陈二找到入口。
但是沈辞早有准备,那入口不但密码修改过,还落了巨石。若是炸开,动静太大引起骚乱还会毁坏里面的宝物。
薄景衍皱眉。
他看着苏阮阮,思索着说:“以贺季棠的性格,必定会留有另一个出口用来逃生。”
苏阮阮是赞同的。
但是一时间她也没有思绪,加上她怀了身子容易疲惫,就坐在院中的石桌边休息。
过了十分钟,她忽然发现小院里少了棵玉兰树,那树正是移到他们别墅的那棵。
苏阮阮心里一动。
她起身轻拉着薄景衍的手,说:“你跟我来。”
薄景衍亦猜到几分。
他心中吃醋,但是此时并不是吃醋的时候,便跟着苏阮阮去了当日她住的屋子。
一切如旧。
就连他们当时幽会的那张贵妃榻也好好摆放在那里,像是随时等主人回来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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