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廖桂兰这一次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要给路长安当牛做马的话了,就是因为舍不得路长安,一直还拉着路长安的手。
路长安这一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来给她们送粮食的。
路长安之前还在自己的空间里面留下了几千斤的粮食呢,如今她打算拿一些出来给廖桂兰她们。
路长安刚说明自己的意思,廖桂兰便已经跪在路长安的面前了。
“路姑娘,你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了。我们怎么好再要您的粮食?”她们这些人那也都是有良心的人,人家路姑娘可是好心才帮她们的,难不成她们竟然还要得寸进尺不成?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她们成了什么人了?所以这样的事情是决不能做的。
路长安将廖桂兰给扶了起来,:“我也帮不了你们那么多了,这两千斤的粮食也是我唯一能够帮你们的了,另外还有一百两银子。这一百两银子也是给你们所有人的。马上就要入冬了,你们却连一件冬衣,一床被子都没有,如何能挨得过去?”
“眼下这凌广城还是危险的很,我也没有办法能够将你们给带走。所以只好将大家留在这里了,不过如果要是有一天凌广城这边你们实在是待不下去了,那就去安阳府阳德县云乡镇找我去,到时候我一定将大家都给妥善的安排好。”
路长安将自己的地址留给大家的目的也是希望能够给她们留一条后路,如果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也不至于让她们真的就无路可去了。
可是听见廖桂兰等人的耳朵里面却已经铭感五内了,路姑娘对她们真的是太好了。她们何德何能能够让路姑娘这么的照顾她们?
廖桂兰连忙带着众人狠狠的给路长安磕了头,如今她们没有能帮得上路姑娘的地方。但总有一日,只要她们这些人的日子都好过起来了,便一定会报答路姑娘的。
路长安做这些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对方能够报答自己,毕竟如果她真要是有这样的念头那么当初她也就不会这么做了。
留下了两千斤的粮食与一百两银子之后,路长安这才离开。
魏稷自然很快就知道路长安做了什么,忍不住吐槽道:“我看你倒是真有一个菩萨的心肠,既然你已经救了她们的命了。这以后是好是歹,那都是全凭她们自己的运气了,难道你还以为你自己真的就能够帮得了她们吗?”
路长安:“我也没有想着能帮多少,只不过就是尽我所能罢了!”
路长安的话就好像是在敲打着魏稷的心一样,一句尽自己所能。却让他沉寂的心泛起了涟漪,他这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与继母斗,却发现连自己的亲爹都是站在继母的一头,生怕自己这个长子将继母的孩子们给欺负了。
继母的孩子在防备着他,妾室的孩子照样也还在防备着他。所有人都以为他看重的是镇国公世子的位置,可谁又知道他并非是真的在乎这个世子的位置?
他只不过就是想要帮他娘讨回一个公道罢了,他就是想要知道为什么当年他父亲要那么的对他母亲。
明明是他父亲自己亲自上门去求娶的母亲,可后来却任由继母欺负打压母亲。小时候他不明白,还想着父亲能够为自己做主,可后来等到他明白过来的时候母亲也已经不在了。他就知道,自己做的而太多也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毕竟自己没有办法能够再将母亲给救回来了,只是自己的这心里到底还是会忍不住的埋怨。
不过这些年他也不是一点成就都没有的,继母最在意的就是国公夫人跟世子的这两个位置了。当初针对他母亲,就是为了将他母亲从国公夫人的位置上给拉下来。
为此,甚至不惜用苦肉计将自己的亲生孩子都给弄死了,也要栽赃嫁祸到他母亲的身上。后来,倒是也真的如同她所愿了,他母亲没有了,他幼年失怙,没有人能够作为他的依靠,他能够依靠的人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知道自己在国公府留着,便永远也没有自己的出头之日。便求了舅舅将自己带去了军营里面,这一待就是六年的时间,他想要用战功来为他母亲证明。
可继母到底还是容不下他,不仅趁着他战伤的时候将他给接回了京城。明面上说的是心疼孩子小小年纪的便如此伤重,要将他给接回去好好的养伤。但实际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怕是也只有他继母自己知道了。
好在他这条命倒也算是顽强,他继母这么百般的折腾都没有能够给折腾没有了。反倒是让他将这世子之位给拿到手了,到现在他都还记得,自己被封为世子的那天继母的脸色有多难看。
那眼神简直都快要恨不得将自己给撕碎了,可他已经不再是年幼的他了。他走到继母的身边,叫了一声母亲。
吓得继母病了三天,病还没好便借着江湖术士的名头给自己安了一个与国公府相克的名头让他父亲将他给送出了国公府。
他前脚才刚刚被封为世子,可转眼间他便被自己的继母以自己与国公府相克给赶了出去。一时间,他成为了京城最大的笑话,谁不知道他这个世子并不是那么受到镇国公的喜爱,甚至就连镇国公这个亲爹对他也是厌恶的很。
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他又不是个会看人的脸色过日子的人。难道你们看我不顺眼我就必须要退避三舍吗?这是个什么道理,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他继母越是对他不好,他就越是折腾。最终却因为祖母病逝,而暂且歇了心思。
他想要调查祖母病逝的原因,可继母已经将国公府都把持在她的手上。即便是他也安插了人手在国公府内,可说到底也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
所以他只能麻痹继母,让继母以为他已经是一蹶不振。为此,他甚至不惜远离京城。只怕如今他那继母的心里应该是高兴的很,自己这个碍眼的人总算是离开了。
可只要自己一日没有死,继母盘算着想要夺了自己身上的这个世子的名头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想到继母气急败坏的样子,魏稷便忍不住的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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