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地契的路长平这才确定他姐是真的想着让自己来管理庄子,虽然庄子并不大。却是可以全权让自己做主的庄子,别说路长平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小激动呢。
路长安给路长平准备的自然是上好的良田了,除了带着路长平去看了一次之外,路长安就再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二百亩的庄子其实并不小,而且庄子里面还得要有庄户才行,否则这庄子怎么能运行的起来?
运作庄子的方式有多种,可以选择将庄子租赁出去,这样只需要到时间之后收租便可,这种法子的确是稳妥的,但收益却不明显。
还可以自己养着庄户,以月钱供给,让庄户们按照主家的要求管理庄子。不过这种是属于收益高,但风险也大。
毕竟没有人能够保证种下去的庄稼一定能够丰收,如果要是丰收不了,那么损失也必须得要自己来承担才行。
当然,除了这两种法子之外,还有很多种的法子,就看自己是想要怎么安排了。
路长安说了自己不会过多的过问,可是当路长平来询问她的时候,她也会提出一些自己的建议。
“我想跟爹一样,将地都种成甘蔗,再每年提供给姐你。”路长平道。
他对这庄子还真的是不甚了解,经过盘算之后发现当初他姐给他爹提供的这个法子,真的是相当的稳妥了。所以他就想着要不自己也学着他爹的做法?
路长安自然不会拒绝了,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失望的。跟爹一样种甘蔗给自己并不是不行,只是到底还是中规中矩了一些。
“那你是打算自己找人种呢,还是将地租出去?”
“当然是自己找人了,我算过了,二百亩地,只需要四户就能行了,而且现在时间还早可以让他们慢慢的准备起来。”
路长安点头,既然他已经想好了,自己倒是也没有必要多说什么。
“只是到时候还得要姐你给提供甘蔗的种子才行。”
“一斤甘蔗种子两文钱。”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才行,就是当初她爹那边她给甘蔗种子也是算了钱的。
路长平自然不会说什么了,他姐都已经送了他二百亩的地了,如果自己要是再不知好歹的还想着让他姐送他甘蔗种子,那未免也委实太得寸进尺了一些。
这些日子路长平一直都在忙着去庄子上,自然也不知道每日送来请柬的人有多少。这会儿他闲下来了,路长安自然也就将这些个请柬都拿出来给他了。
“怎么这么多?”看着自己面前厚厚一摞的请柬,路长平都愣住了。他可是记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认识这么多人啊。
看路长平吃惊的样子,路长安到底还是忍不住笑了:“这就叫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如今你已经是举人了,再加上咱们爹的身份,自然会有人愿意来结交你。”
“不过长平,这交朋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贵在人品。若是对方只一味的讨好你,那不是你的朋友,真心的好友不用多,一两个足以。”
路长平深觉他姐的这话说的不错,真正的朋友必须要人品高洁。
“呐,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你的朋友,还是要你自己来斟酌。”
路长安自然不会管路长平到底跟什么人教朋友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醒路长平别交了不该交的朋友。
给路长平送了请柬邀请他赴宴的人不知凡几,可偏偏却没有一个人收到他的回信。这心胸狭窄的人自然已经忍不住的在心里咒骂起来路长平了,但真正有意想要与路长平结交的人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看样子,咱们这位路举人并非是咱们所想的那般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接了我们的请柬,却又丝毫都不回复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然是瞧不起咱们了。不过他有什么资格瞧不上咱们,他是举人,难道咱们就不是举人了?邀请他不过是瞧他还算是个可造之材,若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么咱们又何必要如此?”
别看一群人讨论的激烈,可实际上这些人谁不是想着能够请得了路长平来赴宴。
而这群人其中有一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想当初他也给路长平去了请柬的,只不过他根本就没有抱希望。
而且他之所以会给路长平请柬也是因为他知道,大家都给请柬了,如果自己要是不学着给送请柬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就不合群了?
所以为了表现出自己也像是大家一样,这才跟着去了一封请柬。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么多日没有回应的那封请柬,昨天傍晚的时候突然就收到消息,说是路长平愿意来赴自己的邀请。
他人都要傻了好吗?为什么路长平会放着那么多封的邀请不理会,偏偏就选中了自己的?
可那请柬是自己送去的,总不能现在又眼巴巴的跑到别人的面前去跟人说。对不住,之前是我弄错了,其实那请柬不是给你的?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司马悯很是清楚,如果自己真要是这么说了。别说是路长平会跟自己翻脸,便是这些现在还愿意与自己相交的举人学子们也都会将自己排挤在外。
他一个司马家庶子能够走到这一步实在是太艰难了,让他就此放弃,到底还是不愿意的。
“司马悯?这人是谁?”路长安难得瞧见这么一个复姓的名字,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也是给我请柬的人之一,而且我已经答应了要去赴他的宴了。”这个司马悯他也是听说过的,只是他以为对方应该对自己不感兴趣才对,可偏偏在请柬里也发现了他的邀请函。
这就让路长平有些兴趣了,想着去瞧瞧也好。
原本只是因为对方的姓氏才有了那么几分的兴趣,而现在听见路长平说自己已经决定了要去赴对方的宴的时候路长安倒是又多了几分的兴趣。
“看来这个叫司马悯的举人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啊。”
路长平笑道:“是,在考棚的时候,他曾经帮了我一把。”只是当时他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后来还是出考棚的时候听见对方的朋友叫他,这才让路长平记住了对方的名字。
如果要不是因为这样,路长平也不会从这么多请柬里面挑出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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