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一直不停的说着魏稷母亲的事情,路长安并没有打断她,反而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因为她自己的心里很是清楚,对方的这些话一定是憋在心里实在是太久了,却始终都没有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人能够听自己吐露心声。
沈老夫人说着说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才刚刚见面的外孙媳妇面前说了这么多,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这个老婆子烦人的很吧,拉着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
路长安摇头:“如果要不是外祖母同我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母亲小时候居然也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情。以后要是魏稷问起来我也有话能对他说了。”
沈老夫人忍不住笑道:“你这孩子到底还是不一样,别的像是你这个年纪的肯这么听我说话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们兄弟二人的命苦,不过以后魏稷的身边有你在我倒是也不用担心了。”
路长安笑了笑,老人心里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外孙受苦所以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的吧,这些都是老人对自己外孙的一副拳拳爱护之心,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理解呢?
只是沈老夫人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原本就因为魏澍的病担心,再加上又跟路长安说了这么多的话自然也就有些支撑不下去了,只能是先去休息了。
魏稷在与他外祖父商量好了之后,便还是决定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只要能够将这个幕后的人给找到那么一切都好说了。
“要将这背后的人找出来,光是守株待兔只怕还是不行的,等再想想办法。”
“再想想办法?”
“孙儿的意思是不如我们透露一些消息出来,让对方误以为我们已经将下毒的那人抓到了。真正下毒的人到时候肯定会做贼心虚的想要去查看,只要他去了,到时候我们就一定能够将人给抓到。”
“好,只要能抓到人,用什么手段都不要紧。”
秀儿是自从知道魏澍病倒之后整个人便整天都是心神不宁的,有时候还会做错事情。可她反应的快,还整天都说自己为三少爷担心,如果要是能够代替三少爷病一场,无论是让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她都已经这么说了,旁人还怎么可能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更何况她本身就是魏澍身边管着他衣裳的丫鬟,没有任何的理由要对人下手啊!
可越是风平浪静越是让秀儿的心里不放心,她总是时不时的就想去打听一下。
直到她听见有人私下在传说是给三公子下毒的那人已经被抓到了,这让秀儿有些傻眼。怎么会抓到了人?难不成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的人也对三公子下毒了不成?
仔细想一想好像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国公夫人当初不就是拿捏了自己爹娘之后又用了重金来威胁自己吗?
如果那个时候的自己能够稍微的坚定一点,或许一切也就不会是现在的模样了。
可谁让她爹为了一百两银子就将自己给卖了呢,她爹收了人家的银子如果要是自己不为国公夫人做事,那她爹娘都会被国公夫人给害了。
这些年来,每每看见三公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的心里也是有愧疚的。可对三公子的愧疚到底还是比不上对自己家人的在意,否则的话她当初也就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来了。
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的秀儿决定自己要去夜探,她总是要弄清楚这个被抓住的人到底是谁吧!
可她并不知道根本就没有这个所谓被人抓住的人,而她一出现在柴房的时候就被人抓住了。
“你们放开我。”秀儿不停的挣扎,但抓住了她的人却没有人会听她的话。
“将人带到夫人的面前去。”
路长安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的就抓到了人,这的确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
“秀儿?”对秀儿路长安还是有些印象的,毕竟这个丫鬟自己也都看见好几次了,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完全不起眼的人居然会是对魏澍下毒的人。
“大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三公子身边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秀儿拼命喊着。
路长安有些不耐烦,:“先将她的嘴给我堵上了,一直这么吵吵闹闹的算是怎么回事。”
秀儿依旧还是不死心,还想要继续喊叫,可是已经被堵上了嘴的她哪里有这个机会?
“好了,将你绑来的理由是什么我想应该不用我跟你说了吧,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只管老老实实回答就是了,如果要是有半分作假的话,你会知道后果的。”
路长安说完这句话之后,如意就将路长安的针袋子在秀儿的面前展开。
“我听说你最喜欢做衣裳了,也不知道我这些针如果要是在你的身上做件衣裳出来会不会很好看?”
此刻的秀儿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人简直就是个魔鬼,她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就说出这么恐怖的话来?简直太吓人了!
“大夫人,我可是三公子的人。”
路长安揉揉自己耳朵,道:“这话你刚才便已经说过一次了,所以用不着再特意的提醒我了。”
路长安越是这样的态度就越是让秀儿的心里害怕,她只看见了路长安对人和善的一面却从来都没有见过路长安漫不经心的说出要在自己身上缝一件衣裳的时候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
“好了,咱们也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问你,你回答就是了。”
“魏澍身上的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
秀儿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直接的就将问题给问出来了。可不是说下毒的人已经被抓到了吗?那现在问自己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下毒的人根本就没有被抓到,之前自己听见的那些都是假的?只是为了骗自己上当罢了?
一想到这里秀儿便忍不住的全身冒冷汗了,:“你早就知道了?”
秀儿她完全可以抵赖的,可她心里却很明白有些事情即便是自己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抵赖,但做过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
就像是这一次一样,如果要不是自己做贼心虚的话,又怎么会想着去查看呢?如果自己要是没有来的话,根本不会上当。
“你来了,我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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