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阳府停留了两天的时间之后,路长安继续赶往去凌广城的路。
凌广城就如同当初路长安走的时候那般,可这一次回来路长安的心里却是感慨万千,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去了一趟京城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感想。
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感受一番,魏稷他们也到了。
她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银子与石头交换过来。
好在魏稷早就已经准备妥善了,到时候自己只需要过去就是了。而且交换的时候还有魏稷一直在旁边盯着,倒是也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这一路上多有风险的地方,好在当初将银子藏在了你那边,否则的话只怕是这笔军饷未必还能够这么顺利的保住。”这是魏稷的真心话。
路长安却并没有听她说这些,而是催促道:“行了,还是赶紧带着这些银子交给袁将军吧。战士们可都还等着这笔银子发军饷呢。”
路长安的话算是说到了魏稷的心坎上,可不就是在等着这笔银子给他们发军饷吗?
丝毫都不敢耽搁的就将银子给运送到了军饷那边,一箱箱的军饷入了军营的仓库里面。
有了银子这底气就足了,袁将军首先要做的就是将拖欠了战士们好几个月的军饷给大家发了,其次再是其他的事情。
别小看了这几个月的军饷,这一下子可就是去掉了将近二十万两的银子。魏稷带来的银子少了五分之一,这还没有算其他的呢?
至于欠路长安的银子,路长安知道如今军营的情况其实并没有改善多少,自然也就不会催着要了。只对袁将军说了一句话,那就是等军饷真正宽松的时候再想着如何将欠了自己的银子还给自己吧,现在真的是不用这么着急。
可等到其他需要用银子的地方一处理,结果发现带回来的军饷已经去了一半了。而这剩下的一般最多也就是再支撑三个月的时间。
军饷的问题只是得到了暂时的解决,真正的问题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可魏稷却不能再像上一次一样还能够直接的找去那边,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如今京城已经是人心惶惶,而且他已经去过一次京城了,现在如果要是再去,只怕京城的人对他肯定都会防备起来了。
但为了军饷的事情可以说是已经都快头秃了。
“按说一年朝廷应该给多少的军饷?”路长安见魏稷为了军饷的事情这么的头疼,自然是不忍心看见丈夫这个样子了。
魏稷道:“一年至少也要三百万两的银子才够。”
一年三百万,而现在才给了一百五十万,这剩下的连影子都没有,谁知道到底能不能给自己?
“你觉得剩下的这一百五十两银子朝廷那边有希望能够给咱们吗?”路长安问道。
这算是问到了重点上面去了,但得到的结果却是他们能够顺利拿到剩下银子的希望实在是不大。就连这一次的一百万银子如果要不是朝廷抓了不少的贪官,只怕都没有那么容易能够让他们得手。
“既然指望朝廷的可能性不大,那咱们就只能是自己想办法来开源节流了。”想要养一只军队绝对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在这种缺少银子的前提下更加困难。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许多的将军在打败了敌军之后,会对其所在的城池进行抢掠。因为要维持自己军队的运营,就必须要有银子的支撑才行。
“我倒是有个法子,只不过是冒险的很。就看袁将军是不是愿意冒险了!”路长安道。
魏稷相信既然路长安说自己有一个主意,那么她肯定是真的有主意的。但同时说她这个主意冒险,既然连她自己都说了这是一个冒险的主意,可想而知这肯定是真的很冒险了。
“你说。”
“既然咱们在理国想要弄到这么多的银子不太可能,那其他国家呢?在别的国家或许咱们能弄到不少的银子也不一定。”路长安道。
魏稷显然是不明白路长安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问道:“能说的再清楚一点吗?”
路长安:“还记得我的镜子吗?”
魏稷点头:“自然记得。”
“当日我在京城一天时间便卖到了三万多两银子,可见这其中的利润有多高。”
魏稷:“难道你打算将自己镜子的利益都让出来?”
路长安摇头:“自然不是,我是想要跟袁将军做一笔买卖。如果袁将军要是愿意与我合作的话,到时候我们可以五五分成。”
说是五五分成,但其实就等于是路长安资助军队。
“说的再具体一点。”魏稷觉得自己大概是明白路长安的想法了,可正是因为觉得自己明白了,才更加的不理解。
路长安:“袁将军将其他国家的商路打通,我负责提供货源。”
但袁将军想得到这五成利润也没有那么容易,但只要他能够将商路打通了,以后保证就能够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来源。
有了固定的资金来源,总好过还要去求着朝廷,看别人的眼色更好吧。当然了,这些都必须是要在暗中进行的,要不然朝廷要是知道袁将军私下居然在做这种事情,只怕以后更加有理由不给军饷了。
“这事儿我会去跟袁将军说的,但至于会不会同意还是要看袁将军自己的意思。”魏稷道。
路长安点头:“这是自然的,你跟袁将军说清楚便是。”
袁将军这边的确是为了剩余的军饷在头疼,正巧魏稷来的及时。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弟妹的意思?”袁将军问道。
魏稷道:“是长安的意思,不过长安也说了,能不能合作还要看将军您。”
袁将军有心再多问一些,但奈何魏稷在这上面知道的还真的是不多。袁将军一看,索性干脆让魏稷将路长安带来,他好问问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魏稷这边将路长安带了过来。
“弟妹,你的想法我已经听魏稷都说了。只是这具体的他也没有跟我说仔细,所以我这才让他将你带了过来,就是想具体问问情况。”
路长安点头:“原来将军是想问这个啊。”
路长安将自己在京城做镜子买卖的事情说了,:“如今这是稀罕物,既然在京城都能够这么的受到欢迎。那么在别的国家自然也能,甚至价钱也能够比咱们的更高一些,至于到底能卖出多少银子可就要看将军您手下人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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