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安这次带回来的消息对于魏稷来说的确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尤其是朝廷那边的军饷也已经到了。
虽然也就只有五十万两银子,可这至少也是朝廷的一个态度。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派了不少人去打探袁将军的消息,却始终都没有得到任何的信息。
也不知道袁将军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夫妻二人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自然是有不少的私房话要说的了,结果真到了让二人说话的时候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顾看着对方傻笑,好不容易找到了说话的话题,结果却是说对方瘦了,肯定是没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
说着说着二人便自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二人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自然是小别胜新婚,黏腻的都让府上的人直呼要不了多久府上就要多一个小公子了。
只是这小公子没有,但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谁?”路长安皱眉。
“来人说他是将军的弟弟。”
魏稷的弟弟,魏澍?他此刻不应该是在京城才对吗?怎么会突然间来凌广城的?而且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提前给他们,难不成是为了给一个惊喜?
对魏澍,路长安的印象整体来说还算是不错的。更何况,人家是千里迢迢来的,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吧。所以连忙自己亲自出去迎接去了。
可到了门口之后路长安才发现来的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魏澍,而是当初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魏逸。
这魏逸见到路长安直奔而来,对着路长安丝毫没有小叔子对嫂嫂的恭敬。而是一副质问的口气问道:“路氏一定是你挑唆的是不是?”
路长安一脸问号,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凭什么直接就跑到自己面前来跟自己说是自己挑唆的?
“你是?”路长安决定以不动应万变,反正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来意。既然自己不知道,那就暂时先静观其变好了。
魏逸没想到路长安竟然会装作不认识自己,没错,在魏逸看来路长安这就是在装作不认识自己。毕竟对于魏逸来说,一向都自认为自己是风流倜傥,又怎么可能没有在自己这个便宜嫂子面前留下印象?
“哼,路氏。你别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就能够将人给隐瞒住了,告诉你,等见到大哥之后我一定会将你的所作所为都说给大哥听的,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大哥到底还会不会站在你这个蛇蝎妇人的这一边。”
路长安是越听越糊涂,“你这人还真是好生奇怪,莫名其妙的到我家来对我说这些我根本就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魏逸坚持不相信路长安什么都不知道,认定了这就是路长安故意的。
“跟你这样的女人说不着,我大哥呢?他人在哪里?”
路长安并非是没有脾气的人,若是魏逸来了客客气气的唤她一声大嫂,她未必会为难对方。但谁让魏逸要先对她没有礼貌的,难道还能指望路长安对魏逸客客气气的不成?
“看样子多半是脑子不好的人,赶走吧!”路长安直接发话。
魏逸傻眼,显然是没有想到路长安居然敢这么做,这未免也太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尤其是当看见原本站在路长安身边的下人真的要过来驱赶自己的时候,顿时就着急起来了。恶狠狠的对着路长安威胁道:“路氏,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我让大哥将你这个女人给休了?我看到时候你还能到谁面前去耀武扬威。”
路长安冷笑:“你若是能让你大哥将我给休了,那也算是你的本事了。”
魏逸却像是抓到了路长安的把柄一样,惊声道:“你还说自己不认识我,你分明就知道我是谁,可你居然还要将我给赶走。你这个女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做。”
路长安只当对方说的话都是在放屁,直接进去了。
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句话,那就是绝对不允许将人放进去了。如果谁要是将人给放进去了,那她绝对不会饶了对方的。
一开始魏逸还认为路长安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做,可是后来他发现不管自己在外面怎么折腾都没有作用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对方之前说的话全都是认真的。
他试图靠着威胁让门房将自己给放进去,但门房会为了魏逸几句威胁的话就将人给放进去吗?显然是不可能的,门房心里也清楚自己是靠谁吃饭的。
再说了,这个公子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夫人多好的人啊,结果他对着他们夫人却是半点好脸色都没有,这样的人他要是将人给放进去了,那就是对不起夫人。
魏逸费尽了唇舌却始终都没有办法能够进去,偏他这一次出来是瞒着家里的。
能平安的到达凌广城已经算是他运气好的了,这一路上受到的危险也不少。此刻他也知道,在凌广城这样的地方是不适合他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肯定还是等到魏稷回来再说,可魏逸却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到深夜。
期间魏稷从他面前路过,可却并没有叫醒他,甚至是无视般的从他面前路过。
清晨,一缕阳光照在魏逸的脸上,魏逸下意识的用手将阳光挡住。唤了平日里伺候自己的丫鬟为自己更衣,结果却没有等到人来。
半眯半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靠着树就睡了一晚上,这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
尤其是当他得知魏稷已经回来了的时候,心里的无名火更是蹭的一下就冒起来了。他这千里迢迢的好不容易才找过来了,可为何大哥对他却是这样的态度?
魏逸不顾门房的阻拦一个劲儿的敲击着大门。
“大哥,我是魏逸,你让我进去。”
正在用早饭的魏稷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怎么半点规矩都不懂,果然是程愫的孩子。”
路长安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到魏稷碗里,:“吃饭呢,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做什么。若是你不想见他,那等会儿我就去将人给打发了就是,哪里还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
魏稷抬头看见路长安对着自己笑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果然没有之前的严重。甚至还笑眯眯道:“你说的对,不过他既然来了,只怕想轻易的将人给打发走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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