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的生气,但至少当着众人的面还是不能表现出来了。不仅不能表现出来了,甚至还要十分的隐忍才行。
见魏澍如此讨这些夫人们的喜欢,路长安也颇为意外的看向魏澍,这可真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不过魏澍能够讨到大家的喜欢,路长安还是打从心眼里为他高兴的。
“对了,不知这位是?”有人注意到了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路长平。
有人主动问起,路长安自然是要介绍的。
“这是我弟弟,路长平。”
“长平见过诸位夫人。”路长平施礼道。
路长平长相温文儒雅,又自带一股读书人的气质。虽说不上是美如冠玉,但至少也是钟灵毓秀。
“原来是清和郡君的亲弟,不知路公子可曾婚配了?”徐夫人如今正是好做媒的年纪,见路长平容貌身形无一不佳,便动了这样的心思。
路长平抱拳道:“未曾定亲。”
一听见路长平说自己还未曾定亲,徐夫人的眼睛那是一下子便亮起来了。
“这可赶巧了,我娘家有个侄女如今正是将笄之年,若是路公子有意不如撮合路公子与我娘家侄女如何?”
“徐夫人,你这未免也太心急一点了。你娘家侄女才只是将笄之年你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孩子给推荐出去了,怎么也不考虑一下你侄女自己的意思?”
徐夫人半点都不觉得难堪,反而还乐呵呵的说道:“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要知道像是路公子这样的人,当真就是可遇而不可求。既然让我撞见了,当然是想着为我侄女求得这样难得的好姻缘了。”
“不管如何也要人家路公子自己有这个意思才好,如果路公子要是无意的话,你这可就等于是强求了,你说呢?”
张夫人的话也算是一下子就扎在了对方的地上,这话说的不错。还是要让人心甘情愿才好,徐夫人连忙道:“瞧我,只顾着问路公子成亲了没有,都忘了问路公子是否有心上人了?”
路长安看出路长平的为难来,笑道:“我这弟弟一心只读圣贤书,有心事也是藏在心里的。只怕即便是有了喜欢的人也未必就会让我知道。”
路长安这一打岔一下子就将话题给转移了,徐夫人的心里虽然觉得可惜,却也知道对方这是无意与她娘家结亲,自然也就不再强求了。
只是难得遇见这样让自己满意的少年郎,却要这么眼睁睁的错过,这心里觉得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了。
得,路长平的受欢迎一下子又让魏逸愤愤不平起来。他魏澍也就算了,好歹也还能算作是自己的兄弟,可他路长平又是何德何能?
“难得有这样喜庆的事情,我这两个兄弟又都是举人,想来二人必定会作诗,不如就请二人就着今日这宴会作诗一首,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如何?”
今天这是什么样的场面?至少从名义上来说是给路长安接风的,可是现在呢?这魏逸故意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这么说是为了什么?
故意为了路长平与魏澍二人,而这二人一个是路长安的亲弟弟,一个是路长安的小叔子。不管这二人之中的谁输了,今天丢人的都是路长安。
“你们觉得呢?”但直接认输不是路长安的风格,他魏逸不就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吗?那她就让他看不成自己的笑话。
“既然魏二公子有这个雅兴,不如便与我们一起吧,咱们三个人一人作诗一首,也算是博个彩头了。”路长平道。
魏逸对自己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他连个童生都没有考上,让他作诗?这不是说笑吗?
“我只说你二人作诗,又没说我自己也要作诗。”
“同为读书人,十年寒窗难道魏二公子这是连首诗都作不出来吗?”路长平轻描淡写的问道。
可恰恰也就是路长平的这种态度一下子就让魏逸受不了了,他看自己的那是什么眼神?他是不是认定了自己肯定是做不出来这诗?
“好,那便算我一个。”
路长平与魏澍私底下的时候也曾相互的讨论过对方的诗,所以当然知道对方的诗是个什么样的风格。但对魏逸了解的可就没有那么多了。
“是我们先开始?还是魏二公子你先开始?”
魏逸的脑子里面此刻就是一片空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在对方的一激之下就答应下来了?完全就没有想到自己根本不会作诗这件事情?
可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所以自己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著人上喜不辉光,绕殿双蛾月落时。时候喜得声价远,贺君欢喜半留皮。”
“初筵佳信亦戎装,二子帘帏上碧天。竟日崇台千里近,朝闻燕子大罗天。”
“乐其雅戏绣针穿,别赏霞觞旦暮烟。我志谓无悲不会,鸠鹏乐也大楼山。(百度自动作诗的,别较真)”
魏澍路长平二人倒是还好,不过就是作诗而已。只要符合今日的情景便也差不多了。但魏逸可就不一样了,当真是思索了半天才作出这么一首诗出来。
结果路长安听罢,这脸上那是一点笑容都没有。
“虽然我不懂这作诗,但怎么听着魏二公子作出来的诗似乎有些不妥?”
魏逸其实自己也已经后悔了,只是这话都已经被自己放出去了,这会儿心里即便是觉得不合适也已经晚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可是早就已经说过了自己作诗不怎么样的,如今这诗作出来了,果然是不讨人喜欢。”
得,他自己做出这样的诗来。竟然也好意思舔着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委实是过分了。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不错,魏逸的确是事先便已经说过了自己不擅长作诗,所以这诗做的不行的确是不能怪到他的头上来。”此时此刻站出来维护魏逸的人不做第二人选,当然是程愫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这人读书少,竟然还觉得魏逸作的这诗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但魏逸的诗作的到底是好还是坏,在场的诸位夫人的心里是有一杆秤在的。更何况,魏逸作出来的诗其实已经有嘲讽路长安的意思了,路长安还能忍住不翻脸也算是有涵养的了。
不过这会儿她们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呢,就想着如果要是翻脸了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够看好戏了?
秉承着这样的想法,竟然有好几个人都选择站在魏逸的一方,帮着魏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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