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游当即愣住,对方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检查?真要是让于太医去检查一番的话,那自己之前说的话岂不是一下子就露馅儿了?
一想到这里,刘游顿时就紧张起来了。
“于太医,其实他们的病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于大夫:“哦,是这样吗?我看还是我这徒弟说的对,还是应该要给他们好好检查一番才合适。要不然我这心里也不能放心下啊!”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如果要不是刘游自己在于大夫的面前说他是因为好心所以才让那些人住进来的,于大夫也不会同意路长安的提议的。
当然,这也不代表于大夫就真的相信了刘游说的这些个鬼话。
只是在于大夫看来自己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先将自己的宅子给收回来,这剩下的自己可以以后再说。
但在路长安看来刘游这样的人,如果你现在放过了他。以后再想要抓住可就不容易了,更何况那些一听就知道是鬼话的话,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
“刘游,你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真的能让人相信吗?”
刘游脸色一白,但却很快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路长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会不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成?再说了,你都已经胆大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会害怕其他不成?”
刘游一脸的诚惶诚恐,:“您这可就是对我的污蔑了。我怎么敢胡来呢?还请您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长安静静的看着刘游在她师傅的面前表现了一番自己这些年来是多么辛苦的照看宅子的。
“真要是如此,那你怎么不将那些病人都接去你家?”路长安问道。
刘游:“我家又小又破的,怎么能让人住进去?”
“你倒是好心!”
刘游笑了笑:“还不是因为我知道于太医是个好人,知道他肯定不忍心见到那么多的病人居无定所。”
“你这话说的还真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你觉得我会不会相信呢?”
“师傅,我看这人十有八九是不会主动承认的了。咱们不如直接报官吧,有官府插手到时候肯定很快就能够将事情给真相调查出来了,您说呢?”
刘游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的看向于大夫。哀求道:“于太医,您不会报官的吧,我这些年也算是有些苦劳了,难道您真的要报官将我抓走不成?”
“你的苦劳难道就是利用我师傅的宅子中饱私囊?这样的苦劳我也想吃一吃呢!”
刘游恨极,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自己每说一句,她都要站出来反驳自己一番,这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这位夫人,我与你好像并没有任何的过节吧。你又何必要这么做呢?”
“我看长安说的对,还是交给官府来处理的好。咱们的宅子可不能白白的被人给糟蹋成这个样子!”王氏站出来道。
原本丈夫跟自己说他在京城有一处宅子之后她就一直在幻想着,这宅子是个什么样子的。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房子居然已经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了。
你说她这心里一点都不生气又怎么可能呢?
报官是肯定的了,刘游很快就被抓到了衙门里面。事实上,这个案件根本就不用怎么审理就能够清楚。
就是刘游利用于大夫人不在京城,用于大夫的宅子出租,来赚取租金。
事实上,如果要只是赚取租金的话也就算了,最令人生气的是刘游的那些个租客几乎将于大夫的宅子给毁了个彻底。
官府直接判刘游杖责六十,同时还要将于大夫的宅子复原,另外还罚五百两银子。
得到这样结果的刘游直接就晕倒过去了,这样的巨债直接将他杀了算了。
很快,刘游用主人家的宅子往外出租来赚钱的消息便在小范围之内传播出去了。而原本住在宅子里面的人也必须要搬出来才行!
只是那些住进去的人一个个的都不愿意搬走,说自己已经给了租金了。这时间还没有到呢,怎么能搬走?
“你们租了多长时间?”
“我半年,我一年,我十年!”
每个人的时间都是不一样的,听见那个说自己租了十年人的话路长安到底还是忍不住的冷笑出声了。
“你怎么不干脆说自己买下来了呢。”
“我本来就租了十年时间。”而这个说自己租了十年时间的人赫然就是当初那个问路长安他们是不是要租住的汉子。
“你说你租住了十年,可以。将你的租约拿出来我就相信你租住了十年的时间,但如果你要是拿不出来的话可就是在诈骗了。”
汉子心里 一紧,当初他也是见到刘游守着这么一座金山却不知道该如何利用所以才给刘游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所以说他们二人能说得上是一拍即合,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好日子还没有过多久呢,这刘游便被宅子的主人给送进大牢里面去了,
他也清楚自己还能留下来的机会肯定是渺小的,但就是想着自己再被人赶出去之后先捞一笔再说。好歹也不能让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心思不能白费了不是。
“没有租约,当初是我与刘游口头上说好的。”
“是吗?那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了。刘游现在只是被关在了大牢里面,而不是已经死了。如果我真的要去打听的话,你认为我能不能从刘游的嘴里知道这些消息?”
汉子的脸色微微一变,:“或许是我记错了,不是十年,是五年来着。”
路长安快气笑了:“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了之后再说话吧!到底是几年,该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记不住了吧!”
汉子这才一口咬定:“是五年,没错就是五年的时间。”
“有租约吗?”
“没有。”
“你连租约都没有就敢跟我狮子大开口了?你还真是胆大的很啊!”
汉子这回可没有退缩,而是一口咬定就是五年时间,在五年之后他肯定不会搬出去的。
“郡君,您说该怎么处理?”负责管理房屋权的官员冷汗一直不停的流。他现在都恨死这些人了,你说这本来就不是你的屋子,你还死活的赖在里面做什么呢?
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了吧!人家是清和郡君,是镇北侯夫人。那是你能得罪的起的人的?
汉子也听见那官员对路长安的称呼了,:“大人您说她是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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