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朱大人都能够为了朱寿跟我绕这么一个大圈子了,怎么就是不肯将自己背后的人老老实实的告诉给我知道呢?我保证,只要朱大人能将幕后主使交代出来,我必定能给你们父子二人一个全尸。”
朱青云冷笑一声:“我若是告诉你了,那我整个朱家都会跟着我一起陪葬,我若是不说,朱家还有机会能够保全!”
他们朱家早就已经不是从前了,更何况他既然明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那么能不能给自己还有朱寿留下一个全尸又有什么要紧的?
“保全朱家?你知道自己犯得可是什么罪?不说株连九族吧,但三族肯定是逃不掉了,如果你真要想保全你朱家的那些个族人,最好的法子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
“更何况,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们什么都没有查到?趁着如今我还愿意给你机会,你最好是乖乖的配合,要不然将我这仅剩的耐心都给消磨光了,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你想说,我也未必会愿意听。”
魏澍让狱卒将自己的沙漏拿了过来。
“瞧见了吧,等到这上面的沙子全都落下去了,若是到那个时候你还是不肯跟我说,那你就永远也不用说了。”说完,魏澍直接离开了。
折腾了这么大半夜,他早就已经饿了,得好好的补充一下才行。
更何况他这边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主菜还没有上桌呢。
沙漏离朱青云的距离很近,很明显魏澍就是故意这么放的。他就是要让朱青云自己亲眼看着这沙漏里面的沙子都清空。
随着沙漏里面的沙子越来越少,朱青云内心的天人交战也就越发的激烈起来。
他并不敢真的跟魏澍对着来,魏澍之前的态度已经很是明确了。
“大人让我们给犯人送了吃的过来。”一个衙差端着饭菜过来了。
负责看守的衙差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换人了?之前送饭的人呢?”
那送饭的衙差咧嘴笑了笑,:“之前送饭的拉肚子,所以才换了我过来。”
然后下一刻,那衙差已经将负责看守朱青云父子二人的衙差给放倒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朱青云就算是再笨也该看出来不对劲了。
对方一步步的逼近,:“自然是要你命的人了,只有你彻底的闭上了嘴,主人才不用担心。”
对方的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朱青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怕不就是来杀人灭口的。
“这里可是刑部的大牢,难道你就不怕自己离不开这里?”
“为主人办事,就算是丢了这条命又如何,只要能够为主人解决掉麻烦,我在所不惜!”
对方直接就朝着朱寿走了过去,不过瞬息的功夫朱寿的头已经垂了下去。
此刻的朱青云却是连叫的勇气都没有,“你是左侍郎大人派来的?”
“哼,既然知道怎么还如此多的废话?放心吧,送你上路的时候不会让你太痛苦的!”
也就是朱青云早已经被眼前的情况给吓晕乎了,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行了,既然朱大人已经说了背后的人是谁了,这戏也就不用再演下去了。”
演戏?什么意思?
朱青云震惊了,难道这人并不是来杀自己的不成?
可是刚才他明明都看见对方杀了朱寿。
“想要从朱大人的口中知道一点消息还真是不容易啊,不过好在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
朱青云整个人都呆滞了!
“我连对方的姓名都没有透露,你不可能会知道的。”刚才他只是说了一句左侍郎而已,对方未必就能猜测的到。
“朱大人,我实在是很好奇。就你这样的脑子,当初到底是如何能当上这个知县的?咱们朝堂之上有几个左侍郎?而又能够与你有所联系的又有几人?”
“这么一排除,目标不就很是明确了吗?更何况,你以为当真没有人要来杀你吗?只不过是被我们给拦下来了而已。”
魏澍为何要突然之间拿出个沙漏来?不就是因为外面已经得手了,成功的将要来杀朱青云的人给拿下了,所以他才能够这么轻松的出去。
“行了,赶紧将该交代的都给交代了。”
事已如此,朱青云就算是再想隐瞒也没有法子了,只能是一五一十的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个清楚。
“当初我就知道自己只要上了这艘船再想要从船上下来肯定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我就留下了一个账本。”
“账本?看来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笨嘛,好歹还知道给自己留下一个账本。”
“账本呢?”
“那朱寿身上!”他当初既然是想要让朱寿逃命,自然就要将这最宝贝的东西交给朱寿了。
这可是能保命的东西,只要这账本在手,朱寿就不会有危险。
可世事难料,谁又能够想到最后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魏澍立马让人去搜,最后果然是在朱寿的身上找到了账本。
也不该说是不是这朱青云聪明,他所说的账本并不是真正的账本。而是一件衣裳,而那件衣裳上面绣满了账目。
衣裳是朱寿贴身穿着的,而且账目又是绣上去的,自然不会轻易的脱落。
更何况,又有几个人能想到那么重要的账本,居然会被朱寿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穿在了身上?
得到账本,又有了朱青云的口供,魏澍这才去找了路长平。
“你那边情况如何?”
“已经收集了对方不少的罪证,希望这一次能够直接将人给扳倒!”户部的这个大蛀虫这次能不能彻底的清除干净,还要看这次了。
朝会之上!
皇帝面色铁青,路长平与魏澍二人呈上去的罪证明确,户部左侍郎根本就是辩无可辩。
“老臣自问无愧于心,这是有心人想要栽赃老臣。若是陛下不肯相信老臣,老臣也只好以死明鉴!”
户部左侍郎俨然一副就要在大殿之上撞柱子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却被一旁的大臣给一把拉住了。
“郑大人这又是何必?你为了咱们理国鞠躬尽瘁,陛下如何能够不知道?定然不会让郑大人你受到小人的诬陷!”
“周大人这话的意思便是说这些罪证都是我们编造出来故意诬陷郑大人的了?”
“哼,这罪证是你们拿出来的,谁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周大人,你将刑部当做什么地方了?刑部的案子,哪一桩哪一件不是秉公办理的?更何况,你与郑大人是同窗,互相之间的关系好,这我也知道。但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维护郑大人,可是与他同谋?”
周大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路长平又走到郑大人跟前你,:“郑大人这是将我理国的律法当做是儿戏吗?天大的罪只需要在大殿之上撞一撞柱子就能揭过去了?那还要三司,要刑部做什么?不如我们大家伙儿都排队来这大殿之上撞柱子算了。”
路长平的话让不少大臣都跟着笑了起来。
自古以来就有大臣喜欢撞柱子,这有些大臣之所以会撞柱子是为了以死明鉴,告诫皇帝。但有些大臣撞柱子还真的就是做戏给人看的。
所以路长平才会当着这郑大人的面直接就将他的这层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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