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危急的消息一出,两天后,江蓠突然就发难了。
她召集了所有朝臣,不再垂帘听政,而是从帘后走至人前。
朝臣心下皆惊且疑惑,纷纷都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就听她细数容庭筠和顾若娇的狼子野心,可怜小皇帝被蒙蔽在内,最后幡然醒悟后悔不已,却已经为时已晚的事。
然后拿容母是被先帝强行抢进宫的事作为容庭筠谋反的罪名。
群臣听得惊疑皆存,纷纷对视一眼,却都不知该说什么。
“众卿家,陛下虽小,却并不昏庸,在位几年国泰民安。如今陛下危在旦夕,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看着容庭筠这般明目张胆的谋权篡位吗?”
“哀家知各位大人都是明辨是非的,那容庭筠狼子野心,求娶朝颜公主,便是为了取代陛下这一天做铺垫啊!难道各位大人真要让一介女流登上龙位吗?!”
这话一出,底下便全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见状,江蓠更是胸有成竹,进而道:“在此,哀家也不瞒各位,陛下其实并非无子嗣。”
一言落,满堂皆肃静了下来。
半晌才有文臣颤抖着声音:“敢问太后,此言何意?”
江蓠:“陛下尚有龙子在人间,只是哀家此时不便告知各位,但哀家可以保证,龙子血脉的纯正。”
她身为后宫正主,替皇帝打理这后宫,对后宫之事最为清楚。
虽小皇帝因为年幼还未纳妃,但他们都知道皇帝在总角之年后,便要由精心挑选的人来教授启蒙。
若有入了皇帝眼的,由此得了恩宠怀有龙子,也不稀奇。
这下百官们是既感到松口气,可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担忧。
四下一片凝重,各自心下都在暗暗打着算盘。
但看得出都是倾向于江蓠的。
只不过他们更多的是惧怕容庭筠的势力和军权。
就在这时,容庭筠和顾若娇倒是不请自来了。
这二人仿佛没有看到文武百官脸上的惊愕,大摇大摆地走上御台。
直到二人居高临下,朝臣们才回神,纷纷弯腰:“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妃。”
“免礼。”容庭筠随意一挥袖,让顾若娇坐在他平日里坐着的位置上,而他则在一旁守着。
朝臣们见状更是惊愕。
就见他冷冷勾唇:“本王不曾听闻今日有早朝,缘何各位都聚集在此呢?”
“……”
“……”
四下一片寂静。
半晌,有人站出来了,第一句就直切要点。
“摄政王,陛下如今身子如何,还不能告诉我们吗?难道你真想篡位?!”
容庭筠:“本王之前不是说过了吗,陛下身子无碍,不过是着凉了而已。”
“一派胡言!”江蓠站出来,“你分明是在信口雌黄,还打算欺瞒我们多久?”
容庭筠淡淡反问:“太后何出此言?”
“容庭筠,你以为你权势滔天,便真的能有恃无恐了是吗?须知并非人人都畏惧你的权势的!宋副将,带陈太医上来!”
宋天成便到侧殿把一个两鬓有着白发的人带了上来。
江蓠:“这位便是近日替陛下诊脉的陈太医,陈太医,将你与哀家说的一一说出来。”
顿了顿,温声但有力:“陈太医莫怕,今有哀家以及众卿家在,你只管大胆的说出你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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