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娇突然就有些恼火。
腐骨的秘密都告诉他了,他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过河就拆桥半点不念好,不过是过了一个晚上而已,就要把她卖了。
见过无情的,没见过这么绝情的!
顾若娇鼻子都要气歪了!!!
要不是有求于人,她早就跳起来指着燕宥琛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可她的人设不允许啊!
顾若娇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嘟了嘟嘴:“奴婢无话可说。”
这话听着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味儿。
燕宥琛瞥了她一眼。
就见她微低着的脸上写满了不忿和委屈,莫名的想到她这一副艳丽的相貌,能安然无事地在府里生活十几年都没被发现,只安心做个杂役,属实是够能忍辱负重的。
然后又想起蓝翀告诉他,这小妮子特意跟管事嬷嬷说要做杂役,是因为干苦力活的膳食分量多一些,而她更是一顿就能吃三碗饭。
燕宥琛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她那纤瘦娇小的身板,怎么看都看不出是一顿能吃三碗的样子。
但要说她瘦吧,该有的她也有,不怪乎被惦记上了后还念念不忘,非要从他手中抢去。
想到这,燕宥琛眼神倏地就冷了下去。
好一个程郜,伙同他人下毒害他不说,明知此女是他房中的人也敢来要!
他再是废人一个,也断不会让他区区一个废物骑到了头上去!
燕宥琛冷哼一声:“为何无话可说?你可知你给本侯惹了什么麻烦。”
一阵刺骨的寒气就直冲她而来。
顾若娇忍不住摸了一下手背,不知道他又怎么了,说放冷气就放冷气。
但还是硬着头皮,怯生生地瞟了他一眼,试探着问:“那奴婢可以同表少爷说,奴婢如今已是您的人?”
顾若娇这番话单纯只是想说她现在已经在燕宥琛房里做事,所以是他的人了。
打狗尚且还要看主人,她现在可是燕宥琛房里的狗了!
程郜就算要打她,那也得看看燕宥琛肯不肯。
退一步说,她被欺负了,不就等于燕宥琛被欺负了,所以燕宥琛得护着她才对。
她算盘打得挺响的,可听在燕宥琛耳里却变成了此女十分厚脸皮,竟将自己当做是他的人!
他一时间又怒又凶,瞪着顾若娇的脸都快喷火了。
顾若娇只觉得方才的寒气陡然一变,成了熔浆翻涌的火山,能把她骨头都烧成了灰。
她不由得在心里腹诽:不行就不行嘛,怎么还生气了呢。
又想,她都跑到他院子里来了,他还护不住她,他自己都不觉得丢脸,她自然也不会!
可是这些话她都不敢说。
她低着头试探:“侯爷要将奴婢交出去吗?”
这话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燕宥琛冷声哼了哼,不过听得出并没有生气。
他是不喜人要挟他,但更恨有人算计他。
所以就算程郜要到他面前来,他不但不会把人交出去,还会让人把他轰出去。
品出了那么一点味儿,顾若娇心里安了一些,小心翼翼地问:“若是表少爷寻了过来……”
燕宥琛不喜不怒地睨了她一眼。
顾若娇立马讪讪地闭上了嘴巴,免得说多错多,又把他惹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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