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上,好像也是这样一副香艳娇喘美图。
当时她只是为了嘲笑逗趣唐一悯的,可如今再看,这味道怎么变了呢?
活像自己对他蓄谋已久似的。
而且这家伙,他他他、他怎么好意思把它锁进保险箱的?是怕贼偷还是贼惦记啊?
步步逼近,他凑到岑今语身边。
香气渐浓。
她的反射弧似乎慢了半拍。
他说:“你似乎,对我还挺怀念的。”
然后,那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抚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辗转流连,激起一阵暧昧的鸡皮疙瘩。
岑今语腿软,捂着衣领紧张道:“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他妹还在这儿呢。
唐一悯丝毫不乱,转身给自家老妹扔去一串车钥匙:“兰博基尼aventador,你最想要的。”
好家伙,这是让人赶紧走别当电灯泡吗?
这他喵的真是亲哥哈?
紧接着他将心爱的女人逼近墙角里,用撩得人腿软的语气说:“看你这么食髓知味,想给你看真人版。”
岑今语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可以拒绝?”闺蜜面前,给她点面子好嘎?
“抗议无效。”
“卧槽,唐一悯你是不是个男人?”
“别急宝贝,一会儿你就会有答案了。”
“喂!你干嘛?你属狗的啊,干嘛咬人?唔……”
唐落落觉得画面有点少儿不宜了,抱着平板逃命去也。
走的时候还贴心地给锁上了门,然后哼着小调往车库走去,步履摇曳间,她吧唧在车钥匙上亲了一下。
兰博基尼aventador。
这车她想要很久了,偏生老爸老妈说女孩子开跑车太危险,怕她私下出去买,还把她银行卡限额了,不止如此,他们还过分到通知车行,但凡唐落落来买车一律不卖。
哼哼。
他们不让买,这车不还是自己送上门了吗?
嗯……
哥哥的钱就是好赚。
真香!
春节前夕,岑今语终于把外公给盼来了。
彼时她正和唐一悯贴春联,接到电话的时候手机都差点儿吓掉了。
想到之前唐老爷子来查岗,岑今语就虚得慌。
要知道老一辈思想比较保守,用他们的话说,这还没结婚,家长都没正式见过就搅和在一起,成什么事儿?
她从小就怕她外公,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慑,陈旧教条老古板就算了,他还特别的严厉,说到底也是怕孙女儿不成器。
不过他那哪是望孙成龙,他那摆明了是想把孙女培养成超全能人才。
“什么事儿啊能把你吓蒙了?”唐一悯问。
岑今语讷讷的:“我外公来了。”
唐一悯一愣:“好事啊。”
岑今语看着他,哭腔都出来了:“他往这儿过来了……”
唐一悯张了张嘴,也没想到越老爷子这么上道,面上惊慌,心中窃喜。
“要不要打电话让我太爷爷过来?”
岑今语大惊失色:“你是想让他们俩当场把我们俩办了?”
唐一悯打的就是这注意,这妮子说的要存老公本,这么久过去了,也没个说法,到底是存没存啊,也不给个准话,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不早日把她娶回家放着,总是夜长梦多。
“别急,我太爷正月初七一百大寿,你外公肯定去,与其让他们到时候互相摸底,还不如让他们俩提前见见。”
“哎呀你不懂。”岑今语现在脑袋麻的,这压根不是两位老人家关系好不好的问题,其实之前她和唐一悯交往,她能看出男人的隐忍,即便是在最动情的时候,他都一次次忍住。
他是尊重她的,这点毋庸置疑。
可岑今语就是馋他身子啊,老是被他勾得心痒难耐的,还色令智昏地把人吃干抹净了。而且还食髓知味了,啃了这么多回都舍不得撒嘴。
只是想到要见家长,她的内心又止不住的抗拒。
霍曼珠是她的母亲,前几天她去董事长办公室时,还听见父亲和她吵架来着,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吵得很凶,岑今语后来进去时,办公室里,能砸的都给砸了。
当时她问岑明辉怎么回事,岑明辉什么也不肯说,就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痛苦不已的样子。
岑今语不由得想,母亲和父亲如此吵闹,会不会是和自己的事情有关?
那么,霍曼珠既然都敢大闹公司了,接下来,她会不会放弃底线,闹到唐家?
她不想放弃唐一悯,也不想让任何人难做。
她觉得,自己得找个机会好好和霍曼珠谈谈。
唐一悯眯眼,危险地说:“还是说,你想白嫖不负责任?”
“什么啊?这种事情我也有吃亏的好吗?”他要不要脸啊,明明他也有爽到,怎么说得自己这么渣呢?
滴咚滴咚——
门铃响。
相较于上次唐老太爷查岗,这次是岑今语反客为主地拽着唐一悯在门口迎接。
越老爷子一身休闲服,很是精神,整个人像是打了防腐剂一样,不显老的。
记忆中,外公就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了,他一点儿也没变。
他发间夹着些许白发,也是岑今语有记忆起就有的。
“外公,您是打了防腐剂吗?”
老爷子不苟言笑,一个眼刀甩过去:“咒你外公早点儿死呢?用什么防腐剂?”
“没有没有,”岑今语连连摆手,“我这是夸您年轻,英姿不减当年!”
越老爷子虽然不笑,面色却是舒缓许多,他目光凌厉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子:“你就是那老家伙的后人?”
唐一悯乖巧应声:“回外公的话,我姓唐,名叫一悯,一语倾心的语,悲天悯人的悯。”
好家伙。越老爷子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秀恩爱秀到他这里来了?
他哼了一声,往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四处打量。
岑今语有点儿惊疑不定,不知道外公什么意思,明明电话里听到她对象是唐一悯时,外公好似还挺满意的。这会儿怎么耍起下马威来了?
只见越老爷子拎起桌上的对联,皱眉看了一阵,嫌弃道:“这字儿你写的?”
“嗯嗯。”岑今语点头。
“真丑。”越老爷子说着,把还未挂起的对联收进包里,接着扔出一叠。岑今语打开一看,面露喜色,递给唐一悯的时候嘚瑟极了,“你有福了,我外公亲自写的对联,在南城,他的字可是千金难求啊。”
唐一悯凑上去邀功:“外公,您这次过来黎城还没确定住哪儿吧?要不就近,就跟咱们俩住一起?要不去湖西老宅和我太爷住一起也行,他老人家老跟我念叨您。”
他可是打听过的,越老爷子虽然是岑明辉的岳丈,却从不跟岑家来往,就算是偶尔上来,也会过门而不入。
所以唐一悯笃定,他一定会另寻地方住。
现在不就是个表现的机会了吗?
潜移默化的让越老爷子接受孙女和他生米已成熟饭的事实,接着又无处不在的送温暖,这桩婚事不就成了吗?
只是姜还是老的辣,越老爷子哪能不知道他那点心思,横了他一眼,问孙女:“你几个月没回去了?”
这话一出,岑今语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外公,她虽然人在这边,一举一动,外公都清楚着呢,当即也不再隐瞒,拉了小板凳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给人讲了一遍。
越老爷子听着,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欣喜,总之表情精彩极了。
最后,他问岑今语:“这几个月,岑明辉没来找过你?”
岑今语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岑明辉天天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谈不上找不找吧?
老爷子指了指桌下:“我说这儿,你现在住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他知不知道?”
“应该……知道吧。”
“那他还由着你胡来?”越老爷子猛一拍桌子,气势全出来了,直把俩小辈给唬的一愣一愣。
他说:“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你们俩有心在一起,我也不会棒打鸳鸯,等今语过了你太爷那一关,她才是你们老唐家的人,在这之前,她是我的孙女。”
岑今语和唐一悯对视一眼,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今语今天起搬离这里,在结婚前,必须住在娘家。”
“不、不是,外公,您听我说……”她是打算回娘家住,就等着这一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回去,以防爸爸有什么不测,现在要是跟外公走了,这计划还怎么实施?
越老爷子是个大独裁,认定的事情绝不会反悔,更不会有商量的余地。
他拽着岑今语,大发善心地让唐一悯当了个司机,三人来到一处萧瑟的豪宅。
这地方位于城南倾城苑,三十多年前黎城的富贵人家基本都住在这儿。
后来新旧更迭,这里就没落了,不过设施维护得还算不错,也有念旧的老人住在这儿。
车子在一处不比岑家宅子差的别墅前停下,墙面和砖瓦都翻新过,与周围的老旧格格不入。
就像异军突起,在一众老弱病残里精神百倍。
宅子内部也保持着原有的装修风格,浓浓的上海滩风情,小花园里还有一个百合秋千,秋千附近放着一些弹弓什么的小玩具。
“外公,您不会是要住这儿吧?您租这么大个地方,咱爷孙俩也住不下啊。”
“租?”越老爷子哼声,“这是我的地盘,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啊?!
外公这也太壕横了吧?
有这么大祖业居然还要去那穷乡僻壤隐居过日子,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