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怎么没有印象？”
“你那时候还抱在手上，刚学会走路，哪里会有印象。”宁奶一边回忆，一边用手比划，“你那时候才那么短，脾气老大了。
人小鬼大的，话还不会说，一点点不顺着你的意，就哇哇大哭，谁哄都不行。
你爷爷总是说，你小时候眼泪流多了，长大之后才不爱哭。”
宁薇薇好奇得紧，“奶奶，那我小时候的照片呢？”
“前几年，家里面拆房子造房子，搬家的时候，也不知道塞哪里去了，都是老照片，现在找也找不到了。
宁奶奶叹息了一声，颇为遗憾。
周廷礼眼睛眯了眯，打量着电视里面的带着毛的帽子。
“宁奶奶，往事不可追，照片没了找不回来。但是可以现在多拍点照片，留着以后看。”
“还是小周说的有道理，薇薇啊，改天我们和你爸妈，去照相馆里拍一张全家福。到时候，给你和盼盼多拍几张照片。”
周廷礼恰到好处的提议，“宁奶奶，我家有照相机，不用去照相馆。我给你们拍，直接送底片去洗，比较便宜。”
“是的嘞，照一张照片五块钱，多洗一张要两块钱。我们村镇里面，贵得要死。”
宁奶奶高兴完之后，表示好奇，“小周，你家咋啥都有？
照相机这么精贵，万一要是弄坏了，你爸妈得骂你。
我们还是去照相馆好了。”
照相馆的师傅，人家靠那吃饭，照相是专业的。
拍张全家福，到时候放大洗出来，挂在家里面，可以摆上五年十年。
让小周给她拍照，行不行啊？
宁奶表示不放心，万一照的不好看，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咋办？
洗出来挂墙上，看着不舒服怎么办？
还是多花点钱去照相馆，有保障点。
周廷礼努力的推销自己，“宁奶奶，我爸爸妈妈每年都会踏青，拍照留念，家里面就自备了照相机。我帮我妈妈拍过很多照片，技术还不错。”
但是私底下，他爸还是喜欢给他妈，拍照片。
宁奶将信将疑，“到时候再麻烦你啊。”
周一上学，宁薇薇的生活，又恢复了两点一线，非常的规律。
宁爸给宁薇薇办理转学手续，老丁头知道。
叹息了一声，给签了字。
好苗子留不住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能去更好的环境学习，老师也不能够因为私心阻止。
育培中学每年学生流动很大，不仅如此，老师也流动很大，每年都有五、六个被挖走。
隔壁老余心情更复杂，宁薇薇被跳级，被老丁挖走，损失大了去，老余塞心了好几天。
但是现在，宁薇薇办理转学，下学期去三中，老丁头占不到便宜，老余本来该高兴的。
挖人墙角者，人恒挖之。
可是优秀生源走了，损失的是整个学校，老余心情又有点复杂。
“老丁，你就不和她谈一谈。”至少努力一把，争取一下将人留在学校。
“谈什么？”老丁捧着保温杯反问，“宁薇薇本来就是来育培中学借读的，转走不是很正常吗？
我们学校每年来来回回，流动的学生多了去了。
说不定，明年我也就离开了学校。”
来了新的，走了旧的。
三年一次，迎来送往，都已经习惯了。
老余不死心，“可是她上一次联考考第一名。”
老丁喝了一口茶，“第一名又怎么样，都来办转学证明了，显然家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何必找她聊，给她增加压力。”
“你真豁达。”老余心里头不是滋味。
班上带出一个市第一名，对于老师来说，是一笔光彩履历。
学校安排复习、期末考试，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每年寒暑假，学生离校之前，都会让学生把学校打扫一遍。
校主任如是安排，“去年高一打扫卫生，今年轮到高二打扫卫生了。”
宁薇薇，“......”
踩到狗屎的高二学生。
好家伙，校主任，你不干人事。
宁薇薇回家的时候，碰上了骑着电动车的班主任老丁。
“宁薇薇，转学了之后，依旧要认真学习的，没准我还是你的老师。”
宁薇薇，“......”
放假了，宁薇薇一点都不耽搁。
当天就催着宁爸，要包车去乌市进货。
新年买新衣服，一年人流量最多，也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宁薇薇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宰人的机会。
大四季批发市场，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款式，没有新意，已经满足不了宁薇薇的胃口了。
乌市款式多，选择更多。
大四季批发市场，大部分的档口，都是从乌市进货，再批发给别人的。
杭市到乌市，上高速，大约两个多小时的路。
宁爸本来单独包一辆面包车的。
宁母说，商业街有三家卖衣服的，也要包车去乌市进货，可以一起拼个大货车。
大货车来回一趟，一整天要价400块钱。四个人平摊，原本一人100块钱。
但是宁家一次性去了三个人，进一份货。所以其他人三人每人80，宁家出160。
五点钟的时候，宁薇薇三人裹的严严实实，站在店门口等着大货车。
街边上，寒风呼啸冷飕飕的，连卖早饭的都没有出摊。
“薇薇，你要是饿了，喝一盒牛奶，吃点面包。”宁母从包里面掏出吃的，“家里面热过，牛奶还有点温度。”
第一次去外市进货，宁爸、宁母也没有经验，准备有点不足。
“妈妈，你喝吧，我不饿。”
昨天，宁奶知道他们要去隔壁市进货，大早上就爬起来，炒了三碗饭。
“嘟！嘟！”大货车来了，打了几下喇叭。
四个商家，一共六个人，加上司机七个人，超载了。
“哎呀，座位不够。老宁，正好你们家，出了两个人的钱，来了三个人，前头少了个座位，要不你去车厢后面坐，那里有小板凳。”
有一个描了眉的三十来岁妇女王红英，对宁爸说。
宁爸也没多在意，可宁薇薇在意啊。
坐两个小时小板凳，摇摇晃晃，她心疼他爸。
最重要的是，不安全。
“我们家出了两个人的钱，可是进一个人的货。
昨天拼车交钱的时候，你也没有说没座位。
你要是早说的没有座位，我们就不拼了。”
王红英甩了甩手，笑着不当一回事，“哎呀，不就是两个小时，很快就到了的。老宁一个大男人，就辛苦一点。”
“既然很快就到了，王阿姨，我看你长的挺结实的，那你就去坐小板凳好了。”宁薇薇诚恳的建议，“你要是觉得不公平，那我们投票决定啊。”
六个乘，宁家占了三，妥妥的让你红线出局。
“你那时候还抱在手上，刚学会走路，哪里会有印象。”宁奶一边回忆，一边用手比划，“你那时候才那么短，脾气老大了。
人小鬼大的，话还不会说，一点点不顺着你的意，就哇哇大哭，谁哄都不行。
你爷爷总是说，你小时候眼泪流多了，长大之后才不爱哭。”
宁薇薇好奇得紧，“奶奶，那我小时候的照片呢？”
“前几年，家里面拆房子造房子，搬家的时候，也不知道塞哪里去了，都是老照片，现在找也找不到了。
宁奶奶叹息了一声，颇为遗憾。
周廷礼眼睛眯了眯，打量着电视里面的带着毛的帽子。
“宁奶奶，往事不可追，照片没了找不回来。但是可以现在多拍点照片，留着以后看。”
“还是小周说的有道理，薇薇啊，改天我们和你爸妈，去照相馆里拍一张全家福。到时候，给你和盼盼多拍几张照片。”
周廷礼恰到好处的提议，“宁奶奶，我家有照相机，不用去照相馆。我给你们拍，直接送底片去洗，比较便宜。”
“是的嘞，照一张照片五块钱，多洗一张要两块钱。我们村镇里面，贵得要死。”
宁奶奶高兴完之后，表示好奇，“小周，你家咋啥都有？
照相机这么精贵，万一要是弄坏了，你爸妈得骂你。
我们还是去照相馆好了。”
照相馆的师傅，人家靠那吃饭，照相是专业的。
拍张全家福，到时候放大洗出来，挂在家里面，可以摆上五年十年。
让小周给她拍照，行不行啊？
宁奶表示不放心，万一照的不好看，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咋办？
洗出来挂墙上，看着不舒服怎么办？
还是多花点钱去照相馆，有保障点。
周廷礼努力的推销自己，“宁奶奶，我爸爸妈妈每年都会踏青，拍照留念，家里面就自备了照相机。我帮我妈妈拍过很多照片，技术还不错。”
但是私底下，他爸还是喜欢给他妈，拍照片。
宁奶将信将疑，“到时候再麻烦你啊。”
周一上学，宁薇薇的生活，又恢复了两点一线，非常的规律。
宁爸给宁薇薇办理转学手续，老丁头知道。
叹息了一声，给签了字。
好苗子留不住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能去更好的环境学习，老师也不能够因为私心阻止。
育培中学每年学生流动很大，不仅如此，老师也流动很大，每年都有五、六个被挖走。
隔壁老余心情更复杂，宁薇薇被跳级，被老丁挖走，损失大了去，老余塞心了好几天。
但是现在，宁薇薇办理转学，下学期去三中，老丁头占不到便宜，老余本来该高兴的。
挖人墙角者，人恒挖之。
可是优秀生源走了，损失的是整个学校，老余心情又有点复杂。
“老丁，你就不和她谈一谈。”至少努力一把，争取一下将人留在学校。
“谈什么？”老丁捧着保温杯反问，“宁薇薇本来就是来育培中学借读的，转走不是很正常吗？
我们学校每年来来回回，流动的学生多了去了。
说不定，明年我也就离开了学校。”
来了新的，走了旧的。
三年一次，迎来送往，都已经习惯了。
老余不死心，“可是她上一次联考考第一名。”
老丁喝了一口茶，“第一名又怎么样，都来办转学证明了，显然家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何必找她聊，给她增加压力。”
“你真豁达。”老余心里头不是滋味。
班上带出一个市第一名，对于老师来说，是一笔光彩履历。
学校安排复习、期末考试，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每年寒暑假，学生离校之前，都会让学生把学校打扫一遍。
校主任如是安排，“去年高一打扫卫生，今年轮到高二打扫卫生了。”
宁薇薇，“......”
踩到狗屎的高二学生。
好家伙，校主任，你不干人事。
宁薇薇回家的时候，碰上了骑着电动车的班主任老丁。
“宁薇薇，转学了之后，依旧要认真学习的，没准我还是你的老师。”
宁薇薇，“......”
放假了，宁薇薇一点都不耽搁。
当天就催着宁爸，要包车去乌市进货。
新年买新衣服，一年人流量最多，也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宁薇薇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宰人的机会。
大四季批发市场，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款式，没有新意，已经满足不了宁薇薇的胃口了。
乌市款式多，选择更多。
大四季批发市场，大部分的档口，都是从乌市进货，再批发给别人的。
杭市到乌市，上高速，大约两个多小时的路。
宁爸本来单独包一辆面包车的。
宁母说，商业街有三家卖衣服的，也要包车去乌市进货，可以一起拼个大货车。
大货车来回一趟，一整天要价400块钱。四个人平摊，原本一人100块钱。
但是宁家一次性去了三个人，进一份货。所以其他人三人每人80，宁家出160。
五点钟的时候，宁薇薇三人裹的严严实实，站在店门口等着大货车。
街边上，寒风呼啸冷飕飕的，连卖早饭的都没有出摊。
“薇薇，你要是饿了，喝一盒牛奶，吃点面包。”宁母从包里面掏出吃的，“家里面热过，牛奶还有点温度。”
第一次去外市进货，宁爸、宁母也没有经验，准备有点不足。
“妈妈，你喝吧，我不饿。”
昨天，宁奶知道他们要去隔壁市进货，大早上就爬起来，炒了三碗饭。
“嘟！嘟！”大货车来了，打了几下喇叭。
四个商家，一共六个人，加上司机七个人，超载了。
“哎呀，座位不够。老宁，正好你们家，出了两个人的钱，来了三个人，前头少了个座位，要不你去车厢后面坐，那里有小板凳。”
有一个描了眉的三十来岁妇女王红英，对宁爸说。
宁爸也没多在意，可宁薇薇在意啊。
坐两个小时小板凳，摇摇晃晃，她心疼他爸。
最重要的是，不安全。
“我们家出了两个人的钱，可是进一个人的货。
昨天拼车交钱的时候，你也没有说没座位。
你要是早说的没有座位，我们就不拼了。”
王红英甩了甩手，笑着不当一回事，“哎呀，不就是两个小时，很快就到了的。老宁一个大男人，就辛苦一点。”
“既然很快就到了，王阿姨，我看你长的挺结实的，那你就去坐小板凳好了。”宁薇薇诚恳的建议，“你要是觉得不公平，那我们投票决定啊。”
六个乘，宁家占了三，妥妥的让你红线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