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才走了几步,突然从拐弯处冲出来一伙人,为首的拿着云如雪的画像,看看丫鬟又看看云如雪,果断地斩了丫鬟,鲜血溅了一地,那伙人一拥而上,擒住了云如雪。
云家本身实力并不强,人丁稀薄,能在江湖上立足靠的是轩辕派的庇佑,所以左翕没费多少功夫就控制住了云家。
左翕有修炼真气的天资,在神使柳长聆的指点下,掌握了真气的修炼法门,云幕根本不是左翕的对手。左翕轻轻松松打败了云幕,将他擒到云府大堂,怒火冲天地说:“云幕,快将你与妖魔解青舟勾结的事实一一道来,否则,小心自己连个全尸都没有。”
云幕挺直了背,反问:“妖魔?解掌门是轩辕派掌门,何时成了妖魔?”
“解青舟私造弑神台,煽动整个剑宗叛神,圈养魔界大魔,哪一件不是妖魔行径?如今神使已处死了解青舟,轩辕派已由天宗掌了权。云家曾经是解青舟的拥趸,解青舟还做过哪些不为人知的为祸人间的事,你快一一交代,写下指控书,并写封认罪书承认自己所犯的叛神罪,我好心给你留个全尸。”
云幕哈哈大笑,说:“一来,解掌门执掌轩辕派这几年,每年都派人去加固魔界到人间的真气阵,阻止大魔进入人间,她不是妖魔,而是人间的守护者;二来,解掌门并未做过为祸人间的事,你若想逼云某杜撰出来,那可太小瞧云某了,解掌门于云家有恩,云某断不会做在背后捅恩人刀子的烂事;三来,你要云某承认自己所犯的叛神罪,云某且问你,这罪名从何而来,有何证据;四来,你是谁,你重明宗是谁,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左翕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见云幕打不过自己却仍敢不低头,冷笑道:“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
左翕招了招手,几名重明宗弟子搬了四支小旗上来,分别是叶家的九叶旗、祁家的鹿角旗、萧家的麒麟旗、原家的银鹰旗。
左翕趾高气昂道:“我为什么有资格审判你?因为江湖四大执旗者给了我权利!”
云幕仍然不服,“执旗者要审判我,也应该在江湖大会上、在全江湖人面前审判,不应该在这里草草了事!”
左翕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下一秒他突然变脸,瞬间怒目圆睁,吼道:“指控书和认罪书,你写还是不写?”
云幕昂首挺胸地说:“云某从不撒谎,也决不被人威逼利诱。你要杀便杀吧。”
“好一个有风骨的云家家主。”左翕冷哼一声。这时重明宗弟子押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和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上来了,少女是云幕的大女儿云如雪,男孩是云幕的小儿子云如哲。云幕一看,当场溢了眼泪。
左翕把云如哲揪到堂中,让云如哲跪倒在地,厉声喝道:“解青舟那妖魔,都做过哪些不为人知的为祸人间的事?云家依附于解青舟的时候,都在解青舟的蛊惑下做过哪些恶举?说!”
云如哲被左翕吓得全身发抖,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鲜血四溅。
云如哲发出惨痛的叫声,手上鲜血淋漓,左翕把他的左手大拇指斩断了。左翕阴森森地对云如哲道:“说,说得越严重越好。”
云如哲混乱地思考了一下,慌慌张张地说:“我说,我说。解青舟是个妖怪,她喜欢喝婴儿的血,吃婴儿的肉,云家依附于解青舟的时候,被解青舟逼迫,为她找了许多弃婴。”
云幕怒道:“混账,你嘴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左翕则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人把云如哲拖到一边,把云如雪带上来。
“你也说。”左翕对云如雪道。
云如雪端端正正地站立着,态度不卑不亢,一张温婉的脸露出坚毅之色。云如雪微微一笑,说:“左宗主不明不白地冲到我云家来,折辱我云家,还要给解掌门和云家强安莫须有的罪名。江湖上又出了哪些乱七八糟的争斗我不太懂,我只替左宗主今天下作的手段感到害臊。”
说着,她望向云如哲,大声说:“弟弟,左宗主刚才口口声声说什么全尸不全尸的,所以就算你卑躬屈膝了,也不过是得个全尸而已。反正都是一死,何必在他面前折腰,堂堂正正死了便可,不受他的辱。”
左翕哈哈大笑,“你想不受辱?来人,让她跪下,先在她这张雪白的小脸上画个大大的‘井’字。”
云如雪秀眉一蹙,厉声道:“跪?我云如雪只跪天地父母宗师,不跪阴毒小人!”
话音刚落,云如雪用尽全力冲向大堂的柱子,她的举动出乎所有人意料,动作又极快,只听“咚”的一声她的额头撞在柱子上,柱子上留下血迹,而她缓缓滑了下来,没了气息。
云幕哭道:“我云幕有女儿,没儿子!”
说完,他突然暴起,夺过身边人的剑,举剑一抹脖子,倒地身亡了。
等祁冬音赶到云府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的尸体。祁冬音掩面而泣,喉咙像塞了棉花一样难受。
祁冬音找到了云如雪的尸体,已经凉透了,他看到云如雪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小小的平安符,这平安符他记得以前是戴在江钥身上的。祁冬音想到江钥的嘱托,不由悲从中来。
后来,祁冬音带来的魔窟之人一起帮忙,把云家人的遗体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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