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徐云谦送来烫伤药后安慰盛暖:“说了让你别挨着大哥坐你不信,我跟你说,我怀疑我大哥厌女。”
一边说着,徐云谦一边煞有介事:“真的,以前听人说有的男人在军中呆的久了,就变得喜欢男人了,我大哥从来没正眼看过哪个女人……我怀疑他可能喜欢兔儿爷。”
“但是也不对啊,以前有人用小兔儿爷色诱他,结果被他打断了腿……唉,扯远了扯远了,好了,你休息休息,别担心,没事的。”
徐云谦絮絮叨叨完起身离开,盛暖看着桌上的烫伤药,啧了声。
喜欢男人?
所以只是被她碰了下手背就反应那么大?
那样子,可不像喜欢男人会有的反应……毕竟,她在他眼中没看到厌恶,看到的,只是惊怒。
就在这时,客服提醒:“宿主,徐正擎来了。”
盛暖唇角翘了翘,紧接着,休息室门被敲响。
“请进。”
下一瞬,徐正擎推门进来。
原本他没打算关上房门,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又做出什么惊人举动……可一开门就看到她侧身坐在那里,旗袍下的腿白生生的晃眼。
别的女人也穿旗袍,可到了她身上,那旗袍却无端就显出几分色气来。
徐正擎微微蹙眉,反手关上房门。
念及终归是被他误伤,徐正擎淡声问道:“没事吧?”
站得几步远,语调也十分淡漠疏离,明显,他来问候也并非因为关心,而是修养使然。
盛暖垂眸幽幽道:“有事又如何?不过寄居在徐家的孤女,大帅想怎样欺负就怎样欺负罢了。”
徐正擎眉头蹙起……他不想跟这个倒打一耙的女人争辩,只是冷冷出声:“你最好知道点深浅,尤其是像今天这种场合,这种事,不要再发生,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徐正擎素来为人冷苛威严,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会在这种场合跟他搞这些小动作。
也是因此,他话说的格外重。
话音落下,就看到那个女人眼圈泛红抬头看过来:“我做错了事我改就是了,那大表哥呢,你烫伤了我,又当如何?”
她抿唇:“还是说大表哥的威严守礼只是对别人,你自己便可以肆意伤人?”
改?她会改吗?
徐正擎表示怀疑……可这一瞬,看到对面女人眼圈泛红强忍着委屈的模样,还有白皙的胳膊上那一片红,他最终还是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姑且信她知道分寸。
“刚刚并非有意伤你,抱歉。”徐正擎淡淡出声。
可对方明显不买他的帐,移开视线幽幽道:“大表哥若真的觉得道歉,便不要这般没有诚意。”
徐正擎皱眉:“你要如何?”
然后,他就看到盛暖示意桌上的药膏:“大表哥帮我擦药,今日欺负我的事便一笔勾销。”
又来?
徐正擎面无表情看着她,根本没打算动。
盛暖吸了吸鼻子起身坐到休息室那处餐桌那里:“若是大表哥怕我,便隔着桌子坐对面便是了……还是说,你的道歉就只是说说,心中却并未因为害我受伤而歉疚。”
餐桌不大,却能将人隔开。
徐正擎不想再因为这件事纠缠不清,面无表情走过去拿过药膏坐到盛暖对面。
看到盛暖伸出胳膊放到桌上,他顿了顿,打开瓶子,用手沾了药膏,涂到她手臂泛红的伤处。
手臂纤细,皮肤滑腻腻的像是最好的绸缎一般……
他手指在伤处涂过,就听到那女人嘶了声,不满哼道:“大表哥是在趁机泄愤吗?”
这就疼了?娇气的过分。
徐正擎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怕疼就长点记性。”
说话间,他手上力道无意识加重,下一瞬,就听到那女人痛呼了声,放在桌下的脚居然直接踢了他一下:“你轻点啊!”
徐正擎动作一顿,啪得放下药膏伸手便将作乱的脚抓到手中,面色一片铁青。
这女人果然是胆子肥了,居然敢踢他?
盛暖的脚被捏疼了,眼见那人真的动怒,立刻道歉:“我错了,大表哥,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她又弱弱道:“谁让你那么大力气……”
徐正擎唇角紧绷,眼底一片冰寒。
道歉像喝水一般随意,却从不走心……这女人,简直可恶。
徐正擎一把甩开盛暖的脚,站起来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盛暖啧了声,收回脚,看到脚踝上几个指印,撇撇嘴。
力气怪大的……真粗暴。
徐正擎已经做好了盛暖要是再敢肆意妄为就让她离开徐家的准备……哪怕在别处给她找住处,也断不能再让她在徐家住下去了。
可就像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一样,盛暖忽然学乖了。
也不再每次用那副露骨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甚至就连在家的时间都少了许多。
刘妈满眼喜色小心汇报:“这几日二少爷跟表小姐出双入对的,瞧着亲近不少。”
徐正擎淡淡嗯了声。
算她还有几分眼色……
他并不知道,盛暖是在忙生意。
弦不能一直紧绷着,她也怕真的把那个刻板的男人惹毛了……恰好让徐云谦联系的生意有了眉目,盛暖就拉着徐云谦陪她去拜访了那位未来大客户。
d国的史密斯*劳恩。
谈话的过程中,徐云谦看到盛暖一口流利的外语跟那个大胡子老外交流的样子,满眼诧异目瞪口呆。
离开时他终于忍不住:“你不是上的传统女子学校吗?”
教三从四德四书五经的那种女校……他想起来都害怕那种。
盛暖瞥了他一眼:“不在学校我就不能学习吗?”
徐云谦:……
不明觉厉。
史密斯在云州城外的一个寺庙住着,离开寺庙后,徐云谦开车带盛暖回城。
可就在汽车驶到半路的时候,忽然,从斜地里冲出个人扑到车前……徐云谦一脚刹车停下,就看到对方满身是血在拍打车窗。
“救救我,我是……”
徐云谦低咒了声,一打方向盘踩了油门就要离开。
云州城内看起来一片繁华,可他知道这不是和平年代,他和盛暖现在就两个人,不应该管闲事。
盛暖也没理,两人十分有默契。
可就在车子拐了个弯就要往前驶去时,前边出现了一群人……穿着黑色短卦,黑巾蒙面,握着枪,杀气腾腾。
“虎哥,有人,怎么办?”一个人问道。
为首那个拿枪的光头看了眼汽车里两个人,眼底闪过狠戾,然后沉沉咬牙:“一起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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