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来了,别怕。”
盛暖把宿白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转身抄起台灯就把吊带裙抡倒了。
“强抢民男,你知不知道文明守法?”
吊带裙怪叫着挣扎:“我不……”
“不知道?那知不知道礼义廉耻?”盛暖抬手又是一下。
吊带裙哇哇大哭起来:“不是我,是他……”
噗得一声响,一把刀斜着刺进吊带裙后颈。
盛暖一愣,就看到宿白摸索着倏地松开手向后退去,十分害怕的样子:“姐姐,我、我杀了怪物没?”
盛暖松开吊带裙把人扶起来:“没事了,被你杀了。”
宿白伸手抱住她颤抖着:“还好姐姐你来了,我好怕……”
他身上还有之前为了救盛暖受的伤,衣服也是破破烂烂。
等到宿白缓过来,盛暖扶着他到另一个卧室坐下,看到旁边有药箱,过去拿起药箱:“我先替你处理下伤口。”
宿白乖乖嗯了声,自己摸索着想要脱衣服,可一动就倒吸了口气:“嘶。”
“你别动,我来吧。”
盛暖连忙走过去,从药箱里拿出剪刀,直接把他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剪掉。
背上的伤口露出来,她让宿白转过去,然后拿着棉签沾了碘伏给他消毒。
伤口大概四公分,看起来有些可怕,盛暖一边小心翼翼消毒一边下意识轻轻吹气。
宿白背上的肌肉猛地一僵……
她以为他是疼了,连忙安抚:“再忍忍,很快就好。”
宿白低低嗯了声,在盛暖看不见的地方,薄薄的丝巾后,他的眼中闪过暗金色的光芒。
盛暖并没发现宿白的呼吸有些重,轻手轻脚消毒完,她拿出药箱里的缝合贴,然后小心翼翼贴在他伤口上。
这样就不用缝针了,也有利于伤口愈合。
处理好伤口,她走到衣柜那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衣服……吊带裙是女的,衣柜里也都是女装,不过盛暖翻翻找找,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件白衬衣。
应该是吊带裙的bf风格衬衣,宽宽大大。
“你手抬起来,我帮你把衣服穿上。”
一想到宿白是为了保护她失明,盛暖就不由得声音又温和了些。
“麻烦姐姐了”
宿白很乖巧的站起来张开手臂,盛暖这才意识到,看起来清瘦的少年其实比她高了一头,而且也没那么瘦……就是一张脸漂亮无害看起来太有欺骗性。
盛暖还惦记着出去打探,手脚麻利帮他套上衬衣然后扣扣子,扣到下边,指端不小心划过腹肌,就看到宿白身体一僵。
他轻喘了声,倏地按住她的手,有些无措又像是在求饶:“姐姐……”
盛暖本来是不小心的,结果一只手直接被按住,掌心下就是腹肌的轮廓,她顿时有些老脸发红。
“那什么,我不小心的,要不你自己来。”
宿白抿唇小声说:“我看不到,还是姐姐帮我吧……我知道姐姐不小心,只是我自己有些受不了。”
求你别说了!
盛暖用最快的速度把扣子扣好,终于松了口气,呵呵转移话题:“衣服挺性感,我是说腹肌挺合身……”
呸!嘴瘸!
宿白嘴角翘了翘:“谢谢姐姐。”
彻底呆不下去了,盛暖叹了口气:“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你乖乖呆房间里别乱跑,别随便给谁开门听到没?”
宿白乖乖点头:“姐姐小心。”
盛暖转身,一边暗骂自己lsp一边整理了下服务员制服,然后走出房门。
走廊里依旧一片死寂,她不动声色走过
左右看了看,然后试着敲旁边一道门:“您好,客房服务!”
片刻后,房门被拉开,一个胖子凶神恶煞:“谁啊,谁他妈要什么客房……”
还没骂完,等看清盛暖的模样,胖子的神情倏地就变了,原本的凶神恶煞瞬间变成如沐春风:“小姐姐,一起进来玩儿啊?”
盛暖微笑:“我想问下,有位客人的宠物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跑出去了,想问问您这两天进出的时候有看到过一只小狗吗?”
可这一瞬,盛暖却发现胖子像是没听清她的话:“什么小狗?小姐姐喜欢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小狗狗,汪汪~”
盛暖嘴角微抽,强忍着继续问:“我想问您这两天有进出吗?”
这次,胖子像是压根没听到她的话,满眼淫邪:“小姐姐,要不要一起玩儿啊,我可以做你的小狗狗哦,汪……”
盛暖深吸了口气,直接抬脚一脚把胖子踹进去,然后跟进房间,接着就是一阵砰砰咚咚。
片刻后,她走出房间拉上房门,房间里,胖子抱着沙发腿呜呜哭着:“汪……”
盛暖察觉到,关于酒店出口的信息应该是禁忌,问是问不出来的。
外边现在是黑的,还有一天时间,也许应该到白天再看看。
她顿了顿,转身往回,可就在这一瞬,她忽然听到什么动静,猛地扭头,就看到三只窗户外边的怪物扒在天花板上倒吊着,长长的舌头嗤嗤探出,然后朝她这边扑过来。
盛暖连忙后退就想离开,可就在这一瞬,不小心触碰到身后的房门,紧接着,房门就变成了一片黑雾。
盛暖猝不及防被拖进黑雾中,等看到黑雾里飞舞的锁链,她猛地一僵,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就冒了出来。
是乘务长……
锁链像是活过来一般倏地缠到她手腕脚踝上,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一动也不动能了,紧接着,阴寒到极致的气息从身后逼近。
脖颈传来尖锐的刺痛,冰冷从那一处蔓延,像是要将她冰封,盛暖蓦然咬牙……
刺痛消失,紧接着,她听到乘务长隐带疑惑的声音:“为什么不出声?”
冰冷气息喷洒在耳后,他说:“我喜欢你怕疼的声音。”
盛暖咬牙努力稳住心神,察觉到对方又要咬过来……而且会很重,仿佛不听到她出声不肯罢休一样。
她强忍着无语和羞耻,轻轻哼了声。
下一瞬,她就感觉到脖颈的刺痛变轻。
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低哑,带着刺骨的冰寒:“我果然喜欢你怕疼的声音。”
手腕脚踝的锁链都越来越紧,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盛暖听到他说:“那么,该说说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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