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婳……”
盛素素奄奄一息,还被秦婳卡住脖子,眼瞳里满是惊恐和慌乱。
早已没了刚才的居高临下,只剩下了害怕。
她看着秦婳伸出手指黏着她的血在舌尖一舔,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你……”她被吓傻了。
下一秒,她的颈脖被收紧,整个人从地上被拎起来,眼瞳紧紧凝视着。
如果这个盛素素跟她有关系,那么,她应该能找到线索了。
所以,不能杀了?
秦婳不爽,那就问清楚了再杀。
盛素素被扼住了咽喉挣扎求饶都无果只能眼睁睁等死。
“你,你为什么,没死?”
她以前是见过秦婳的,她在云城秦家待过一段时间,也从秦夫人口中听过有关这个养女的消息。
但在她的认知里,这个养女也只配留在山窝窝里,如果不是因为她额角的粉红胎记,她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出她。
她好不容易睡服盛明让他去云城将人搞过来,就是想给秦夫人报仇的,得知秦婳被关进巡警司,她说动黎家动手,才有了今晚上巡警司监牢电子设备故障的情况发生。
那样严密的防守中,秦婳不可能跑出来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嗯,我没死,所以,你得死!”
秦婳将人拖出浴室,地上血染一路,全是盛素素流出来的血。
秦婳享受着这血液带来的微醺感,耳边是盛素素的痛吟声,她满意地哼着歌,歌声和痛吟声掺杂在一起,诡异又渗人。
拖出阳台,然后消失。
秦婳将人丢去了巡警司的地下监狱,那里暴动还在继续,丢进去的盛素素顷刻间就被人淹没,外面是枪械交织的声音,里面是男人激动的吼叫和女人惨烈叫声。
她靠在过道上听得津津有味。
霍楚旭说她是个变态,还别说,真是。
她手里拽着那个吊坠甩着玩儿,自她见到盛素素的第一眼,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吊坠,她的记忆就像打开了闸门,记忆如洪水。
这吊坠,是她的!
怎么会落在盛素素的手里?
原因是年幼的两人同在一家福利院,她的吊坠被抢了。
尽管盛素素的血让她感应到亲族的血缘气息,但并不妨碍她宰了她。
想杀她,就要有被灭的心理准备!
暴动还在继续,秦婳很享受这种气氛,直到空气里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紧接着有人在吼。
“曹尼玛,是毒气!”
“这帮龟孙子打不赢就来这个,孙子,来跟你爷爷打……”
让人瞬间能丧失战斗力的毒物通过过道上的专控设备开始朝外喷雾,整个过道瞬间被烟雾弥漫。
叫骂声开始演变成痛苦咳嗽声,很快连成一片。
那些趁乱想跑的,被外面入口处火力压制不得不跑回来互殴发泄愤懑的,都慌忙躲避着。
秦婳嗅着这股味道,听到过道尽头那边整肃的脚步声,知道巡警司的人很快就要进来了,她原路返回,回到自己的单间,将那几个死在她房间里的人全丢了出去。
做完这些后她才坐回了椅子上,摩挲着手心里的吊坠,心情很好。
哦,很快,盛家就要出大新闻了!
巡警司大楼外,傅云霄的车追着一辆越野车狂奔而来。
“阿时,你冷静点!”
前面那辆越野车开出了超跑的气势,将后方的车远远甩下,傅云霄根本喊不住人,只能将油门踩到底狂追。
而在他们身后是好几辆季家的车,他们从医院追了一路。
傅云霄在接到巡警司的消息后暗叫糟糕,秦小姐才刚进去就出事了。
不敢想她要是出了事,季时彧会不会炸了巡警司?
车速超两百,直逼巡警司大楼。
而车里的男人正在组装一把枪,他熟练地将散装的部件组装在一起,车停,咔嚓一声,组装完毕,傅云霄冲过来打开车门时就被对准了眉心。
傅云霄:“!”你他吗……
“滚!”季时彧脸色苍白,他身上还穿着新换的病服,但很显眼,他并没有伤患该有的自觉。
双倍的镇静剂和催眠药物对他没有丝毫的作用,他照样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傅云霄无言以对,把手里的防毒面具丢给他,“要去自己去!”
……
秦婳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这毒气吸入后会入侵人的大脑精神中枢,让人丧失行动力的同时还会出现幻觉。
她现在就是如此。
一会儿她出现在继任大典的王座之上,一会儿又是在战场,奢华夜宴的靡靡宫廷,血肉横飞的种族之战,地域版图的拓展之争……
所有的经历都在此时汇聚成了光怪陆离的新世界,而她,穿插其中,是里面的主宰!
汇聚,再撕裂……
痛苦,呐喊,绝望,诅咒……
大脑神经传来的剧痛感越发清晰,她感觉到了,又嗤之以鼻,嫌弃这具身体太过羸弱。
她享受着这种痛感,只有痛才能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从来都是一个人,活着!
直到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叫喊。
“婳婳!”
恍若禁锢的空间瞬间被人敲开了一丝裂缝。
秦婳猛地睁开眼,微微泛红的眼梢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好几秒,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婳婳!”
“c!”秦婳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
他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被季家人带走了吗?
秦婳就听到外面季时彧一脚踹开了挡路的尸体,紧张得喊着,“婳婳你在哪里?”
季四着急,“爷你快把面具带上啊,咳咳咳……”
“滚开!”季时彧暴躁发怒,咳得浑身不舒服也不能妨碍他发脾气,谁在这个时候拦他,他就跟谁急。
季时彧没戴防毒面罩,戴上他就没办法喊出声了,里面浓烟翻滚,即便知道她在这一层也没办法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但声音可以,于是他丢了傅云霄给他的防毒面罩,直接冲了进来。
过道上有东西挡路,都被他踹开了。
秦婳忍住大脑的刺痛冲了出来,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浓烟之下,探照灯能见度不超过两米,秦婳听到了他抑制不住的咳嗽声,几乎是一路冲过去的,撩起来的风,扑了季时彧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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