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宇幻想过很多次,有一天,找回女儿,自己会如何跟她相处。
女儿不都是小棉袄暖心肝么?他盛宏宇身边养着三个儿子,老大性格沉稳像他,老二看似温和实则狡诈,老三是个沉迷娱乐圈的丢手没。
他们从小就跟自己不亲,盛宏宇深知身为盛世财阀的儿子们本就不该跟其他人一样,他们从出生,身份,背景,接受过的精英教育就注定了他们此生的不平凡。
而盛宏宇把控住他们的大体方向,除此之外,嫌少会管他们。
但女儿不同。
只是,面对着才回归的女儿,盛宏宇觉得太过严厉会适得其反,更何况,他以前的十九年里都没管过她,现在才管,有点晚了。
于是,盛宏宇没了底气。
碍于面子和威严,他皱着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别误会,我们不是来找你问药剂的!”
姜柔也适时开口,“对啊宝贝儿,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
“药剂?什么药剂?”正趴在客厅落地窗使劲瞅外面欣赏落寞季时彧的盛均扬好奇扭头,“妈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他妈身体太弱了,时不时就生病,当年退出娱乐圈也是因为身体不好,这些年父亲隔三差五就会带着她去海外岛上修养。
这不才回来吗?又不好了?
盛均扬面露忧色,目光在母亲身上打转,姜柔适时咳嗽了几声,顿时引得盛均扬连看好戏的心情都没了,赶紧凑到母亲身边替她轻拍后背,一阵低声安慰。
看得出来,盛均扬很紧张母亲,且从他对父母的称呼上就能感受得到。
盛均白一口一个父亲母亲,盛家老大不知道是什么称呼,但盛均扬却是爸妈的喊。
秦婳看着神情紧张的盛均扬,瞥了一眼神色不变的盛宏宇和盛均白。
你们几个,良心就不会痛吗?
就因为人家傻?
盛均扬一边安抚母亲一边看向秦婳,“婳婳你看,妈都让你气得咳嗽了!”
好大一口锅!
秦婳不背!
“看也看过了,可以走了!”秦婳依然冷冰冰的,明显是不吃盛均扬这套。
盛均扬瞪眼,可一想到季时彧都让她给关门外了,他们一家人还能进来坐着,心里稍微平衡了些。
“你妈妈,念着你,所以才过来看看的!”盛宏宇这句话也算是解释了他们并非为了药剂而来。
那晚上妻子发病,听二儿子说是秦婳拿出了一支药剂给姜柔用了才好转的,虽然他确实很想知道那药剂到底是什么,但看女儿神情,现在可不是谈药剂的好时机。
见秦婳没有再反驳,盛宏宇才试探道,“还有,外面那个……”
秦婳掀了一下眼皮,视线对视上盛宏宇的眸光,语气微凉,“我的人,别碰!”
盛宏宇:“!”
好,好得很呢。
谈话在此终止,盛宏宇起身带着妻子离开,一家人从别墅里出来,盛宏宇气势不凡,路过季时彧身边时重重一哼。
明显是在别墅里受了气,撒气来了。
出气筒就是季时彧!
姜柔还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丈夫,看了一眼在外面吹着凉风的季时彧,觉得他穿得少了些,二话不说便扯过小儿子身上的外套,在季时彧怔愣的目光下,把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盛均扬呆住,“妈,我的衣服!”
姜柔,“回去给你做一件新的!”
盛均扬抓狂,“不要,我就要那件!”狗东西怎么能穿他妈亲手给他设计的衣服呢?盛均扬要去抢,被姜柔拽走。
盛均扬还没来得及对吹凉风的季时彧来一句“小白菜地里黄今晚一过你就要凉凉”,结果,外套就没了。
几人坐上盛家的车,绝尘而去。
季时彧还愣在原地,等盛家人离开,季四快步走出来,看着披着别人外套的主子,表情复杂。
“爷,进去吧!”
季时彧把身上的外套取下来,本能地要往地上丢,盛均扬穿过的衣服,他才不要。
捏在手里要丢,还是忍住了,脑海里回想着刚才贵妇人替她披外套时的眼神。
有着,他从未感受过的长辈关怀。
他把外套丢给季四,朝别墅看了一眼,低声,“在这里看着!”
季四不语,看着主子一个闪身,纳闷,直到他看到主子干了什么才惊愕瞪大眼!
……
秦婳在看霍楚旭给她的消息回馈。
盛家被毁掉的生化实验室残留下来的研究资料经过霍楚旭的确认,差了不少东西。
毕竟是残缺的资料,想要完善有点难。
“我在暗网上查到了一些消息,正在追踪发布消息的人,等着!”
这是霍楚旭一刻钟前发给他的消息,秦婳传给他的那些资料,他爆肝两天两夜才看完,发完这条消息后便睡着,秦婳都只联系上了霍楚曼,一问才得知人在实验室睡着了。
行吧,等消息!
解决完手头的问题,秦婳抬脸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环顾四周,她的人呢?
不远处顾萝莉在用锅煮泡面,热气滚滚,整个别墅里都能闻到那股泡面味儿,见秦婳起身,顾萝莉好奇,“婳婳,你要干两碗吗?”
秦婳拒绝,“你吃!”
顾萝莉兴奋搓手,扛着锅进厨房,又撕了三袋泡面丢进去,而在旁边垃圾桶里已经丢了好几个空袋子。
秦婳好不容易才从那魔性的泡面味里回过神来才想起了什么,走向别墅门口,打开门,看着还站在花园里男人。
她就说,好像少了点什么。
季时彧身上就穿着件黑丝绸衬衣,衣服领口上还有化掉的冰淇淋,留下了一团团白色的痕迹。
一阵夜风吹过,他摇摇欲坠,可怜巴巴地望着秦婳,“婳婳,你不要我了吗?”
秦婳揉着额头,很想说一句,我忘了。
一想这话一出恐怕有人要悲怆欲绝,赶紧打住这个念头,走过去搂着他,“没有不要你!”
明明是他自己作,不愿意进去的,秦婳不过是顺了他的意思让他待外面而已。
触碰到他身体上的凉意,心惊,“怎么这么冷?”
季时彧浑身都凉透了似的,被她搂在怀里跟个冰雕似的,怎么都捂不热。
秦婳拉着人快步进屋,并急声吩咐季四,“去放热水!”
季四麻木脸,应声,跟自己神情恹恹的主子目光不期而遇,凉凉一眼,季四立马低头,“好的!”
骚还是主子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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