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捏了吗?”
小呆子不知道云无隐都想了什么,见他不捏了,还主动凑上来要他捏。
因为他捏的力气不大,小呆子还以为这是一种亲昵的表现。
真是傻。
可是望着她澄净的眼睛,他却说不出冷酷无情的话来。
“回去再捏。”他伸手,拇指擦过刚刚被自己捏过的地方。
小呆子就娇羞了一下:“那你记得哦。”
云无隐心头微微一动,哑声:“嗯。”
而就在他们两人沉浸在彼此的时候,那头也已经进行到了最后。
围观的百姓们全都紧张了起来。
因为往年所向披靡的白羽府今年遇到了强敌,几乎伯仲不分的解开了五道谜题。
剩下的就是谁先抢到顶上灯笼的问题了。
然而就在这时,云无隐却似乎看见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走吧。”他揽过顾若娇。
小呆子正看得兴起呢,并不想走地噘嘴。
但云无隐只用一点小玩意就将她骗走了。
因为这里待会就会上演一出好戏。
换做以往的他,不仅会找个好地方看戏,或者往里再添一些柴,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但现在……
云无隐将她带到了茶楼,要了个厢房,等着好戏开锣。
果然没多久底下就传来人群惊恐尖叫的声音。
“杀人了!杀人了!”
小呆子也顾不上吃了,扭头就跑到了木栏边。
云无隐缓慢地跟在她身后,当她努力探着身子张望的时候,长臂揽住了她的腰,以防她摔下去。
“阿隐,是那个书生!”小呆子指着站在血泊中,双手脸上都沾满了血的书生。
那身儒雅的素袍此刻全是血,将他衬得宛如地府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阿隐,他怎么了?”小呆子似乎有些担忧不安。
云无隐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他只是在帮自己的爱人报仇。”
“他的爱人?”
“嗯,他是九星门的首席弟子,原本该在半年前成亲,然而他的未婚妻却在成婚的前一个月突然自刎了。之后不知怎么的开始有人传言,说他的未婚妻生前就已非清白之身。”
“那事实是……”
“事实是,他的未婚妻是被他的师叔强迫逼死的。”
说起这些的时候,云无隐语气极淡,可他眼中却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这些正派人士成天满嘴的仁义道德,实则私下做的事和魔教也没什么两样。”
这点顾若娇倒是不否认的。
不是每个自诩正义的人都是好人,魔教里也并非全都是坏人。
有的是迫于无奈,比如那个书生,从他决定手刃仇人开始,他就注定要流亡江湖了。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是顾若娇一贯的处事方式。
而此时,原本和乐热闹的庙会也因这血腥的一幕而被破坏了。
那书生大约是丧失了活着的想法,手刃仇人后竟打算引颈自刎。
顾若娇心中一惊。
好在下一秒,一枚弹出去的碎银打飞了书生手中当做武器的折扇。
是云无隐。
书生脸上的儒雅温和已然消失,他抬起麻木的脸庞,朝他们站着的位置望了过来。
他眼神空洞无光,仿佛魂魄被抽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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