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组织内部生存下去,你必须得先知道哪些人不能惹,小子。”
平野次郎在今天加入了portfia。
身为新人,他自然有亿点点激动。
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是他的引导人,引导人倒是见多了他这样的新人,咬着烟头平静地瞥了他一眼,淡青色的烟雾随风飘散着。
这是在教他最基本的生存之道了,他按捺住内心,做出了认真聆听的模样。
但他还是在内心浮想联翩:难道是指那个传闻中的最年少干部?还是那个重力使?
无论哪个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别想得太远,你能先活一个月再来说认识你想的那些人也不迟,”引导人用两只手指夹住了烟头,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你运气还算不错,人就在附近。”
引导人摁灭了烟头。
平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几乎有两米高的大块头和一名女孩并排走着,大块头就像一座移动的大山,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样子,衬得他旁边的女孩子更加娇小了。
哦哦!这么有记忆点的体格,他一定会牢牢地记在心上的!
引导人露出了一个淡淡地笑容:“怎么样,她很可爱吧?”
她?刚刚自己没听错吧?
平野这才惊疑不定地把视线落在了这个女孩子身上。
女孩子,应该说少女,平野第一眼就觉得她不该出现在这块fia的底层人员的聚集地里。
平野因为词汇量贫瘠,一时想不出来什么形容词才能配得上少女。
但美貌对于一名出身不好的女性来说,向来是一把双刃剑。
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难道是哪个大人物的情人吗?”
他才刚说完,头部就被重重地拍了一下:“你小子胡说些什么呢?!她才十五岁,怎么可能谈了男朋友啊!”
不是这样吗,他这个难道不是很正常的fia思维??在fia里面还有不超过多少岁就不能谈恋爱的规定吗!而且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就像个暴怒的老父亲!
他捂着被重击的头部,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引导人好像对他露出了“这新人能不能行”的表情。
“我大老远就看到久保田你在欺负新人耶,你该不会对新人说了奇怪的话,我已经说过了,你们不要在新人面前把我说成是什么组织里必须认得的人啊!”
少女走到了他们面前,有点好奇地打量了平野一眼,不过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平野这才发现少女其实在这个国度女生的平均身高里来说并不算矮,应该是一米六左右,只是旁边有个庞然大物显得她特别小。
“那是我在教育他,”久保田并未向少女提及平野刚才所说的话,对着少女说话时是平野见过的最为柔和的时候,“祁临,万事屋又有委托了?”
“万事屋有委托不是很正常嘛,我才帮他解决了一个麻烦,”祁临指指她旁边的大块头,平野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麻烦是需要这样一位少女帮忙才能解决,“新人你的名字是?如果有事的话,都可以拜托我们,我们万事屋的业务就是字面意思,什么委托都接喔。”
被问到名字并被少女注视的平野莫名有些局促:“我、我是平野次郎……”
“嗯嗯,平野你好,你就叫我祁临就好了——”
祁临的说话声被一阵活泼的手机铃声打断,曲风像是动画里的片头曲,祁临拿出手机,迟疑地喊出了打电话过来的人的名字:“太宰?”
她话音刚落,大块头和久保田的表情都因为这个名字被提起而变得有些异样,只有在接听电话的祁临用手势示意自己先走了。
大块头点点头,没有再和她一路,而是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很少见你主动打电话过来……诶?你该不是在骗我吧?”
她的声音随着她越走越远而渐渐听不到了。
平野比刚才更茫然了。
“你只是听说过最年少干部的名号,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吧,”久保田重新又点着了烟,平野这才意识到刚才摁灭烟大概是因为祁临,“他就是太宰治。”
“dazai……”平野发现这跟祁临刚才说的那个名字是一样的。
“但就算她认识那位干部,”久保田似乎不习惯以名字直呼太宰,“我想你也还是在疑惑为什么她不能惹,你这种愣头青新人我见过不止一个了。”
“你记住,自己不能理解的,先照着做就好了,”久保田呼出一口烟,“如果你偏偏要作死,那就做好在这里变成公敌,连一瓶水都不会有人给你的准备,到时我是不会帮你的。”
“我甚至会加入他们。”
话题中心的祁临,正在按着太宰给她的地址走过去。
这是港口边上,临近海港能闻到属于大海的气息,祁临绕过了好几个正在卸货的工人,终于找到了他说的地方。
“祁临你来了啊~”
拥有一头逗号般微卷的头发,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西装的,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个什么偷跑出来有钱人家的少年绅士。
如果忽略掉他左眼缠着的绷带的话。
而露出来的那只鸢色的眼睛,乍看上去十分漂亮,但如果你盯久了,会给人一种正在凝视黑洞的感觉。
在黑洞里,连光都无法逃逸。
就是这样的一只眼睛。
太宰回过头,对在场的第三名女性道:“你看吧,fia里的女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名女性应该比他们略年长,祁临的初次印象便是书里那种描绘的大和抚子的形象。
祁临:“……”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太宰是想讨女孩子开心,所以还特意打一个电话过来让她跑一趟。
这名女性大概也不是太宰的女朋友,因为太宰招惹了很多女性,也不知道他想干嘛。
祁临早就在心里祈祷他快点翻车了,可惜的是,她见过的女性就好几个了,但至今为止太宰还没有翻车的迹象。
这个人真的不会在多年之后害怕被他伤过心的女性知道他的住址吗?
事情有点离谱,祁临一时还没组织好语言。
在祁临沉默的时候,这名女性反而眼睛一亮,迈着小而轻的步伐快走到她面前:“太宰君,她明明就很特别呀,特别可爱,是我想象中的妹妹的样子。”
祁临:“谢、谢谢?”
这展开给她整不会了,因为这还是她头一次被太宰旁边的女性搭话,而不是被戒备。
“看来你对她感兴趣,”太宰无所谓地耸肩,“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太宰!”祁临赶紧叫住了太宰,“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异能不能讨女孩子欢心就自暴自弃啊!”
她现在说的什么话不重要,重点是她不想牵扯进这个奇怪的事情,还多半有关感情的事里面。
祁临和太宰两人的目光交汇了。
智子安静地看着他们,太宰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嗯嗯,我自暴自弃地去自杀了。”
祁临的挣扎失败。
救命,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祁临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询问她面前的女性:“要不我送你出去?这附近如果光线暗下来的话会不太好找路。”
现在太阳正在西沉。
“好,麻烦你了,”对面的人没有逞强,接受了祁临的帮助,“我是早川智子,我可以叫你妹妹酱吗?”
祁临没怎么在乎称呼问题:“都可以,你喜欢就好,我叫祁临。太宰真是的,随随便便就走掉了。”
她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一下太宰。
智子:“我已经习惯了。”
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根据祁临处理感情纠纷的经验,她谨慎地选择闭口不谈这种话题:“智子你家住在哪里?”
她回答了一个离横滨商业中心比较近的地方。
祁临想了想,住在那附近的人平常都不怎么会接触到fia才对。
是接近祁临所想的普通生活的地方。
普通的生活啊。
祁临想到这里有点感慨。
智子:“妹妹酱加入fia多久了?”
“唔,快三年了,”祁临数了一下,跟太宰也是认识了那么久,“我跟太宰不一样,我是在里面打杂的哈哈哈。”
“好小。”智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说话始终温温柔柔的,让祁临更加肯定了大和抚子的第一印象。
应该不是道上的人,如果不是太宰的话也许她的人生根本不会跟fia有交集。
祁临:“太宰那种人还是尽早甩掉吧,为他流过泪的女性可能已经可以绕横滨一圈了!”
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
智子掩面笑了笑:“我知道的。”
她笑起来像是朝着光源扇动翅膀的脆弱蝴蝶。
唉,又一个。祁临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接下来她们一路无话,祁临还顺便为智子叫了一辆车:“路上小心哦,遇到危险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是这个。”
她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笔和便利贴,将那页写有自己号码的纸递给了智子。
智子接过贴纸,真心实意地道谢:“谢谢妹妹酱。”
祁临太久没接触过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不用客气,我也是刚好顺路。”
她目送着计程车远去,随后一个转身:“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太宰。”
被她指责的人慢腾腾地从阴影里挪出来,在刚刚离开的那会太宰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杯咖啡,正随意地拿在手上。
“下次这种事情不要找我,”祁临果断道,在昏暗下来的环境中她蓝色的眼睛闪了闪,“女孩子为你伤心这种事旁观多了我感觉会做噩梦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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