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一般对我说出这种形容词的,我都建议她去看一下医生。”
“噫,我明明就是在夸你。”祁临皱皱鼻子。
她抢先几步走到了太宰之前,又转身。因为手链的代价要求,她还是穿着学校制服,今天的款式是经典的黑色,暖色的灯光打在她右侧身上,她学着太宰的句式:“一般这种情况呢,我都会认为这个人在傲娇。”
“都说了你少玩一点galga,”太宰摊手,“你这已经是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的重症患者了。”
“随你怎么说,”她挥了挥手,“我可是靠谱的人,不会轻易被你动摇。我要去工作了,就不跟太宰干部在这闲聊了。”
祁临迈起步子继续往前走去,制服百褶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扬起了一个角。
同时她心里也有点疑惑,她一直在想如果织田作跟太宰他们说了想跳槽的想法,太宰追究起来发现是她怂恿的,问到她头上她要怎么作答。
可是那么久了,好像织田作都没有透露过。
虽说不用解释了她很轻松,但是……你们这些好友到底怎么回事,说是感情不好吧那势必是不可能的,只是好像边界感还是别的什么是不是又强了点。
上次祁临被安吾拎出来的时候,太宰还说了安吾很少给他打电话。
祁临边走还边在想:“人类的友情,是那么复杂的东西吗?果然还是他们太复杂了吧!”
她的定义就简单多了,中也是她的朋友,织田作是她的朋友,包括那五个小孩子也可以是她的朋友,银是她的朋友,太宰也……
不,还是把太宰踢出去。太宰有时候太气人了,她没有那么气人的朋友,还是专门划个分类放进去吧。
这么一想她连line的分组都改了,专门新建了一个名叫“气人指数破表”的分组把太宰扔进去。
完事后她还给太宰发消息看了她的分组名字。
kirin:这个是不是很适合你?[截图]
本体绷带:你不是工作去了吗?
kirin:……马上就去!
本体绷带:[截图]
祁临看到截图后又默默握起了拳:“那个家伙!”
截图上赫然是太宰给她的备注:游戏笨蛋。
旁边的同僚听到祁临的声音,但又没听清她说了什么:“祁临,有什么事吗?”
祁临定定神,微笑:“不,什么也没有。”
祁临的十六岁生日到了。
不过她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的真实生日,也没有特意庆祝过,portfia真的是不会特意探究别人私事的组织,所以今天也是像以往生日那样,是普普通通的一天。
大概?
中也今天下午的时候来她这边转了一圈,将一个袋子放在了她的面前:“今天你就别加班了吧。”
正在看笔记本上的报表的祁临抬头:“谢谢?这是随机员工关怀吗?”
中也:“你要是愿意这样理解的话也行吧,反正东西我放在这里了,里面还有红叶姐托我给的那一份。”
可能被中也认为是不怎么喜欢过生日,或是别有隐情的那一种了。
因为据她平时的连流星划过也要许愿的表现来看,生日这种特殊的日子,怎么样也该会庆祝一下,而不是不声不响的。
但中也是怎么知道的?清水家记录的其实是另外一个日子,好像是因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迷信思想,以前给她过的也是那个日子。
前几年也没人知道。
大概她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中也笑了笑:“不要小瞧人好不好?”
“也不是啦,”她好奇地打开袋子看了看,不过里面是两个盒子,她没有看到再里面是什么,“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下班了?”
中也:“看起来要是今天给你放一天假你会更高兴的样子。”
祁临:“那就不必了。”
她晃了晃盒子,露出了了然和惊喜的表情:“其中一个是乐高积木对不对?感谢中也和红叶姐!我今后一定好好工作,力争上游,报答组——”
“你赶紧停止吟唱,”中也打断了她像是得奖感言一样的发言,“你就晃两下,这也能听出来是什么?”
祁临抱着袋子抬头挺胸也说了这句话:“不要小瞧我。”
她就着这个姿势顺势也拥抱了中也一小下。
“等等,”中也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该不会表达感谢的时候都会这样抱人一下吧?”
祁临:“虽然也不是对每个人都会。这是不可以的吗?”
中也提醒她:“你已经十六岁了。”
祁临明白过来中也在指什么,垂头忧郁叹气道:“我知道了。长大真是件残酷的事情……”
中也明白她现在是演的:“你还下不下班了?”
“下,”她立刻恢复了精神,“马上就下!”
祁临干脆利落地收拾好了:“那我回去了——”
祁临走在路上,想着要怎么度过这个夜晚。
以前她不提,自然也不会有别人提,但今天有人提起之后,她又忽然想做些什么了。
她不过生日的原因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一联想到这个日子,她的眼前似乎是一片爆炸的火光。
祁临在外面吃了碗拉面,回去的路上顺手买了两个小蛋糕,拎着回去之后,在黑暗中久违地发现了一个人。
太宰。他这次没有躺着,正坐在沙发上。
她打开灯:“你干嘛又连灯都不开,不会刚睡醒?”
她已经毫不惊讶了。
祁临将中也的礼物放在太宰坐着的沙发的另一边,小蛋糕放在了茶几上。
嗯……她虽然不知不觉买了两个,但突然就觉得没有买多。
太宰扫了一眼那个袋子:“这个好像散发着令人讨厌的气息。”
“……?”祁临心想他是不是猜出来这是由中也给的,她就默默地把袋子拎到了单独的沙发椅上放下。
“你不觉得生气吗,”太宰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不管目的是什么,这也算是未经你的同意,就调查了你的事吧。”
“你这样问不就代表你也是知道的,”祁临的眼神变得死鱼眼起来吐槽道,“太宰,你这是在自爆卡车,真少见。”
祁临:“反正底细这种事在我加入的时候肯定已经被查得清清楚楚啦,可能对于你们来说,就是看个档案的工夫,是吧太宰干部。”
这是她在路上想明白的。
太宰:“你还真是乐观。”
“唔,可能是因为这个在我眼里并不是什么大事,”祁临坐下来,“所以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如果是想当礼物侠的话你只剩下不到五个小时了。”
最后一句她是开玩笑的,她也没指望收到来自太宰的礼物。
太宰直观感觉到了她对于自己生日的不重视,因为过新年和圣诞的时候祁临都会在派发礼物的同时闪着眼神问:“礼物?有没有礼物?”
太宰:“我当然不是来当礼物侠的。不过,你在今天居然没有任何愿望吗?”
祁临:“嗯……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我再争取想想。”
是啊,她已经十六岁了,做出一点改变也是可以的吧,就从生日愿望开始。
祁临打开一个小蛋糕的盖子:“那我要永远十六岁,烦恼和麻烦远离我,愿望通通成真!”
到头来还是没有特别实质的愿望。
她抬头问太宰:“蛋糕,你要吃吗?”
太宰:“不要。”
祁临没有再跟太宰再客气,自己拿起了蛋糕店配好的塑料叉子:“喔。”
“好吃!”祁临露出了快乐的表情。
太宰似乎是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看她吃蛋糕,看了两眼又挪开了视线。
完全没有怀疑为什么前几年没有收到生日祝福,今年却收到了,想得少的人类都活得比较轻松。
也比较容易在某些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局。
因为发现他的异能完全不对祁临起作用之后,他又详细地调查了一遍祁临的过往。
祁临小时候确实表现出了与同龄人不同的聪慧之处,于此同时的还有就是说,她小时候就身上就有种说得好听是梦幻的气质,说得直白点就是一直仿若没睡醒。
这点到他们相遇的时候都是这样,后来才慢慢地醒过来似的变成现在的性格。
可是,也解不开为什么祁临的能力会是人间失格无法消除的例外。
祁临的真实生日只是在这调查中获得的最微不足道的情报了,也是他透露出去的。
说到底他还是不理解人类对这种对于自己活于世上的日子有什么值得一年一度纪念的地方。
就跟他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一样。
他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些奇怪的触感。
祁临:“嘿嘿,奶油袭击成功!”
结合着祁临手上沾着的奶油,大概他的脸上被抹上了奶油,他点了一点下来,果然如此:“你以前不是说过,这种浪费食物不吃的行为很不好吗?”
“确实很不好,但看着你好像要神游到冥界的样子,”祁临捧着还剩一半的蛋糕,“觉得还是把你叫回人间来比较好。这点奶油够不够?我觉得可能份量还要再足一点。”
太宰:“我看你只是想趁机报私怨。”
他毫不客气且迅速地将蛋糕上的奶油往祁临的脸上抹去。
“!!”祁临以为他不屑于玩这种幼稚的游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你居然!我还想留着吃一点的!”
太宰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太甜了,晚上吃多了容易发胖。而且这是你先开始的,我只是报复回去了,祁临。”
祁临:“我不管,我要制裁你。”
不过一个小蛋糕一半的奶油份量到底是没有多少,很快祁临就没有了攻击的“弹药”,太宰的脸上也没挂彩多少。
“早知道就买个大的了。”祁临嘀嘀咕咕。
虽然还有一个,但还是不要浪费了,拿全新的玩抹奶油游戏总觉得有点心痛。
太宰:“你可以下次再努力。”
祁临恶声恶气:“下次我一定要拿奶油糊你一脸。”
太宰怪声怪气:“哦~那还真是远大的愿望啊~”
就在太宰如此发言的时候,祁临忽然发力,将太宰撂倒在了在沙发上,而她在上面迅速地拿勺子给他塞了一口新打开的蛋糕:“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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