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纷纷抬头看向骆舒曼,眼底或多或少都带着点期盼,如她们所愿……难道是要把种子分给大家?
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太好了。
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了。
只听骆舒曼说道:“如你们所愿,我离开骆庄村。也省得以后你们一起逼迫我,多好。”
“小曼,别说了,她们两个我会处置,给你个交代”庆叔担心她再说出什么决绝的话,立刻打断道,“别说气话。”
“庆叔,我不是说气话,我是有考虑过的。”骆舒曼态度不变,“如果只是骆苗苗、张嫂二人,我还没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我之前可是再爷爷和庆叔面前都保证过的,让大家都吃饱肚子。”
“可今天我发现自己太想当然了。我把种子拿出来是能填饱大家生理上的饥饿,填不饱心里上的,只是一块小的试验田,就让一些人惦记的想要群起而攻之了,那我要是种的再多点,是不是真的就关我小黑屋了?”
“也许我当初的想法就是错的,我应该把种子种在自家院子里,想吃的时候时不时摘两个,而不是种在戈壁滩上,可笑地还想着让村里的人,甚至更多地方的人吃饱。”
“小曼,不要说了,是叔没有关好其他人。”庆叔被她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刚刚被骆苗苗的话鼓动的心动了的人不是一两个,而是不少人,庆叔知道,这是伤了小曼的心了。
“怎么能怪叔呢,人心嘛,本来就是贪婪而又难以管控的。”骆舒曼摇摇头,“而且,我还要跟庆叔说声抱歉,之前说要包揽食堂食材的话要成大话了,以后不会像今天这样免费给大食堂送菜了。”
“今天出了这个门,庆叔也把我从骆庄村里割除吧,也省得有人说我霸道,以我是骆庄村的人,我的东西就是全村的,这样的话压我。”
庆叔自是不愿意,“说什么呢,你是骆庄村的人这点永远不会变。不要因为几个脑子不清醒的,伤了喜欢你的人的心。谁要不服,你让他来找我。”
说着还瞥了瞥地上的两句躺尸,“咱们的政策虽然是公有制合作社的形式,但也不是不能存在私有,是有个人和集体的区别的。”
“别听你的所有都是生产大队的这样的屁话,就是不要脸的强盗给自己的遮羞布,你放心,大队的干部绝不会这么干。”
“真不分个人和集体的话,还分什么各家各户?衣服乱穿,男人女人共夫共妻岂不是更公有?”
庆叔说的毫不留情,“我想在场的没有一个愿意自己的老婆分给没有老婆的,也没有一个愿意把自己的孩子分给没有孩子的。”
对集体逼迫骆舒曼拿出种子分给大家的提议很心动的,此时被庆叔说的没一个抬得起头的,心里又后悔又觉得没脸。
“还是不要了吧,今天这么一遭,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疙瘩,以后遇到个口角什么的,再骂我是个小心眼记仇的人,我岂不是还要受冤枉受气?”
“你……”庆叔还要再劝,旁边的骆爷爷拽了拽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孙女现在的心情肯定是不好受,面上虽然看不出,但态度一直这么坚决,不改口,肯定是气着呢。
不是劝说的好时候。
庆叔不劝了,其他人更是因为之前的小九九不敢说不敢拦,骆舒曼离开的很顺畅,只是在要走出大食堂的时候,停了一下。
“种子的事,原本我就有分给大家一起种的打算,毕竟要是如我当初设想的让很多人吃饱饭,一个人的精力肯定有限。”
“可惜,我还没给,有人就想抢,”说到这里骆舒曼随手捡起地上一个稍大点的石头,在手里颠了颠。
然后一个用力,石头在大家的目视下变成了石粉。骆舒曼扫一眼众人因为太震惊而呆滞的表情,微微一笑,“其实,我一点都不怕你们来抢,甚至随时欢迎。”
骆舒曼前面的话本就让没动心思的恨死了骆苗苗等人,存小心思附和提议的人也是后悔又愧疚,恨不得时间重新来过。
这一幕,更是让他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琢磨着和石头比哪个更硬。
之后心里更恨骆苗苗和张嫂这两个罪魁祸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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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骆舒曼说离开骆庄村就是离开,她在试验田的地方驻扎了个帐篷。
和基地里纪先生他们的一样,厚实又抗风沙,能吃能住的那种大帐篷。
本来爷爷还想给她每日送饭,骆舒曼自是不同意,她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脱离骆庄村了,怎么可能还吃骆庄村的饭。
不过因为试验田的菜一半给了村里,一半给了基地,她出来的时候,又是光杆司令,没有一粒米一点面,所以现在吃食上她在基地里蹭饭。
纪先生他们对于她去基地拜访表现的很热情,不是骆舒曼态度坚定,就被拽着留在基地了。
尽管被拒绝了,但听说她这次要扩大试验田的面积时,更是主动要派劳动力给她,表示基地的车和人她随便用,可以说给予了她非常大的支持。
骆舒曼想要扩大种植面积,自然需要人,但刚和骆庄村的人割裂,而且他们也有活儿干,所以,开始扩大面积骆舒曼想的也是种植五亩。
谁让她缺人手呢。
但基地的大力支持,倒解决了这个问题。
所以她直接翻倍,打算扩大到二十亩。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帮她开垦戈壁滩的除了基地的兵工团,还有村子里的萝卜头。
以骆秀娟为首的,十多个十几岁大的毛孩子不知道怎么找到她这的,说要帮她干活,赶都赶不走。
“我这里真没有你们帮的上忙的,你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十几个孩子里最大就是参与之前土地庙里殴打原身,还自说自话自己力气大的骆秀娟,小名娟儿。
长得五大三粗看着像大人,其实也就才十七岁。
在村子里时和她也是同一生产队,第三生产队,明显是有活儿干的,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跑自己这里来了。
之前可是躲着自己走的。
“是村长让你们来的吗?”除了这个骆舒曼想不到其它理由,但若是村长应该不会喊来一群小孩子。
骆秀娟摇头,“我们自己自愿来的。”
“自愿?你们都没来过这里怎么找到地方的?”骆舒曼不相信,“队长没给你们活儿吗?一个个的乱跑。”
“地方是我们问了庆叔知道的,这里离村子又不是很远,四周光秃秃的,很好找啊。”
骆秀娟大大咧咧地说道,“而且我们是干完自己的活儿来的,我找的人可都是年龄小或活儿少的人。”
“看出来了,”骆舒曼看着她身后一众十三四的萝卜头,在村子里都是够不着干活年龄的存在。
在她这里能干啥?确定不是捣乱?也因此她才让骆秀娟带人回去。“你们中大半儿在村里村长都不会分配活儿,还想来我这干活,确定不是来玩儿的?”
“当让不是!”骆秀娟大声反驳,“我们真的是来帮你干活的,但也想拜你当老大……”
“等等,拜我当老大?什么老大?”骆舒曼打断她,觉得可能是今天的太阳太大,她被晒晕了,不然怎么听到这么中二的理由。
哦,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孩子,那没事了,中二期高发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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