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悄无声息地触碰再次被轻巧地避开,卫彦青默默握拳,药水又浪费了。

    又一次失败了,完全出乎预料的结果。

    当初和系统沟通兑换药水的时候,他有多欣喜,现在就有多烦躁,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只要触碰一下对方就能成功让对方变痴傻,再简单不过的下|药方式,可他把兑换的药水用完了,也没有成功。

    若不是这件事只有自己和系统知道,卫彦青都要怀疑骆舒曼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自己要害她,才次次避过他的触碰。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对方只是个从傻子恢复正常的普通人。

    难道真是傻人有傻福,独得上天厚爱?

    想着卫彦青又否定了,比运气上帝的宠儿难道不是他?

    不然自己一个星际时代的人怎么会带着系统出现在这里,不就是让他来拯救这个贫穷落后的世界的吗

    他更相信自己是主角,上天的宠儿,不然自己也不会和系统穿越到这里。

    如此,骆舒曼的次次避过可能是其它原因了。

    比如变了心,有了新的心上人,才总是避着自己的靠近。

    不是卫彦青瞎猜,他是有根据的,已经不止一次看见骆舒曼和那个姓纪的小子走得近。

    想起自己之前几次看到的画面,卫彦青就感觉很糟心。

    类似自己的盘中餐,自己还没吃,先被别人舔了。

    可再难受,想想金矿,卫彦青也要吃下去。

    “小曼,咱们一定要这么生分吗?想挨着你表示一下亲近,都被你远远躲开。你这样疏远我,真的让我很难受。”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当然,”卫彦青没听出她的画外音,很肯定地说道,“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经常一会儿看不到我就满村子卫哥哥卫哥哥的边喊边找,找不到就哭就闹,几乎是形影不离的。这才过去多久,咱们怎么就生分成这样了?”

    不傻了,自然要疏远。骆舒曼坐在小马扎上,吃着瓜,静静看他表演。

    她是没有对方的厚脸皮,前几天还因为金矿的事闹得差点拿家伙干起来,这会儿又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不存在。

    相隔不过几天,这前后的态度……她是表演不来。

    特别是对着卫彦青那张虚情假意的脸,更是说不出半句琼瑶戏般的台词。

    她演不出,说不出,卫彦青倒是投入的很,骆舒曼也没有阻止,就静静地看他表演。

    枯燥穷困的大戈壁滩生活需要这样的乐趣点缀,聊胜于无。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讨厌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别这样一声不吭的给我判死刑,可以吗?”

    “我不知道是谁让你变了心,疏远了我,但我对你的心一直没变过。你若真的烦了我,我以后可以不来打扰你,也会真诚的祝你幸福,默默守护着你,只希望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可以吗?”

    “停!”越听越不对味儿,骆舒曼手里的瓜都吃不下了,忙打断了对方。

    她是想看戏,但不想恶心自己,这不是琼瑶戏胜似琼瑶戏的台词,从卫彦青口中说出,成功让她反胃了。

    “坦白来说,你得话让我很莫名其妙,咱们之间真的有你口中的情情爱爱吗?确定不是主人和听话宠物之间的关系?”

    “你让我追忆那些极力想忘记的过去,确定是和我拉近关系,不是结仇的?”

    卫彦青心里咯噔了一下,试探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懊恼,他怎么就忘了,骆舒曼之前虽说过记不起痴傻时的许多事,但记不起,不是一直记不起。

    而他想当然的以为对方永远想不起来了。

    瞬间,他就明白骆舒曼疏远他,不断给她脸色看的原因了。

    就是不知什么时候恢复的,怎么没去村子里揭发自己。

    心里思索着这其中是不是有诈,面上却装傻道:“小曼,天地良心,我从没有欺骗过你,待你的心一直都是真诚的。过去我们关系好,也不是我说的,是全村人都有目共睹的,哪有什么结仇的恩怨。”

    “是不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以挑唆我们的关系?小曼,你告诉我,我去找那人对峙,问问他,为何要污蔑我!我有多喜欢你,随便拉个村里的人都知道,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伤害你的事。”

    “……”什么叫境界,这就是。

    不是受害者是自己,骆舒曼都要给对方鼓掌了。

    这倒打一耙临场反应,堪比城墙的脸皮厚度,是她望尘莫及的。

    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原身痴傻时他做的那些事,哪还需要外人再挑唆,清醒过来没有立刻提刀砍他都是她够理智。

    当初之所以没有在众人面前揭穿他,就是担心他倒打一耙,加上他在村子里积累的声望,很可能得不偿失。

    此时看来,这份担心是对的。

    不过骆舒曼也不恼,今时不同往日,对方有声望,她也有,虽然是好坏参半的名声,但她有种子有能让大家吃饱饭的粮食为后盾,不怕和对方撕破脸。

    目前差得就是一次机会,一次对方犯错的现场。

    只要撕破他在村里苦心经营的正面形象,让质疑的种子埋在乡亲们的心里,她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再也站不起来。

    因此,面对对方此时的死不承认,骆舒曼除了感叹他的厚脸皮外,一点也不生气,不意外。

    她也没期望过一次当面揭穿就能让对方低头认错,相反,对方死不承认才好。

    不承认,横起来!

    等她报复时下死手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真不真诚,是不是污蔑,你我心里清楚,你不用再狡辩,我不想听,也不想看你装情圣,反胃!”骆舒曼说的十分不客气。

    “要是除了情啊爱啊,你面对我说不出其它话,那以后我这里就不欢迎你了。真诚建议,谈情说爱另觅他人,比起我,相信你那位嫂嫂更喜欢和你谈谈情说说爱。”

    毕竟两人有实质关系,书中对方也是跟在卫彦青身边最久的女人。

    至于她?

    痴傻时,卫彦青把原身当可以任他为所欲为的宠物,不存在什么情谊。

    清醒后,骆舒曼一直疏远着对方,和他更是没有什么情分可言。

    现在又有金矿的归属插在两人中间,撕破脸是早晚的事。

    确切地说,之前卫彦青跟她争这块戈壁滩的租赁权时就已经撕破脸了。

    只是卫彦青比她脸皮厚,为了目的拉得下脸。还能在吵闹得红眼后,三番五次的来她面前装情深,仿佛之前的针尖对麦芒场面不存在。

    这也是她近乎明示地催促纪先生尽快带人来勘探的原因,赶紧把金矿交给国家,也省得她天天紧绷着神经应付时时要给她下绊子的卫彦青。

    真话难听,直白的真话更难听,再加上骆舒曼说话时不加掩饰的不耐,更让看得人难受,想装糊涂都维持不住表情。

    卫彦青几次张口想争辩一二,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不能撕破脸,不能撕破脸,不能撕破脸。心中默念三遍,才压下几欲出口的火气!

    “为什么?”

    卫彦青想不明白,就算骆舒曼恢复了记忆,不喜欢自己了,也不至于恨上自己,说不通。

    除非她知道了自己下药毒害她爷爷的事,但那是借助系统去做的,天知地知,系统知他知,不可能再有第二人知。

    他哪里会想到,骆舒曼躯壳内装着和他来自同一世界的人,同样带着金手指,还比他的高级。

    他与系统交易的那些腌臜事,宛如被扒了底裤的身体,光溜溜无遮掩的展示在对方的眼前。

    “什么为什么?”骆舒曼一下子没听懂他问的什么。

    “为什么说疏远就疏远了我,为什么……”

    “打住!”见他又要来那一套,骆舒曼直接打手势喊停,“说了,不要和我谈情爱,我们之间没有那事儿。”

    “有事儿就说事儿,再扯些有的没的情情爱爱,那就只能说抱歉,拿扫帚赶人了。”说着骆舒曼看见帐篷外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还挺熟悉的。

    意有所指地示意卫彦青转身去看,“又或者外面那位更需要,毕竟你俩有真情。”

    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在无遮挡还吸热的戈壁滩上等人,肯定是真爱了。

    不愧是跟在男主身边最长最久的女人。

    “我和嫂子……”卫彦青刚想否认和亲嫂子有一腿,又想起骆舒曼恢复了之前记忆。

    顾虑以往可能在她面前漏过馅儿,说不出理直气壮的话。

    只是苍白地解释,“我和嫂子是相依为命的亲人,自然是有真情的,但不是你想的那种,是珍贵的亲情。”

    “懂~”不想在此事上和他争辩的骆舒曼敷衍地点点头。

    干|爹,干|哥哥,干|妹妹,干|闺女,都可以是亲情,干|嫂子为什么不可以呢。

    “不过看见你嫂子在外面暴晒,你准备就这么站着看?太阳这么大,过会儿她要是中暑晕倒什么的,岂不是对不起你们珍贵的亲情?”

    骆舒曼这样说,本意是让卫彦青赶紧带着自己的小情人滚蛋。

    但卫彦青没有听出来,“我去把她喊过来。”

    “你在开玩笑吗?”骆舒曼阻止道,“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和你嫂子关系不错?”

    “她要是能过来,还会在炎热的戈壁滩上遭罪?不敢过来,肯定是因为知道我这里不欢迎她。”

    柳红是真的爱着卫彦青,也因此,对于卫彦青身边出现的女人,内心不如表面那般温柔善解人意。

    原身痴傻时还好,卫彦青对她再好,柳红也不视其为威胁。可是骆舒曼来了之后,就叮她盯得有点紧了。

    遇见就是知心姐姐的做派,实际绵里藏针没少给她使绊子。

    再加上之前隐晦提醒知道他们叔嫂之间的[奸]情,柳红当时虽然死不承认,但彼此心里清楚,是真的。

    也因此,之后柳红都是躲着她走,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外面晒着不难受吗?自然是难受的,但比起和骆舒曼正面对上,她宁愿晒着。

    特别是知道丈夫没死,还和知道她和小叔子秘密的骆舒曼有交际之后,这种不愿面对的心理更甚。

    “你和我嫂嫂有过节?什么时候的事?”卫彦青听完她的话一脸的不解。

    男人在女人的问题上永远是粗枝大叶。

    骆舒曼送他个白眼,懒得跟他解释。“你与其关心这个,不如爽快点说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也能让你嫂嫂少晒一点。”

    见他还是犹犹豫豫,骆舒曼又加了一句。“你要是再磨叽着不说,还和我东拉西扯的说些有的没的。我直接拿扫帚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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