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一身黑金色婚服,这个颜色很衬她,头发凤冠流苏金簪挽起,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步步成莲,摇曳生花。
凤枳看着他眼眶有些微红,原本是沉玦走到他身边,然后两人再行对拜之礼。
然而凤枳一见她,脚步与呼吸都乱了,脚步不受控制的朝着沉玦的方向走去,他身边的一位长老忙拉住他,“殿下,这不合规矩。”
凤枳眼眸一直不曾在沉玦身上离开,拂下那位长老的手,“无事,无事。”
他想他不该让沉玦朝着他走过来,而是应该义无反顾的朝着沉玦奔赴前去;正如他自己,也只会朝着她奔赴而来,也会永远爱她。
那位长老不放弃,想继续劝解。
而他旁边的那位长老忙拦拦住他,对着他挤眉弄眼,小声道:“你这老顽固,今日两位殿下开心最重要。”
而沉玦眼里也全然是他,不知为何,总感觉今日的他格外的好看,剑眉星眸,俊朗非凡。
而自己眼中早已容不下任何人了,她抬起脚尖,朝着他走去。
两人一同朝着对方走去,走到中间的位置,两人才停下脚步,抬眸看着彼此,一颦一笑皆由对方牵引着。
凤枳唇边的弧度笑得更大,她垂眸,牵着沉玦交于腹前的手,又才一步一步的往前方走去。
走到殿前,接下来长老高唱歌贺词,两人一同同拜天地行礼,三礼结束,那位长老长老又高唱贺词,礼已成,他们已是名正言顺夫妻了。
两边的诸位长老们又嬉笑着祝福他们。
倾砚从一旁出来,递给沉玦一个木匣子,她此时神色看着尚可,唇角也带着盈盈笑意,“沉沉,祝福你,你与凤枳殿下也定会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沉玦抬手接过,看着她笑了笑,“谢谢你,倾砚。”
不管过去将来,只是眼下她的对自己的祝福是发自真心的,那她也应该谢她。
只是待倾砚送完礼之后,沛珃又站了出来,他手中举着一杯酒,“恭喜两位,喜结连理。”
说完,他仰头将那杯酒饮下。
沉玦握着凤枳的手,凤枳回了她一个笑,示意她安心,然后对着沛珃也是一笑,“多谢二皇子。”
然后众人饮酒的饮酒,说话的说话。
凤枳要先将沉玦送回寝殿之后,又才会过来。
神界的那些女长老们想要过来帮忙,被凤枳给拒了,说她们今日也够忙的了。
之后便也不用她们帮忙了,沉沉由他照顾就可以了,引得那些女长老们笑着打趣他。
凤枳将沉玦抱会寝殿,将她放在床边,然后他也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一直盯着她,视线一直不曾在她身上离开。
沉玦笑着打趣他,“我脸上可是有东西?”
凤枳笑着摇头,然后凑近她她唇瓣上留下轻轻一吻,“沉沉,我很快就回来……等我。”
虽然两人早早已同塌许久,但是凤枳却是死心眼的很,一直都不曾逾矩。
倏得一下,沉玦脸一红,睁大眼睛看着他;她这举动又惹得凤枳一笑,“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只是他刚走出两步,便又会转身回来,坐到床榻上,凑近她耳边,哑着声音道:“沉沉,这衣服先不要换,等我回来……”
他后面没有说完,但是他表述的是什么意思,沉玦一下就懂了……
凤枳在沉玦幽怨的眸色中出了殿门,待他出去后,沉玦起身,将头上的凤冠珠钗摘下来,又施了个术法,清洗了脸,做完这些之后,便坐在殿中案几便,等着凤枳回来。
原本以为凤枳回来至少也得一两个时辰去了,准备去书架,找本书看看,边看边等着凤枳。
然后她拿起一本书,不过看了两三页,凤枳便又回来了,沉玦一算时间,距他离开不过才半个多时辰。
他推开殿门进来,沉玦听见声响,抬眼朝着门口望去,刚好看见凤枳进来,而他身后好似还跟着小玄,因为她刚刚好听见了小玄的呜咽声。
凤枳此时也不会多理会他的,进了殿门之后,将小玄给关在门外。
他看着沉玦眨了眨眼,然后又看见沉玦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见沉玦说这话,他下意识挑了挑眉,这是在责怪他回来的太早了;其实他刚才还可以回来的更早些。
只是他离开前殿的时候,沛珃将他拦了下来。
沛珃说要与他聊聊沉玦,他自然也不会拒绝,然后去了正殿的后院与他聊了一会。
他今日下午其实也没有猜错,沛珃前来即是前来祝福他们的也是前来看着他们成亲,令自己死心的。
但是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是带着威胁的,说凤枳要是待沉玦不好,他可是将要沉玦抢回去的。
只是凤枳又怎么会给沛珃留机会呢!
沉玦是他好不容易才娶到手的,平时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让她半点委屈呢?
若不是因为与沛珃聊了会,他恐怕还要早回来半盏茶的时间。
沉玦此时净了面,也卸了头饰,可身上的这件衣服却是没有换;凤枳看着有些眼热,上前蹲在她身边,凑近她,小声道:“因为我不想我的夫人久等。”
而且外面那些长老也都点到为止,并没有再喝了,都基本上已经会去休息了。
他说完这话,看着她笑着,转身朝着一边的案台边走去,到了两杯酒拿在手中,然后递给沉玦一杯。
沉玦抬手接过,然后就看见凤枳的一只手绕着自己的另一手,她怔了一怔,“这是?”
“交杯酒。”说完,又补了一句,“凡间成亲时都要喝的。”
语毕,示意沉玦喝酒。
沉玦听见他这样说,才慢慢将杯子凑道到唇边;凤枳也跟着将杯子凑到唇边,然后才喝下这杯酒。
喝完酒后,凤枳将她手中的杯子拿过,一起放在案几上,又抽出她手中的书随意扔到案几上,一把将从坐塌上抱到怀里,朝着床榻走去,将她放到床上,又给她脱了鞋。
沉玦此时坐在床上,满头青丝披撒在肩后,凤枳看着她,眸色逐渐幽深起来。
好似一匹狼,盯着许久的猎物终于落入自己的圈套了,而自己正思考着怎样一点一点将他吃点才最好。
倏尔不知怎的,沉玦看着他的神色有些慌张,咬了咬唇,又垂了眼睑,不敢去看他的神色,虽闻不到他身上的任何酒味,但还是吞吞吐吐道:“那个,阿枳,要不你……你先去洗漱?”
沉玦低沉一笑,他在进来的时候已经捏了诀了,可见沉玦这般,他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他凑近她眼前,挑着眉道:“那可要你要陪我一起?”
沉玦又是一愣,眨了眨眼,连忙罢手,“不……不了。”
然后凤枳一笑,神色变得幽怨起来,“沉沉,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专心一点。”
他说完,站起身,一件一件开始脱自己衣衫,而沉玦坐在床上看着他脱,脱到只剩里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他脱了鞋,上到床上来,将沉玦拉到怀里,指尖环上她的腰,解了她的腰带,然后又一件一件的脱了她的外衣,沉玦的这套嫁衣要比他的要复杂的多。
可凤枳脱得却是一点障碍都没有,这么熟练,好似已经演练过千万遍一般;其实凤枳今晚上要沉玦穿着这身衣服等他的却是是有原因的。
因为当初在南禺的时候,沉玦便是穿着这身衣服离开他的,她当时那般美,美的不可方物,但也烧的他理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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