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辰马上就要子时了,却依旧不见凤枳的踪影;就在沉玦耐心耗尽之际,而寝殿外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沉玦十分熟悉凤枳的脚步声,一听这声音便认出来是他,然而过了片刻,果然看见凤枳从抬脚从门外进来。
她小跑上前,一下冲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的时候,先前那种慌张的情绪才得以慢慢平复。
凤枳见她此时的反应,大概也知晓她此时是心慌的,也紧紧的抱住他,脸埋进她颈间,不断的柔声安慰,“沉沉,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悬起的心也渐渐落到实处。
她拉过凤枳道案几边坐下,先是到了杯茶给他,然后又问他用没用晚膳;虽然她想知道九重天的事情,但是却远不及凤枳来的重要。
凤枳抿了口茶,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握住她的手,便开口给他讲了九重天的事情。
他来到九重天之后,见到惊铄之后才知道此事却是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宴席不但夜闯九重天带走了天后,而且之前被天后下过蚀骨散的那些神君,皆被宴席带走了。
惊铄告诉他,那些前前后后背天后下过蚀骨散的神君,大致就有百位左右。
相当于是九重天四层的神君阶品的神仙都被天后给带走了。
当然他们并不是心肝情愿跟着宴席走的,而是被控制了心神,神识全无的跟着宴席走的,而且他们只听一人的话,便是宴席。
沉玦听完,像是被骇住了一般,久久没有开口说话;过了好半天,沉玦才回过神来,慢慢的开口,“所以天后给他们下了蚀骨散的时候,便已经给他们下了控制心神的药物”
“不是,惊铄告诉我说,蚀骨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控制心神的药物被下在了蚀骨散的解药里面。”凤枳敛了眼睑,神色有些沉重的道。
他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蚀骨散这药是宴席给的,天后手中是没有这等阴狠的毒药的,然后宴席给的那些解药里,却被他下了控制心神的药物,想必也是怕他们出尔反尔,以此来留有后招的。”
沉玦也垂着眼睑,视线盯着凤枳杯中的绿色茶汤,神色也有些沉重起来。
她思忖片刻,才开口问道:“既然有这么多神君被宴席控,那以现在九重天上的神君以及兵力,若要捉拿他们也应该不难吧!”
凤枳摇头,神色依旧沉重,“难就难在这里,那些被控制的神君,变得十分骁勇善战,不知痛,不怕死;就算他们被控制,那他们也是九重天上的神君,焕禾太子又吩咐不能下死手,昨晚宴席夜九重天之时,就已经与他们交过站战了,打得畏手畏脚,又有好些神君负伤。”
沉玦听完凤枳所言,一下蹙了眉头;若真是这样,就算九重天上的神君众多,那与宴席他们对上,也只有吃亏的份。
“那天后与宴席此时在何地”沉玦又问。
“昨夜出了九重天之后,带着一众神君朝着北边去了,今日有仙界仙君回报说是在尘霓山附近出现过,然而此时又消失不见了。”
沉玦一怔,思忖片刻,“尘霓山是丹鹤的地方,他们去哪里做什么”
凤枳也觉得他们去尘霓山有些奇怪,但也一时没有头绪,就连跟在天后身边这般久的惊铄也想不通,天后为何要去尘霓山。
“那现在要怎么做?”沉玦这才抬眸看向凤枳,眸色里面尽是担忧,凤枳这么晚才回来,想来不仅仅是与惊铄商议了,焕禾太子也定然参与其中。
而且这信送来神界,现在想来也不可能只是简单的通知一下他们……
凤枳垂着头,有些不敢去看沉玦的眼神,想了一瞬,还是实话实说,“等找到宴席的踪迹,太子殿下便要我跟随仙界众神去围剿宴席……”
不止如此,更是因为九星天此时无人可用……
他未说完,但是他相信沉玦能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这件事情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又不能坐视不管。
而且这件事情,还是因沉玦而起,凤枳就更不可能坐视不理。
沉玦看着他,倏得一下就红了眼眶,若是他要跟随九重天去围剿宴席与天后,天后修为虽然不高;可宴席却是魔界魔君,凤枳以前在他手下可是受过伤的。
凤枳看她眼眶红了,也有些慌乱,连忙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她,“沉沉,你放心,我会没事的,而且此次还有很多九重天上的神仙,不是我一个人去……”
“阿枳,不想你去……”过了半晌,沉玦嘟嚷的说了一句。
沉玦关心则乱,凤枳虽然受用,但是也很心疼,“沉沉,相信我,好不好”
虽然凤枳也知道此次会很危险,可若是为了沉玦才有这危险的话,他是愿意的;他的沉沉应该无忧无虑的,不被任何事所烦心,生生世世都这般开心快乐。
然而沉玦心里面像是赌气似的,抬头一口咬上他颈脖侧面的皮肤,不疼,但是有些痒;像是一只猫一样的,用他的尾巴轻轻拂过心尖,让你的心尖那处瞬间变得酥酥麻麻。
紧接着那股酥麻的感觉又穿向全身,引得他全身都酥麻起来,也引得他血脉颤抖,灵魂激荡。
“沉沉……别乱来……”他低吟一声,呼吸沉重,声音瞬间沙哑;环着她腰身的手臂不由得收紧;眼眸定着她身后的软垫上,眼眸幽深。
然后待凤枳唤完她的名字,沉玦慢慢松开咬住他侧颈的那处皮肤,松开之后,还细细的亲吻着,随即娇媚的一声轻唤,“阿枳……”
‘轰’的一下,大厦已倾;凤枳感觉周身的血液已然沸腾,灵魂颤抖,而他再也压制护住了……
他微微起身,将沉玦一把环抱起来,大步朝着床榻走去,沉玦双手环在他的颈间,眼里全都是他。
他将沉玦放在床上一瞬间,便俯身吻上她的唇,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只是这次还伴随着凶狠,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而沉玦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双眼微闭着的回应这他。
这一吻,不知吻了多久,凤枳才放开她,沉玦满眼水雾的望着他,双唇水润红肿;凤枳看着有些心疼,凝望了她许久。
他抬手施了一个清洁术后,脱了两人的外衣;他又手指轻轻一挥,殿内一个结界凝成,随后床幔飘下,将两人围在床上这片方寸之地。
四目相对,眼里是容得下彼此,凤枳低头,吻上她的唇,这次与刚才相比,他温柔许多,也控制了许多。
他一手伸向她后颈,抬高她的脸,让她更贴近自己,一手抚上她的腰。
凤枳吻的温柔缠绵,辗转吸允,拉着她一起嬉戏;不知吻了多久,凤枳撬开她的贝齿,又一起嬉戏沉沦……
沉玦眼睫微微闭着,睫毛轻颤,承受着凤枳炙热且热烈的吻。
一吻结束,凤枳意犹未尽的松开她的唇瓣,胸腔响起轻声的笑,“沉沉,睁眼看我……”
沉玦听见这声音,才又眼睫颤栗着缓缓睁开,看着凤枳与自己贴近的脸,轻声唤他,眼眶有许些水雾,“阿枳……”
凤枳凑近她,轻吻着她的唇角和耳垂,声音低沉诱惑,“乖,叫夫君……”
然后他的吻,一直落在她的耳边与脸颊旁,可半晌等不到沉玦这么一声‘夫君’;凤枳却带着一点惩罚的意味,一下含住她的耳垂,不言而喻的挑逗……
那种带着微微刺痛的感觉,令沉玦猛然一颤,嘴里低吟一声,在静谧的寝殿内听着无端惹人脸红。
【作者题外话】:小剧场
凤枳:终于和老婆圆房了,哈哈哈哈
沉玦: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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