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业成这才放下手:“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就离开。
入画一直目送他出了院门才折回来:“王妃,你怎么样了?”
血腥气自腹中翻涌而来,宁千霜呕出一口黑血,瘫倒在床上。
“王妃”
“毒不厉害,解了就没事了,你们去外面守着吧。”
“可是”入画担忧的看着宁千霜,只见她一脸疲惫,想要休息的模样,便不再多说,和侍书去了门口守着。
宁千霜从系统里拿出药物,先吞服一口,然后缓缓做起来,靠在床边。
她脱下外袍,拽开中衣的一角,露出伤口。
梅花镖的势头不小,上伤口两侧都翻出了肉。
正要拿出外敷的药粉,手碰触道冰冷的肌肤,她抬眸,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
“君澜殇?”宁千霜微微惊讶:“你怎么来了?”
君澜殇看着她肩膀上的伤口,面色阴沉,指尖拽的有些发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俯身就要去抱她。
“等等,我身上有血,会沾到你的衣服上的。”宁千霜道,眼前这男人最爱干净了。
君澜殇的目光悠的冷了:“有你重要吗?”
宁千霜愣了愣,差点以为他是帝释天那货,毕竟君澜殇这人很是这么露骨的表达心意。
她被抱到床上,笑嘻嘻道:“我说我怎么一受伤你就来了,刚才在书房出手的黑衣人是你的暗卫吧?我都没发现,你给了我多少人?”
君澜殇很是无语,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入画这会也进来了,她端了热水和帕子上来,她一看到君澜殇,手中的东西差点落在地上,惊讶道:“王爷,你”
君澜殇冷冷扫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盆子和帕子:“出去守着。”
“是。”
入画战战兢兢的出去,来到门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里面,王妃这下肯定会被“揍。”
宁千霜趴在他的腿上,絮絮叨叨道:“要是真打,我不一定会输,我就是轻功有点不好吗,被他堵着了,要不你有时间教教我轻功?我下次肯定不会输的。”
就没见过谁像她这样受伤了,还高兴成这个样子的。
君澜殇觉得这个人实在是欠收拾,拧干帕子,直接擦了上去。
帕子是热的,伤口有比较敏感,冷不防的被一刺激,年轻时的龇牙咧嘴的咬住他的大腿:“轻点,轻点,疼疼疼。”
君澜殇面色微变,可宁千霜觉得她的大腿忽然一疼,好似被什么咬了一般。
她微微蹙眉,抬眼看向君澜殇,只见他眸底掩饰不住的担忧与心疼:“别乱动,很快就好。”
宁千霜嘟着嘴:“你要是哄哄我,我可能就没那么疼了。”
君澜殇很是无语,若非知道她有多疼,他都以为她伤的不是很重,还有力气和他调笑。
可看着小姑娘这般模样,还是仍不住俯身下去,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宁千霜一愣,扭着脑袋看过去:“君澜殇,你刚刚亲我了。”
君澜殇耳尖微红,强自镇定的道:“趴好。”
“哦”宁千霜从新趴好:“嗯,果然不怎么疼了。”
君澜殇有些哭笑不得。
迅速为她擦干净,洒下药粉,给她包扎好,见她中衣脏了道:“这里可还有你的衣裳?”
宁千霜笑呵呵的点头:“柜子里面就有。”
君澜殇挑了一件过来,刚转身回去,就看见小丫头身上的衣裳已经褪到了腰间,身上还穿着奇奇怪怪的黑色半件衣裳,身线窈窕。
他的脑子“轰”的一声,热气蔓延,手微微一抖,放下衣裳,别开脸:“我让入画”
“我头发好像被簪子缠住了,簪子勾在里衣上了,我够不到,你快来帮帮我。”宁千霜道
君澜殇咽了咽口水,绕到她的身后,解开了簪子,嗓音压得很低:"好了"
宁千霜勾唇,邪魅一笑:"帮我拿一下中衣"
君澜殇没有说话,强装镇定的递给他。
宁千霜接过,发现他根本不敢看自己,低头已口岸,耳尖也有些热
这几天事情一茬接着一茬,竟然忘记换下来了。
她眼底的光逐渐加深,胡乱套上里衣,脑袋凑了上去:“看见了?”
“宁千霜!”君澜殇咬牙。
宁千霜的脸上嬉笑着:“好看吗?你喜不喜欢?
君澜殇眉心凸凸直跳:“不许胡言乱语。”
“没有啊。”宁千霜一脸无辜道:“自家媳妇,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害羞什么,我脱光给你看好不好?”
她作势就要扒了里衣,君澜殇脸色一黑,就着她的手合上中衣,就像抱小猫一样抱着她躺在床上,又拽来被子给她盖着,严严实实的裹着。
随即很无奈道:“药方,我让人给你熬药。”
“不用了,我有自己特制的药丸,每天一粒,比那些中药快,只不过你的脸色怎么也有点苍白?就好像你也受伤了一样。”
君澜殇眸光微闪。
她受伤,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脸暗卫都没有见,就直接过来了,一进屋子就看见了地上的黑血,以及她坐在地上,惨白的脸,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
君澜殇咬着牙:“谁干的?”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除了我那父亲,还能有谁?就是不知道他那一身武功在哪里学的?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当真是个老狐狸啊”
“等等,你干嘛去?”宁千霜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君澜殇冷嗤一声:“给你报仇!”
宁千霜提醒道:“先别动他,他的命还有些用。”
“知道了,我去让人收拾东西。”
“哦。”
宁千霜等他一出去,一拍脑袋,一看见君澜殇智商就降低了,让人收拾东西?不就是一句话的问题吗?
入画进来,宁千霜赶紧问道:“君澜殇呢?他去哪里了?”
入画看了一眼外面:“王妃,院子里黑压压的跪了十个暗卫,奴婢刚刚听了一下,好像是因为没有保护好您,王爷正在责罚他们呢。”
“好家伙,这也不能怪他们啊,我都不知道我那父亲的身手这么好,而且当时的情况也来不及啊,入画,你去告诉他,别罚了。”
入画猛地摇头,委屈道:“王妃,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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