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殇有点被她打败了。
过了片刻,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很认真道:“千霜,我不在乎那些就算如你所想,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妻。”
他不来见她,只是在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又怎么会嫌弃她?
“你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合着是她脑补太多了?
宁千霜之前没觉得多委屈,现在可委屈了,又写道:“那为什么我那天醒来,想要抱你,你却躲开了?还一副很嫌弃我的样子,亏我那么相信你,还想着怎么开解你,君澜殇,我们真是没有一点心有灵犀,我忽然觉得我们一点都不合适了!
这么多天,你都没有来看我。”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控诉这,君澜殇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对不起!”
宁千霜写下:“原因!”
莫淮桑和白茵茵端着鸡汤进来,说道:“还不是某人为了救你,心口挨了一掌,还是五毒掌,小千霜,要不是有我在,不对,要不是我有你之前给的解毒丸,恐怕你就看不见你家王爷了。”
宁千霜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君澜殇扫了一眼莫淮桑,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宁千霜愣愣的看着君澜殇,所以这就是他不敢来见她的原因?是怕她察觉出异样?
君澜殇摸摸她的脑袋,无声的安抚着,这小姑娘的心软的很,那时她才苏醒过来,要是让她知道了,肯定会哭的,他不舍得她掉眼泪,想着等自己好一点再来看她,哪晓得这小姑娘的脑补能力这么强,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了。
莫淮桑当做没看见一般,继续道:“某人明知道自己受伤严重,身体也很虚弱,死活都要等你苏醒过来,苏醒后又怕你担心,这不才以公务繁忙为理由,故意不见你。”
莫淮桑说完,放下鸡汤,拽着白茵茵就离开了。
宁千霜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偏偏嗓子又说不了话。
这个人
是傻的吗?
她想了千万种原因,就是没想到,他不来,是因为重伤不敢来。
他做什么要自己扛?如若没有他人告知,他将一直隐忍吞下这一切吗?
宁千霜拍了一下君澜殇的手背,眼眶都红了,却忍着不哭,也不想理他。
“没那么严重,你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宁千霜抓住他的手腕,君澜殇下意识想要躲,却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仿佛再说,你要是再敢躲,我就哭给你看。
君澜殇立马变得乖乖的。
得出的结论,果然和莫淮桑说的一模一样。
君澜殇自知理亏,低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对不起。”
真的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可这个人,尽然还反过来安慰她,和她道歉,她心疼的厉害,又气他一个人扛着不说。
张口就要朝着他的肩膀处咬下,可又舍不得,推开他,直接扑了上去,将君澜殇扑倒在地,压在他的身上,狠狠的咬住他的唇。
君澜殇扣住她的头,回应着。
两人腻歪了一会,接过,宁千霜的伤口裂开了,君澜殇也被压倒了,脸色有些难看,咳了好一会儿。
莫淮桑边给两人处理,边咬牙切齿道:“两位祖宗耶,至于吗?不就几天没见而已,就这么猴急?怎么不直接洞房呢?”
要是宁千霜能说话,肯定直接会丢出一句话:想,可是实力不允许。
莫淮桑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冲进来一看,麻蛋,两人就在地上,君澜殇在下,宁千霜在上,然后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白茵茵红着脸将宁千霜扶起来,莫淮桑又把君澜殇扶起来。
等包扎的差不多了,莫淮桑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都给我悠着点,你们要不好,我家茵茵就要天天给你们熬鸡汤,我看着都累,都心疼!”
“我不累的。”白茵茵道。
“我累,我伤口还没好,这俩祖宗还折腾我。”说完,整个人靠在白茵茵身上:“我伤口疼,扶我走。”
听到莫淮桑说他伤口疼,白茵茵立马扶着他走了。
宁千霜抓起君澜殇的的手,一字一句用嘴型道:“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管什么,你我都要一起承担,一起面对!”
“好。”
接下来几天,君澜殇就搬回主殿和宁千霜一起养伤了,过了一段难得的甜蜜日子。
每日除了喝药,要么就是君澜殇为她描眉,要么就是她,有时候情动,克制不住,也会闹腾一下,当然,两人身体的原因,不太适合圆房,所以也就一直没能突破最后一步。
两人病好的差不多了,宁千霜的嗓子也恢复了,这些日子可把她给憋坏了,能开口说话的时候,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君澜殇也不觉得烦,而是满脸宠溺的看着她。
看的侍卫婢女们连连摇头。
“你等会儿。”宁千霜提起笔,画了一个人,还没说完,君澜殇便凑了过来道:“世上还有人长成这样?”
“咳咳。”宁千霜知道自己的画工不行,就小孩子水平,道:“我摘了那个人的面具,看了他的脸,可我画不出来,不过我想起来了,她和上次我们去清远县路上遇见吹笛子的人是一波,都擅长操控毒物,而且不太像北疆人。”
“他的毒术明显更好,你让侍卫去审审申屠,或许会审出一点什么。”
“的确不是北疆人,障眼法而已,暗卫传回来消息,线索都指向太子,不过太过于明显,更像是诱导。”君澜殇眉头微蹙道。
“没抓到人,确定不了身份,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鬼褚?”
“有可能,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君澜殇说完,顿了一会,道:“霜儿,对不起。”
宁千霜疑惑的看着他:“你背着我偷人了?”
君澜殇嘴角一抽,有些无奈道:“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宁千霜幽幽道:“我以为,我们俩熟悉的程度,不用这么客套的。”
君澜殇摸摸她的头,不是客套,是怕!
怕她出事,怕她离开,怕他再也找不到她。
那种感觉,足以湮灭他整个世界。
也经过这一次,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看来今后要加大训练了。
君澜殇认真想了一会,盯着他吃葡萄的动作道:“我们还不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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