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长宁想清楚,又一鞭子落下。
“说。”
“我……我是被宣平侯骗回去的。”长宁道。
宁千柔眯了眯眼,“继续。”
“他说我是他夫人,要让我和他回家,我就和他回去了。”
“你是傻子吗?他说让你跟着回你就回?难道你不是别有目的才进的侯府吗?”宁千柔问。wΑpkanshu伍
长宁心说还能有什么目的?除非就换个地方睡觉而已。
可为了不被打,她干脆点头,开始瞎说八道,“有目的。”
“是不是宁千霜让你去的?”宁千柔道:“你和宁千霜关系好,你曾多次出入摄政王府,可后来,宁千霜和摄政王和离了,你怕摄政王府的人对你下手,你就想找一个靠山?”
这人这么能想,怎么不去写话本子啊?
长宁又点头,“对。”
“宁千霜让你接近宣平侯有什么目的?她是不是被宣平侯藏了起来?”
“应该是。”长宁道:“这种隐私的事,我怎么能知道?我没见过千霜在宣平侯府出现。”
“不对啊,宁千霜为什么要藏在宣平侯府?”宁千柔怎么也想不清楚其中的关窍,又把目光投向长宁。
长宁忙摇头,“我真不知,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宣平侯有病吧。”长宁道。
宁千柔原地转了几圈,摸着下巴,“对啊,现在也不是冬天,不是太冷,宣平侯整日裹着一袭重紫狐裘,肯定有疾。”
长宁:“……”
“对,就是这样。”宁千柔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宣平侯肯定让宁千霜给他治病的。
宣平侯:老子纯属为了好看有气势,咋滴?
“我都说了,你能不能放了我?”长宁问。
这年头,还有不信真话,信她满口胡诌的?这丫头怕是脑子有问题。
宁千柔冷哼一声,“宁千霜的人?落到我手里,还想让我放了你?你就待在这儿吧,什么时候等宁千霜回来,什么时候让你们见上一面,我倒是要看看,宁千霜救是不救你?”
说完出了 屋子,还把门给带上了。
黑漆漆的屋子,透不进来半点光。
长宁有点恐惧。
她莫名的害怕密闭的,漆黑的小屋,压迫和窒息感让她喘不上气来,黑暗中好似有双手紧紧的抓着她。
“来人啊,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儿。”
长宁惊恐的看着四周,一片黑,越是看不见,她心底越恐惧。
似乎下一刻,那双恐怖,带着邪恶笑意狰狞的眼睛就会从黑暗里挣扎出来。
她满脸惊恐,挣扎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没人回答她。
意识一点点涣散,长宁好似看见了那个紫衣长袍的男子,昏迷前,她嘴里情不自禁的低声呢喃,“侯……侯爷……”
……
宣平侯府,向阳很快查出了长宁公主被抓的地点。
宣平侯看完,冷哼一声,“吃了雄心豹子胆,老子的人也敢动?”
说完作势要起身,向阳道:“侯爷,我们就这么闯县主府会不会不好?”
宣平侯邪眼看他,“狗屁县主,哪个不长眼的皇帝封的?”
主仆俩人气势汹汹的进了县主府,宁千柔正合计要怎么和宣平侯交涉,才能套出宁千霜的下落,还不把人得罪,忽的,一声惨叫,丫鬟被一掌劈进来摔在地上。
“什么……宣平侯?”宁千柔愣了。
宣平侯整了整衣裳,“听说,你抓了我的人?”
“侯爷,不妨我们先喝杯茶……”宁千柔话说了一半,向阳已经跟拎小鸡仔似的把她给拎起来。
“你抓的人呢?”
“侯爷在说什么?千柔不知道。”
依旧嘴硬。
宣平侯懒得和她废话,一脚踹了梳妆台,东西全摔了,嚣张到不行。
接着,宁千柔被向阳一路拎着出去,朝长宁被关的屋子过去,县主府有不少下人和侍卫,可谁敢上去啊?
一个空有架子的县主,若只是安享富贵就是,可惜对上了宣平侯这尊大佛啊,一个个噤若寒蝉。
屋门被踹开,长宁被绑在架子上,被打的满身是血,昏迷过去的样子很是刺眼。 宣平侯眼底的光倏地冷了,进去把长宁身上的绳子解了,抱在怀里,一言不发往外走。
宁千柔快吓死了,事情怎么不按照她想的发展?
宁千柔被带回了侯府,宣平侯冷冷扫了她一眼,道:“鞭刑!”wΑpkanshu伍
“是!”
“等等,侯爷,我有话要说。”宁千柔急了,就从没见过这样的,一言不合先上一顿鞭子的。
宣平侯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宁千柔才知道,自己惹到人了。
“侯爷,我可以解释的……”
然而没人搭理她。
屋子里,宣平侯请了大夫来,皮外伤有点严重,养不好可能会留疤。
“大夫,她忘记了以前很多事,可有什么办法让她想起来?”
大夫道:“这位夫人曾撞到过脑袋,所以才导致的失忆,不过夫人一直在服用药物,所以病情一直比较稳定,可这次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具体还要等人醒了才知道。”
“多谢大夫。”
大夫拎着药箱离开。
屋子里就剩俩人。
宣平侯起身,撩开帘子,长平昏睡中眉头都紧皱着眉头,他伸手替她整理了头发,视线落在她手臂上。
他看见朱红色的红点,痛快狠狠一缩。
守宫砂!
宣平侯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宁。
守宫砂还在?
那那晚上的人……
如果不是他,那么他的梦,他脑海里浮现的人就是……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炸开又清晰,有些事有了结果,他心情很复杂,定定的站了许久,脸上有狂喜,又像是后悔,自责……
“侯爷。”向阳声音传来,宣平侯放下帘子,神色恢复如常,随手指了两个丫鬟,“好生照顾。”
“是。”
“人晕过去了。”
“看看去。”宣平侯大步过去。
同样的捆绑姿势,同样小的屋子,同样的鞭刑。
不同的是,向阳下手可狠多了。
宣平侯抬了抬手,一桶水从宁千柔头顶泼了下来,瞬间变成落汤鸡,宁千柔一个激灵,意识清醒,“侯爷……”
“摘了她面纱。”宣平侯懒洋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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