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推过去,道:“收下吧。”
“能打开看看吗?”
“能。”
宁千霜打开盒子,是地契,房契,不仅有大萧的,还有其他地方的,位置都不错,还有黄金万两,以及一些铺子。
宁千霜懵道:“侯爷这是想买凶杀人?”
宣平侯皱眉,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见面礼。”
“给儿媳妇的?”
“他告诉你的?”宣平侯有点小激动,臭小子当面冷心冷肺的,背地里是不是叫爹了?
快叫快叫。
你也叫声爹听听。
宁千霜合上盖子,摇头,“我猜的。”
宣平侯:我信你个鬼哦。
“你娘在我府上。”宣平侯道:“就是妙玄师父,她说她是你娘。”
“算是吧。”
“她是我媳妇,你叫我声爹吧。”
又绕回来了。
宁千霜忽然觉得好笑,她总算是明白君澜殇那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像谁了,简直就是翻版的宣平侯。
不过一代比一代强而已。
“本侯最近抓了个人,说是你妹妹,你要不要随本侯一道回去看看?”
“清平县主?”
一炷香的后,宁千霜和宣平侯去了宣平侯府。
已经入夜时分了,倒也没人看见。
宣平侯府很大,不过伺候的人没多少,宣平侯领着她在前面走,他步子向来迈的大,锁心所欲的,也没有等人的习惯。
不过这次却走得很慢,而且没有一点不耐烦。
至少,比之前在宁千霜面前抠门的形象好多了。
向阳:再装您都挽回不想您在儿媳妇心目中是个抠门的形象。
“喏,就这儿。”
宣平侯指指小木屋。
向阳开了门。
宁千霜道了谢才进去。
是宁千柔,被绑在木架上,浑身都是鞭伤,有一处在脸上很是明显。
向阳解释,“她差点把长宁公主打死。”
“弄醒吧。”宁千霜道,她四处看了眼,空荡荡的,“能弄把椅子进来吗?”
向阳搬了两把椅子进来,宁千霜和宣平侯一人占了一把,并排坐着。
向阳特意从井里打上来又冷又刺骨的水,一泼就醒。
“你们问啊,你们问我就说,你们倒是问啊。”宁千柔一 开始就是这句话,淬着浓浓的惊恐。
宁千霜“……”
宁千柔回过神,还多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浑身的血液都僵凝了,“宁……宁千霜?怎么是你?”
“你不是天天嚷着要和本侯说她的事吗?本侯把人带来了,不高兴?”
宁千霜果然在宣平侯府。
“难怪摄政王不要你了,难怪你被人抛弃,你不知廉耻,你居然和宣平苟勾搭……啊……”
“不清”俩个字还没说出口,向来不打女人的宣平侯抬脚踹去,“给她洗洗嘴。”
“是。”
向阳又打了一桶水进来,朝她嘴里灌进去。
宁千柔狼狈极了。
“咳咳……”
“听说你抓了长宁公主,还对她动手了?”宁千霜问。
“是又怎么样?宁千霜,你以为你还是摄政王妃吗?你被休了,我现在可是县主,你敢对我动手?”
傻逼。
宁千霜慢慢起身,上下看了一个来回。
有一瞬间,宁千柔觉得她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一头猪。
宁千霜眯了眯眼,笑了,她伸手,轻轻在宁千柔身上点了一下,宁千柔顿时哑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只能无声的啊啊啊。
宁千霜往怀里摸了摸,摸出副手套戴上,好整以暇的看着。
本来要放你一条生路的,可你自己作死送上门来,那我就笑纳了。
她伸手,放在宁千霜胳膊让,明明很寻常的一个动作,宁千柔呼吸都要停了。
就毛骨悚然的感觉。
给人的感觉不是人。
宁千霜笑着,手指一动,清脆的裂骨的声音,宁千柔疼的五官都扭曲在一块,嗓子偏偏发不出声音,只能在脑海里回荡着惨叫。看書喇
断了一处,宁千霜一点点往上,要不是有骨头清脆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根本没动手呢。
向阳倒抽一口气,小侯爷夫人路子野啊。
是个人物。
宁千柔已经不能用疼来形容了。
她快要疼死了!
疼的灵魂出窍的那种。
她感觉她手臂的骨头全部碎了,就剩个皮维持着手的形状。
宁千霜,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宁千霜视线缓缓下移,抬脚一踹,膝盖骨也碎了。
这下宁 千柔彻底抗不住了。
可宁千霜好似在玩过家家一样,环视了一圈,从袖子里捞了瓶药出来,勾唇一笑,“伤的这么严重,我给你上药呀。”
不要!不要!
你离我远点!
药粉洒下去,宁千柔才明白,原来刚才的痛都不算什么,现在才是真正的酷刑啊。
伤口像是被洒了盐和辣,钻进骨子里的疼。
并不热的天气,她冷汗凌厉。
魔鬼!
太疼了!
太煎熬了!
她不要和她作对了!
她后悔了。
她放弃了。
放了我吧,放了我,我离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永远也不会碍你的眼。
宁千霜动作没停,“我给过你机会,你没珍惜。”
“县主府,你就想杀我,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没对你动手,我离京前认识没让我的人盯着你,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谁都怪不了。”
宁千柔脸狰狞到极致。
宁千霜笑笑。
她不会给她机会了。
伸手解了她的穴,“有什么临终遗言都说了吧。”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你放了我,你放了我!”
“确定就说这些废话?”宁千霜问。
宁千柔一愣,脑子飞快的转,“我……我……”
“恩?”
“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你给我一个痛快,我说,我说,我回来就是想杀了你,我故意接近萧慕齐,我就是想借他的权杀你。”
“表演台塌陷也是我干的。”
“长宁公主也是我抓的,我就是想逼你出来威胁你。”
“回来还干了什么?”
“我还给恒娘下毒,可是她没死,你把她给救了。”
“其他的没有了,我还没来的及做,就被抓了。”
宁千霜慢条斯理的摘下手套,“给她个痛快吧。”
向阳看了眼宣平侯,宣平侯点头。
宁千霜出了木屋,一身的血腥味,她眉头微皱,还没说话,宣平侯道:“你和澜殇的院子已经准备好了,我让向阳带你过去,今晚夜很深了,就不送你回去了。”
宁千霜:莫名觉得有坑。
不过没拒绝,跟着向阳走了。
宣平侯欢喜,儿媳妇都拐回来了,离儿子回来还远吗?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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