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去看看那姑娘是谁。”小七说着就要冲出去。
宁千霜拽住她,“我们先回去。”
小七被拽了回去。
回到寝殿小七终于能说话了,她实在不理解,“千霜,你怎么不过去问问清楚啊,万一……”
“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们要直接闯过去,反而尴尬。”宁千霜道。
小七还想说什么,入画对她摇摇头。
宁千霜想了会儿,拿了纸和笔,写了会儿递给入画,“今天的晚膳让厨房按照这个来做。”
入画接过纸扫了一眼,差点没惊呼出声,侍书脑袋凑过去一看,也笑了,三人推推嚷嚷的出去。
稍晚一些,君澜殇回来了。
一进寝殿,越过门槛,君澜殇脚步猛的一顿,一股浓郁的酸味袭来。
寝殿里就宁千霜一人,她坐在桌子边,显然已经在等他了。
今日御膳房送来的菜肴很丰富,摆了满满一桌,只是一桌子都泛着诡异的酸涩。
君澜殇忍不住多看了宁千霜好几眼,她跟没事人一样,递了双筷子过去,夹了块鱼放进君澜殇前面的碗里,“尝尝,御膳房新研究出来的菜。”筆趣庫
君澜殇堪堪尝了一口,酸的倒牙。
“再喝口鸡汤。”
鸡汤也是酸的。
里面放了酸笋。
一连尝了几个菜,君澜殇觉出味来了。
酸菜鱼,酸笋鸡汤,醋溜排骨,糖醋鸡丁,醋溜山药,醋溜白菜,就连几个凉拌菜都酸涩的要命,更别提点心了,全都是酸的。
“怎么不吃?”宁千霜问,“不合口味吗?”
君澜殇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的似明白什么一样,“你今日去御花园了?”
“没有啊。”宁千霜死不承认。
君澜殇低笑一声,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正是宁千霜的,她遗落在御花园里。
打脸来的太快,弄的宁千霜有点尴尬,不过她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一本正经道:“可能是风太大,把帕子吹到御花园去了。”
君澜殇笑意更深。
宁千霜最见不得他笑成这样
,招蜂引蝶。
尤其御花园一幕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她都快醋死了,她眉头一皱,“不想吃就别吃了。”
“吃。”君澜殇把碗里宁千霜夹给他的全吃了。
吃了还要去夹盘子里的。
这些菜都被她叮嘱过,要放多倍的醋,宁千霜不忍心,抓住他筷子,瓮声瓮气道:“别吃了。”
“生气了?”
“没有!”宁千霜死不承认。
君澜殇拽着她袖子,见她没反对,反而捂住她手腕,把她拽入怀中,“带你去见见她?”
“我不去,我困了。”
“那我抱你。”
君澜殇说完还真的把她打横抱起,主殿里都是她们自己的人,可外头都是宫人,宁千霜这人向来最是厚脸皮,可这会被他弄的很是莫名。
而且他什么都没解释就要带她去,她有点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君澜殇把她放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俩人来到一处偏殿,只有少数几个侍卫把手。
宫女很快去禀报,里面的人迎了出来。
“原来是皇后娘娘来了。”少女迎出来,朝宁千霜行了礼。
宁千霜不知对方身份,回了个礼,心里却嘀咕,以君澜殇性子,不相干的人怕是看一眼都嫌的,竟还让人住进宫里来了?
她心里生了几分别扭,下意识就要缩手回袖。
可她的手才一动,君澜殇却似感受到一样,把她手抓的更紧,只听他有磁性的嗓音清润道:“我师父妻子,阮婉。”
“原本该是我们去看皇后娘娘的,可惜师父在病中,怕过了病气给娘娘,便没去探望,反倒让娘娘先来了,快请进。”
师娘?
宁千霜脑海里想的,君澜殇师父没有六七十,四五十总该有吧?这姑娘看着和她年龄差不多大。
阮婉似也看出宁千霜疑惑之处,笑着解释,“我爹娘都是江湖人士,被仇家追杀,只剩下年仅三岁的我,他正巧路过,救我于水火,把我带回山上,教授我武功,一直养我长大,师父虽年长
于我,可他把我带回山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了心思,要嫁给她当妻子,起初师父不愿意,我死缠烂打,用了许多法子,终于得偿所愿。”
所以这是养成系?
捡了个徒弟当媳妇?
想想也是蛮美好的。
宁千霜觉得一道幽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脸有点热,情敌变师娘,这跳跃有点大啊,好在没闹出大的笑话。
说了会儿,阮婉跟俩人一块进去。
说是师娘,不过阮婉年龄实在太小了,面对的又是当今皇帝,也没拿师娘的架子,开了门,道:“师父,皇上和皇后娘娘来了。”
穆老盘腿打坐,闻此声睁开眼。
宁千霜行礼,“穆老前辈!”
这就是传说中的隐门门主。
她曾在琉璃阁密室里看过记载,不过都只是只言片语。
面前的人一袭白袍,广袖翩翩,已经四五十的年纪,却一点都不显年纪,反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而且颜值很能打,和阮婉站一起,一点也不违和。
穆赞略微点头,算是应了。
阮婉道:“师父性子就是如此,话很少。”
宁千霜还真不介意,她也不是自来熟,第一次见面,问东问西多奇怪。
“师父,霜儿医术绝伦,让她替你看看吧。”君澜殇道。
穆赞意外的看了眼宁千霜,没拒绝,“有劳了。”
宁千霜刚要搬个凳子过去,君澜殇已经先她前面搬过去,让她坐着,把这一切看在眼底的穆赞眉头皱了皱,什么都没说,伸出手腕让宁千霜把脉。
宁千霜把了会儿脉,只觉得奇怪,又把了会儿脉,穆老才道:“无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筆趣庫
“穆老前辈内伤有点严重,我能否看看伤口?”
阮婉过去,替穆赞掀开袍子,穆赞胸膛处裹着厚厚的纱布,浸出些血渍,她道:“前几日师父出门,被人暗杀,被刺了一剑,剑上有毒,虽然师父用功把毒逼了出来,不过伤口迟迟未好,恰好离东郢离当时我们在的地方较近,我们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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