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隽意公主气死了,“若事情闹大,你也跑不了,你不说帮忙抓刺客就算了,竟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当心……”
说话间,长剑刺来,隽意公主吓了一跳,只听“铛”地一声,她身边戴面具的男子掷出酒杯,袖风打出一掌,把隽意拽到身边,“公主没事吧?”
“没事。”筆趣庫
“驸马爷好身手啊。”齐牧皇鼓鼓掌。
男子目光黯了黯。
席间打的不可开交,大臣们早就躲在侍卫身后,生怕哪个不长眼的一剑就戳来了。
打着打着,宁千霜也看出点由头了,这些人好像并不是冲着其中任何一人而来,而是想扰乱满月礼,他们见人就杀,杀人不过就是顺带的。
宁千霜看了老半天,西风都没动手,以君澜殇的性子,谁有胆子敢在他地盘撒野,还扰了他的局,直接就把人给结果了,今天有点匪夷所思啊。
宁千霜扭头问他,“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宴席里混入了不该来的人。”
“什么叫不该来的人?”
君澜殇看了眼莫淮桑,眼底几分促狭,“等着看戏就是了。”
宁千霜话音一落,就听见一声清扬的笛声,悠扬婉转,似天籁一般,而席间打斗的人也都纷纷停了下来。
宴席中间有个高台,来人从天而降,身侧蓝色蝴蝶萦绕,他一袭蓝衣,身上有清脆的铃铛声,容颜俊逸,然而突出的还是他那一头飞扬的白发。
因他的出现,席间所有人都噤声了。
不是。
这突然闯入宫,从天而降的白发年轻男子是谁?
他怎么能顺利进入皇宫中?
莫淮桑在看见白发男子时,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他后知后觉,为何会觉得刺客的身手熟悉了。
他看了一眼主位上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君澜殇,心里骂了一声,从怀里拿出扇子打开,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往外看去。
早知道就不帮澜殇带孩子了,这个坑货。
“你是何人?知道此处是哪吗?
”隽意公主问。
白发男子看也没看她一眼,掠身跃到莫淮桑身边,侍卫们没有君澜殇命令,都不敢动,当然,也不会让他靠近莫淮桑就是了。
莫淮桑咽了咽口水,抱着孩子起身,往主位上跑去,直接把孩子塞给宁千霜了,他都快哭了,“小千霜,你不能看着姐夫遭殃不帮啊。”
“我今日只为一人而来。”白发男子道,说着,指着莫淮桑。
宁千霜嗅到满满的奸情。
她目光在白发男子和莫淮桑之间转了一个来回,问,“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不是!”
“真不是。”君澜殇含笑,可他这话一出,就把莫淮桑话的可信度打了一个折扣。
莫淮桑咬牙,道:“独孤桀,你过了啊,就算你我有点恩怨,你也不至于在我小表妹孩子的满月礼上杀人,弄这么一出,怎么?当初我俩还同床共枕过呢,你这么快就不认了?”
白发男子脸瞬间变黑,一字一句咬牙,“休要胡言乱语!”
宁千霜:她姐夫不干净了。
人群中的白茵茵,“……”
“呦,二哥,没想到你还男女通吃啊。”隽意道。
莫淮桑训斥,“闭嘴。”
“你和我走。”白发男子道。
莫淮桑往后退了一步,“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明明白白的在这里说清楚,我已经娶妻,你莫要对我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白发男子脸再次黑了。
他不是这意思。
就在这时,一直看戏的君澜殇开口了,“蜀国九千岁远到而来,还是先坐下喝杯茶吧?”
他一开口,席间炸锅了。
是蜀国啊。
一直以来,大萧,娄兰,北疆数年纷争不断,战火绵延,唯独一个蜀国,从不参与任何纷争。
当然,倒也不至于软弱,反而国强马壮,三国都曾想攻下蜀国,占领其封地,可惜啊,蜀国有的是人才,且位置又好,天生的屏障,根本攻不进去。
久而久之,好好的四国之争,变成了三国之争。
谁会闲着没事,
去啃一块不可能啃下的硬骨头?有那功夫,还不如专心想想如何对付其他两国。
所以,蜀国渐渐淡出三国视野,若非今日蜀国国师到访,大家约莫都忘记了,还有蜀国的存在。
而蜀国这位国师年少成名的九千岁,名声不亚于君澜殇。
白发男子看向君澜殇,拱手,“多年不见,没想到再见,曾经赫赫有名的年少将军,已经成为大萧之主。”
话罢,他视线落在宁千霜身上,白发男子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道:“这位便是皇后娘娘了吧。”
“你们蜀国关了国门那么久,终于忍不住了,肯放你出来透透风了?”莫淮桑吊儿郎当道。
白发男子给他一记警告的眼神,转而对君澜殇道:“我今日来,并非代表蜀国,而是解决几年前一桩旧事,大萧皇应该清楚当初事情如何,不妨我们私底下谈?”
君澜殇扫了眼路西风,路西风会意,带侍卫去处理席间受伤的人。
齐牧带头离席,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好奇归好奇,也是不敢留下来的。
隽意公主有点不甘心,想弄清楚事情缘由,驸马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才肯带人离开。
君澜殇接过宁千霜怀中的孩子抱给嬷嬷,道:“照顾好小皇子和小公主。”
“是。”
席间人走了干净,宫女侍卫也被遣散下去了,只留了几个当事人。
宁千霜见白茵茵一副想问,又不大好意思问的样,道:“你们谈事情先,能不能先给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姐夫,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莫淮桑道,他对白茵茵道:“真的,他是个男人,我怎么可能对他有非分之想,茵茵,你应该最懂我的,是他一直缠着我来着。”
“莫淮桑。”独孤桀要被他的胡乱语气死了,脸一黑,抬掌就要朝莫淮桑劈开,君澜殇袖风一扬,化解了谢倔的掌风。筆趣庫
“九千岁,忘自重!”君澜殇淡身道,语气中骇人的意味却一点都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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